自从那晚激战过后,李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得而知,在他心里,他对那两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子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如果她们最后还不能脱离虎口,那只能算是她们运气不好。因此对于自己中途离开,他丝毫没有心理负担。之所以选择提前离开,是因为他不想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蓉城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此时的李跃看起来有点狼狈,一身沾满泥土的皮衣跟这座城市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脸上还有几道血痕,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蓉城在华夏国算得上一个相当发达的城市,街头的人们一个个穿着光鲜亮丽,相比之下李跃就像一个乞讨者了!
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李跃也有些无语。原本出来的时候随身还携带了几件衣服,那晚打斗太激烈,背上的包袱什么时候掉落的,李跃是一点都不清楚。现在的他身无分文,最关键的是,出来的时候老头子交给他的那封信也丢了,那上面有老头子让他来投奔的对象的联系方式以及住址。走的时候有点急,只记得老头子让他找的人叫宇文庆山,地址和联系方式倒是一点也没记住!蓉城这么大,让他去找一个人,那难度堪比大海捞针。
咕噜,咕噜!李跃蹲在街角,闷头苦想自己接下来怎么办呢,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唉!没钱啊!出来这两天他算是明白了钱的重要性。这些年在山里虽然从老头子那些书里也知道钱这个东西,但那时候都是自给自足,根本用不到钱,也没有认识到有这么重要。
“叮,叮叮”几声脆响,李跃抬起头一看,身边竟然有几枚硬币在滚动!一个中年男子正匆匆离去!敢情这人把自己当做乞讨者了,李跃连忙站起身追出去。
“哎!你的钱掉了!我不是乞丐!”男子没有停下,很快淹没在人流中。苦笑一声,默默的捡起那几枚硬币,得!他堂堂七尺男儿,四肢健全,竟然沦落到需要别人施舍的地步!看着手里一元面值的硬币,加起来足有五块钱了。虽然觉得有点耻辱,但是耐不住自己肚子饿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大踏步朝着拐角处一个早点铺子走去!
“老板,来五个馒头!”
“哎,好,您稍等!”摊主是一位中年妇女,一个人忙里忙外,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买早点的人很多!李跃等了几分钟,中年妇女还没有忙完,李跃便自顾自的在店里一张桌子旁坐下。门面不大,只有三张桌子。门口的位置摆放着做早点的桌子蒸笼那些,里面还有一个小隔断。看样子老板娘晚上也是住在店里。原本想催促一下老板呢,看到这幅景象,鼻头没来由的一酸,便没有开口。
“弟娃儿,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这是你要的馒头,热乎的,赶紧趁热吃吧!”中年妇女招呼完最后一波客人,此时已经过去将近20分钟了!这才看到还有一个人坐在店里等着呢!看到李跃的打扮,微微楞了一下,放下馒头,随即转身,悄悄地打了一晚热粥给李跃放在旁边。
“老板,给你钱,我没有要粥啊!”李跃坐在那里狼吞虎咽,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将五个大馒头消灭干净了。准备结账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这五个馒头说实话对于李跃来讲,那基本就是塞牙缝而已。要知道他和老头子在山里可是经常一顿就消灭掉一头几十斤的小猪的。刚想端起来大快朵颐呢,这才想起刚才进来时,看了一眼价目表。一个馒头一块钱,他总共就5块钱,只够付馒头钱而已。讪讪的放下碗,把手里的几枚硬币递给中年女人道。
“弟娃儿,没得事,粥算是大姐送你的,谁手头还没有不方便的时候!不要钱,你放心吃吧,不够锅里还有啊!”中年妇女接过钱,一脸笑意的说道。李跃心中一暖,没有再拒绝,低下头大口吃起来。
老板,来一笼包子!”李跃正吃着,外面来了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年男子,就坐在李跃对面的桌子上。
“哎,好,来了!您的包子!”中年女人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给那几个人端了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
“哎,哥儿几个,你看后面那个人,穿着竟然比哥几个还拉风!这不是明摆着抢咱风头嘛!哈哈哈”说话的是一个满脸痘痘的男子嘴里叼根烟,看着李跃,就像看怪物一般。李跃没有理会他们,低着头继续喝着粥。
“哈哈,哈哈!这家伙看样子没有种啊!真是晦气!”满脸痘男子见李跃没有反应继续出言讽刺道。其他几个人听了了男子的话,也是带着嘲笑的口吻附和了几句。见李跃还是没有搭理他们,自觉没劲儿的他们也没再继续嘲讽了,低头吃起包子来。
“哎呦!我擦!”突然一个黄毛纹身男子惨叫一声,随即吐了一口鲜血在桌子上。血水了似乎有一个条状的硬物。
男子一拍桌子大骂起来!
“我****,你是想谋财害命是吧?老子要去卫生局告你!”
“怎么了?帅哥”中年女人一听,连忙上前来,看到桌子上的东西,瞬间脸色变得苍白。随即又转身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男子。
“帅哥,实在对不起,您先簌簌口,看看牙齿有没有问题!真是对不起!”中年妇女弯腰低下头询问着男子的伤情,口中不停地道歉。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老子牙齿都被咯掉了两颗!赔我钱!”黄毛男子说着,还真从嘴里吐出了几块碎裂的白色物体!其他几个男子此时也都面露凶色的围在中年妇女身边,口中不停嚷嚷:“赔钱!赔钱!”
李跃吃完了粥,静静的坐在桌子上看着他们在那里闹事,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有意思,有意思哈!
“几位帅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颗螺丝钉是怎么出现在包子里的,我店里连一颗螺丝钉也没有啊!而且包子的馅也是我亲自剁碎的啊,里面根本没有螺丝钉啊!”中年女人带着哭腔给几位男子解释,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么大一颗螺丝钉是怎么出现在包子里的。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赶紧赔钱!一颗牙齿一万,一共两万!”黄毛男子一把揪住中年女人的衣领,语气中充满威胁!大有不赔钱就要动手的意味!
“几位帅哥,我可以赔钱,但是你要这么多,我实在是赔不起啊!能不能少一点?”看着几个男子眼睛里的凶戾之色,中年女人只好退一步打算赔钱了事。
“不行,一分都不能少,我这几颗牙齿都是德国进口烤瓷牙,一颗一万都是优惠价了呢!赶紧赔钱,否则我让你这店开不成!”黄毛男子根本没有退让的意思。
“几位帅哥,我真的是赔不起啊,我这摊子,一个月也挣不到一万块钱。家里还有瘫痪的丈夫和体弱多病的婆婆,女儿还在上大学,全家人都指望这个店子生活呢,求求您高抬贵手吧,我这里大概有1000块钱,您全部拿去。多的我实在是拿不出了啊!”中年妇女流着眼泪把收钱的盒子抱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盒子里的钱一张张数清楚,全部加起来才1000不到,全部递给男子。
“你当打发要饭的呢!兄弟们给我砸了这家店!”男子抓过钱,一把掀翻桌子,抄起椅子就要将那些工具砸碎!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敢砸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