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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千年老二

天气越来越凉,冬天来了,甚至连叶仲文也不去篮球场背英语了,早早的坐进教室,这样一来,何景逸就不允许沈奇优坐到旁边座位了,一次两次还好,一连几天,沈奇优终于沉不住气了。这天早晨他五点半就起床飞奔到学校,一进门看到叶俢文坐在座位上看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踢踢哒哒地回到座位把书包摔到桌子上“砰!”地一声巨响,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何景逸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看他,沈奇优更生气了,转转悠悠地到走廊上,使劲踢了几下墙。何景逸闻声出去,低声责备道“干什么呢你?怎么不去看书?”“不靠着你我看不下去”沈奇优没好气地说。她叹了口气“有同学在教室,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让其他同学知道吗”“为什么不让?!我就这么让你丢人吗?”几天积攒的火气全爆发了出来,沈奇优大喊大叫起来,趴到窗台上生闷气。何景逸静静地看着他发脾气,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过身来,低声说“对不起,你不要生我气”她笑了下“我没有生气,我这是在保护我们,之前你弄的满城风雨,结果班主任老师就找你谈话了吧,我们的关系让别人知道也没有什么帮助,反而有可能给自己找麻烦,你觉得呢”“可是我唯一和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有这段时间”沈奇优低着头,1米83的个子在她面前显得一点气势也没有。何景逸想了又想“或许没事,叶仲文不是爱说的人”沈奇优的眼睛登时放了光,兴奋地跑回座位拿课本。

还有半个小时上课,沈奇优拿着蓝球跑到篮球场过球瘾,何景逸准备把今天的英语词组写到黑板上,刚站起来看到叶仲文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有事?”他面无表情地问“你在谈恋爱吗?”她语结了一下“……对……”“所以接下来的第一就是我的了”叶仲文淡淡地说,没等她说话,又接着说“我没想到,你和其他女生没什么区别,也是喜欢帅哥啊”“叶仲文,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同类的人,所以你应该理解,我生活里的快乐太少了,所以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他能给我快乐”何景逸认真的看着他“而且,我是个认真的人,不只对感情,也对自己的学业,所以,接下来的第一仍然不会是你”说完淡淡地笑了笑,继续准备写词组,只留了个背影。

要强如何景逸,果然没有给叶仲文任何超越自己的机会,以至于沈奇优发坏的时候给叶仲文起了个“千年老二”的外号,她地每一步都走的坚实,没有动摇和疑惑。只是偶尔看沈奇优打篮球的时候会有些恍惚,看着他欣长地身影在篮球场飞腾,肢体间夹着细碎的阳光,偶尔落一两朵在他的脸庞,半长的头发边,雕塑般地鼻尖和细薄地嘴唇,一般来说这样长相精美的男孩子都比较爱耍酷,但他的瞳仁里流淌的确是干净的亮光,看着他瞳仁里的亮光照到自己身上时,她似乎都忘了周围欢呼的同学,也忘了要隐藏这份关系,不由自主地痴痴地看着。

其实也无需隐瞒,因为同学们在沈奇优不经意地小粘糊和何景逸不经意地小嫌弃里,多多少少看出了些什么,而且随着时间增长,同学们也似乎在渐渐认可了这位冷面的“灭绝师太”比如,在校际比赛的时候,全校的选手都被淘汰了,结果何景逸一个人对抗了对方整个团队,获了第一。比如,在黑板报大赛里,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何景逸竟花了一个漂亮的艾菲尔铁塔,让所有人惊叹不已。再比如,当所有同学经过这个青春期,慢慢长开了以后,何景逸越发的白皙秀丽,甚至有同学说,如果她不板着一张扑克脸的话,应该是个美女。

不管怎样,时间慢慢的,平和的流着,就这样,他们高三了。

减负的口号终于不再喊了,老师们开始名正言顺地上晚自习,自由自习成了过去,换了几个任课老师,可班主任依旧是让同学们又爱又恨地黑熊,自从班里一个同学被其他班里的小混混打了,黑熊领着沈奇优几个人把他教训了一顿以后,班主任和同学们之前也多多少少有了点革命友谊。

第二节历史晚自习没上几分钟一下停电了,安静的教学楼瞬间一片哗然,各种欢呼声。新的历史老师是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透着一股帅气和朝气。“等一会儿,肯定是那里线路烧了,一会儿就来电了”他扯着嗓子喊住沸腾地学生“不如这样,我在大学心理课上听我们的辅导员说过一句话,他说人和人平常交往的时候,面对对方,总是习惯性地按照对方喜欢的方式来交流,但是人们在面对黑暗的时候,最容易面对自己,今天借这个机会,我们好好剖白一下自己怎么样?”他说着拿起黑板擦随手交给一个同学“我数十个数,传到谁手里,你就来说两句”

于是黑暗里,随着嬉闹声和丢黑板擦地声音,倒数开始,倒数到十的时候,一阵惊呼声。黑板擦传到了一个学生手里,黑洞洞地也看不清谁,历史老师说:“来,拿到黑板擦的同学说几句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人听出了范坤地声音“就说说我自己的感觉的,我就觉得压力太大了,每天有做不完的题,记得有一天我感冒了,输个液一天没来,来了以后桌子上堆的新讲义和印的练习题,有将近一厘米厚,吓得我再也不敢感冒了,有时候下了晚自习,回家看到爸妈看电视,在旁边站上十分钟都觉得太奢侈了,我已经将近两年没看过电视了,但是为了我的复旦我必须努力,我一直在想等高考结束后,我一定要狠狠地玩一场,看一天一夜的电视!”“把所有的NBA联赛都看一遍”沈奇优突然加了一句班里顿时哄堂大笑,于是黑板擦又开始了,这次有人开了头,气氛更加热烈,很快倒数结束。“是聂聪”黑暗中有人喊了一声,一阵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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