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东成,这时候正在不老山周围的峨眉山门之外,他在等人。一个爱恋多年的姑娘。师傅已经下令让自己下山历练。三年之后的方可回来。今天明东成打算见见潘玉甚至跟她表白。左顾右盼之间,一身白衣腰间佩剑的女孩从山门里走出来。明东成想张嘴叫她,话到喉间却没叫出来。倒是白衣女子看到明东成显得落落大方
“东成是你?我收到你飞鸽传书立马下山到底什么要紧事啊”明东成说“师傅命我下山历练,可能三年之内想见你一面很难了”
“哦,也好,多保重”名唤潘玉的女子说
明东成听到这句也好,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那个黄昏的断桥,潘玉倚在自己肩膀上哭着,说喜欢自己好久好久。
“嗯,那我走了”明东成也是若无其事的说。然后转身欲走突然又想到什么说“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写信给你”
说完也不等潘玉答话就转身离开了。脑海里不断在胡思乱想着“月余未见为何玉儿对我这样冷漠了?”然后想到最近写信给她总是很少回信。即使偶尔回信也就寥寥几字。想着想着才发现自己怎么又来到不老山。天色也不早了了,不管怎样回去睡一觉明天早起来下山吧。
这样想着明东成就开门进去了,不老山其实也没什么人就师父自己和一个打扫卫生的哑巴。师父腿脚不利很少下山行走,却一直都是虚掩着门。
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茅草屋,怕被师父发现自己又溜回来。屋里简单到只有一对干草铺成的床,明东成躺在上面一直在想着潘玉的话,一会想是不是玉儿不喜欢我了?一会又想和潘玉在深林里打猎,相互追逐嬉戏。就这样时而满面愁容,时而微微一笑。慢慢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明东成又想我这冒昧去历练要去哪里呢?找大哥?算了吧,自己已经先否了。三弟冷锋飘忽不定,自从拜师以后很少见面。
先不管了,去找点东西吃。这样想着明东成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刚开门看到哑巴在院里摘自己种的菜,明东成“哑伯”,明东成也不知道哑伯什么时候上山的,只知道哑伯现在无依无靠,一直对自己很好。平时打来的猎物总是偷偷这里藏点,那里藏点只为了在自己打不到猎物时给自己惊喜。哑伯发现了明东成一脸欣喜。然后手不停的指着明东成嘴里还发出啊咦啊的声音。
明东成明白哑伯在问自己原来没走,当时打手势说“我回来拿点东西,现在肚子有点饿”
哑伯沉默了一会,马上跑到柴房里,在一堆刚生完火的地方不停的扒。不一会一个叫花鸡就被拎了出来。哑伯闻着自己焖的叫花鸡,满足的点了点头。赶紧给明东成送了过去。
明东成老远就闻到了鸡肉的香味,三步并两步串到房门口接过哑伯的叫花鸡。还不忘打手势说“原来趁我不在,哑伯你还偷吃东西”刚说完抱起来叫花鸡大快朵颐
哑伯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吃饱喝足后,明东成觉得如此甚好。立马又给哑伯打手势说“哑伯最近天气多变,我在这小住两天,您不要告诉师父”
哑伯一愣,还是打手势说“好,我会给你送饭”
就这样明东成无所事事的住了三天,每天睡了吃,吃了睡,而第四天天还没亮,明东成还在梦中,忽然被一阵风惊醒。
“师父,你怎么来了”明东成略显吃惊
只见一个花甲老人坐到自己身边,房门开着而凌晨的冷风直接把明东成从睡梦中叫醒
“你为何不下山”老人问到
“师父,我回来拿件换洗衣物”明东成心虚的说
“东成啊,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天皓和冷锋那两孩子虽然不是我教导,却也和我的徒弟一样”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走”老人继续说“你是自卑了,听说天皓在大汉帝国里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将军,你那三弟凭独孤明的剑法在江湖上更是声名显赫,只有你学问不认真,练武不专心。一心用到情爱之事”
听到最后一句明东成老脸一红。“师父,您都知道?”
“东成啊,你知道为师修的是道,大道自然。你虽然文韬武略比上不足,但是你重情重义,这就是为师最看重你的一点”老人叹了口气道:“东成啊,我让你行尽万里路,也是为了有朝一日你能尽快顿悟,”明东成听到这里说“师父,徒儿知错了,如您所讲我现在想的全是玉儿,真的无法专心到其他事情,又纠结于这两年大哥三弟的成就,所以徒儿很茫然”
“你这就失了道,为师至今未传你道法只授你武功就是怕你得了道根,失了道心。退一步说道法很难是言传身教,为师讲过道法自然,道法源于自然”明东成好像抓住了什么,瞬间又感觉什么都没有。
“为师不送你了,记住为师一句话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连自己都做不好怎么去超越别人,谈何爱人?”花甲老人说完也不见艰难拾起地上的拐杖一步一步的朝门外走去
明东成忘着眼前蹒跚的身影,不知怎的眼角有些湿润。想跑过去抱住老人却又迈不出去步子。直到老人离开许久之后明东成听到一声鸡鸣。才意识到自己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