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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故事中的故事

我们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远比超群学长带我走的久,而且一路上都在左拐右拐,总觉得她在带我转圈子。我问她,“老实说,你是不是迷路了?”

“你很吵诶。马上就要到了。”晓叶开心的劲似乎停不下。

我们还在马不停蹄的寻找“失落……”的湖,这时候,晓叶停住了,我却收不住步伐,一下子就撞到了晓叶的后背,我感慨为什么晓叶她不是正对着我,这样我就可以“不小心……”亲到她。

“你干嘛,占人家便宜。”晓叶推开我说。

我连忙道歉,生怕她认为我是坏人。晓叶却毫不在意,对我说,“到了,你过来看看!”

我确实看到了!看到月亮在湖面的倒影,看到湖中的月亮周围被风吹过的乌云,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月亮是真正的月亮,湖也是真正的湖。

我奔溃了,短短一天,我相信湖的存在到现在不相信湖的不存在,再到湖的存在。该接受的都接受了,不该接受的也接受了,他娘的想我怎么样?

晓叶看我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慌张地问我,“怎么了?”

我觉得我一定是有人格分裂症,白天一个我看不到湖,晚上一个我可以看见湖。我还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晓叶就伸手挽着我的胳膊,这一挽让我想明白了不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明朝事。现在有这么一位惊艳动人的女生就在我身边。

我鼓起勇气,忽视掉周围所有的一切,问晓叶,“那么,你现在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我在晓叶的眼睛里看见远处那轮皎洁的月亮,可是现在就好像什么都能够到一样。

晓叶沉默了很久才说话,“对不起,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

听她这么说,我所有的底气都丧了,拒绝一个人的理由有多种多样,有人说不合适,有人说没感觉,有人说配不上,她就不能说个令我信服的借口吗?

我求着她,“你有什么事是没做完的我陪你一起做。”

“其实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像这样,在这里。”晓叶已经坐在草丛上双手抱着蜷缩的双腿,看着剔透的湖面泛着点点星光对我说了这番话。

被拒绝的人不管场面有多么的浪漫,总觉得无尽的失落。我陪晓叶坐下,但不知道我们之间要说些什么,也许在她看来,暧昧的关系远远比在一起或者没在一起来得满足。

我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抛向湖中,涟漪在湖面一阵阵扩大。

“你怎么把我的月亮打碎了。”她怎么这般的没心没肺,最受伤的人是我好不好,还骂我!

这么多年来,我要找的另一半不就是这种人吗,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思想要了解她。“你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我问她。

“我家里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和一条小狗,它叫‘狒狒’。我平时不爱吃海鲜,我爱遛狗……”晓叶在一旁认真地说着却被我打断了。

“你能说些有营养的内容吗,比如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感情挫折之类的?”我对晓叶说。

晓叶停顿了有几秒才说话,“在我大一的时候,一个比我高一届的同系男生每天早上都到宿舍楼下给我送早餐,晚上给我打电话。”

起初我很反感他。后来有一次我感冒了请假在宿舍休息,当时头晕全身无力想去医院,可是宿舍的姐妹都去上课了,我不知道该求谁陪我去看病。

在我瘫软在床上的时候,他冲进我们宿舍把我背起来送进了附近的医院。我问他怎么能进我宿舍,怎么没去上课?

他说他听我们宿舍的女生说我生病了,课也逃了还不顾楼管阿姨的阻止跑进我们宿舍。

虽然对他的印象还一点,但我是不会因为这样就以身相许和他交往。可是他没有放弃,医生说我严重感冒引起的发烧,得在医院观察几天。

这几天,不管他有没有课,他每天早上照样给我送早餐,一天有八个小时都在陪我说话,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我爱吃苹果,每天都给我买整整一篮的苹果,还为我削了半篮的苹果皮。

我觉得在这世上也许没有人比他更关心我的了,于是,我就接受他。出院后,他带我去看电影,去公园散步,去游乐园玩,还常常陪我在这看星星。

我听出晓叶的声音中流露了满满的幸福,就算是我接住了溢出来的幸福对晓叶来说也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他。我才知道,原来在她的世界里,我只是配角,我低落地说,“那很好啊,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这时候,晓夜失去了刚刚的回忆给她的满足,转而越说越失落,“在我大三那年,他突然提出要分手,我问为什么。他冷冷地说已经腻了。”

“我求他不要走,每天每夜地给他道歉,只是求他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最后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彻底走出了我的世界。”

晓叶说着说着,掩面痛哭,看她伤心的憔悴样子,我整颗心都要碎了。我想安慰她,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想想还是给她讲个故事吧,“我也给你说个故事啊,这个故事开头很恐怖,过程很搞笑,结局很悲惨,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晓叶抽泣地问我,“没有,什么故事?”

我很有大师风范地说,“从前有一个鬼,他放了个屁,结果死掉了。”我把自己给逗笑了,再偷偷看晓叶一眼,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对我说,“你真好。”我心里清楚,我现在所做的和她前任的男朋友比起来不过杯水车薪。

我晃过神来,晓叶大三时就被甩,难道现在读大四?怪不得在她面前我显得好稚嫩。我问她,“那你现在读大几?”

“你猜。”晓叶说。

“我猜你现在大四了?”我想我猜的应该没错。

“我才大三,好不好,你以为我有那么老吗,小学弟。”她终于笑了。一如既往的迷人。我实在想不明白,前任是有多腻,愿意放弃那么美丽动人的美女。

“那他现在才读大四,意思就是还在这个学校吗?”我问晓叶。

“应该是,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也不想再见到他。”晓叶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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