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历1937年9月5日16:00
艾美利亚帝国诺查斯克省
兰诺克斯机场（奥古斯托利亚控制）33号机库
奥古斯托利亚皇家空军第104飞行中队
杰夫-加布里埃尔中尉
寇蒂斯P-40E“小鹰”
阿尔曼-米尔施泰因中尉
梅赛施密特Bf-109E-3
杰夫正低着头，在P-40的座舱旁画上又一个击落标志。
这是他飞机上的第三个击落标志。在飞行员训练营里，他就已经表现出一个天才飞行员的天赋。他已经是他的中队里的新星，如果他再能撑下去几场战斗，迟早他会成为新的王牌飞行员。
这个机库本来可以容纳3架战斗机，此时只有两架。
“……妈的，老子居然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阿尔曼从Bf-109E的机腹下钻出来。
他的Bf-109的升降舵上有一个缺口，是被一架Mk.I-B的20毫米机炮击中的。如果那架Mk.I-B打的再准一点，没了升降舵的他绝对无法安全降落在机场上。
杰夫没有说话。他跳下P-40的机翼，点着一根香烟，朝着机库门走去。
“军需官那里还有MG-FF炮的弹药，本来是留给哈罗恩的，你让地勤帮你装上吧。”
……
两天前
杰夫正紧紧咬着一架Mk.III-A。
那个艾美利亚飞行员正拼了命的打着副翼拉着升降舵，不停的做着桶滚动作。
但是杰夫仍然好好地跟随着他，寻找一个开火机会。Mk.III拥有优秀的滚转性能，但是相应地，只要升降舵拉多了一点，Mk.III就会立即失速。
令杰夫有些紧张的是，在他12点方向，一千两百米外的哈罗恩正咬着一架艾美利亚战机朝他飞过来。
“……该死，不管了。”杰夫骂道，扣下了扳机。
从机翼处瞬时喷射出一长串红色的曳光弹轨迹，向Mk.III-A舔去。
“没有命中！没有命中！”杰夫骂道，不停的打着长点射。
Mk.III-A距离哈罗恩的Bf-109E只有400米了。
“哈罗恩！躲避！躲避！”杰夫在无线电里大吼道。
可是晚了，Mk.III-A拥有两门20毫米机炮。此时，Mk.III已经放弃了防御机动，将机头对准了哈罗恩。
杰夫看着哈罗恩的Bf-109凌空爆炸。
……
哈罗恩被击落的场景从杰夫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杰夫叹了口气，不知不觉的推开了机库门。
他刚迈出门一步，一个急匆匆的人影就撞上了他，差点让他把手上的香烟插到自己鼻孔里。
按正常情况，杰夫早就一句脏话喷过去了，不管是自己的上司还是哪个不看路的地勤。
不过这次他没说话。根据撞上他的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尤其是那飘来的一股淡淡的香味，杰夫似乎感觉到是个女兵。
“……对不起，长官。”
果然，是个女兵。
杰夫看了一眼那个士兵，虽然只有一眼，但是给杰夫留下足够深的印象。
“走路小心点，上士。”杰夫习惯性的高声说道，“……还是个美女呢。”
奥古斯托利亚的女飞行员本来就少之又少，就算是女飞也很少被派到诺查斯克省这种前线来，更何况女飞之中美女比例更是少的可怜。
要不是杰夫现在没多少心情，不然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找那个美女搭讪。
吸了一口烟，杰夫看向前方缓缓滑过跑道的几架战机。
他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不是没有看过这种战斗机，但是这种战机留给他的印象实在不好。
“……零战么。”
突然，阿尔曼从机库里走出来，看了一眼那些战机。
杰夫点点头。他曾无数次庆幸自己没被派去飞这种奇葩的战斗机。
零战在奥古斯托利亚飞行员里一向都得到差评。这种战斗机在空军中只有那些东洋民族的飞行员才会主动要求去飞，也只有那些疯子般整天念叨“天皇万岁”的家伙才有胆子坐在那镂空的座舱里，甚至有艾美利亚步兵用手中的冲锋枪打穿零战的座舱装甲，把低飞的零战里的飞行员打死。因为使用了一种特殊的合金，零战都很轻，但结构强度不足，只要俯冲到五百多公里时速就会解体。机翼上的两门20毫米九九式机炮一开火就到处乱飘，弹道下坠也很严重。零战的发动机的动力又不够，平飞的速度也慢。
不过零战轻，非常非常的轻，它的盘旋率没有任何战斗机能比得过。被俘获的艾美利亚飞行员曾说，只要在低空被零战缠住，只要一小会，等那架零战转过圈来，你就完蛋了。在低空死缠烂打的零战机群，曾一直是艾美利亚飞行员的噩梦。有不少运气好的零战飞行员在缠战中一口气击落了三四架敌机，然后就被艾美利亚战机一个短点射击落。
“……真可怜。那个美女该不会是……”突然，阿尔曼小声嘀咕道。
“什么？”杰夫回头问道。
阿尔曼没有继续说，杰夫也没有继续问。在奥古斯托利亚空军中确实有不是东洋民族的飞行员飞零战，但是他们一般属于一个非常特殊的中队。所有人都怕被送进那个中队。
“……不太可能是，”杰夫嘀咕道，“那些长官们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把她送进去。”
“以身相许。”阿尔曼小声道。
杰夫笑了笑，“没错。”
……
空历1937年9月11日09:30
艾美利亚帝国诺查斯克省
兰诺克斯机场（奥古斯托利亚控制）上空
奥古斯托利亚皇家空军第104飞行中队第99飞行中队
杰夫-加布里埃尔中尉
阿尔曼-米尔施泰因中尉
刺耳的防空警报声在整个机场上空回荡。杰夫和阿尔曼连忙丢下手中的香烟，跳进机舱，几个地勤已经帮他们拉开了机库大门。
上千马力的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不时传来。二十几架战斗机驶向跑道。
杰夫看了一眼跑道另一边也跟他们一样正在等待起飞的一大排绿色涂装的零战。
“你说这……十八架零战，最后能回来的有多少架？”阿尔曼在无线电里喊道。
“……希望有人能回来吧。”杰夫答道。
两个中队的战斗机迅速起飞。
“104中队，起飞后向240航向，爬升至4000米。与26中队汇合。”起飞后，杰夫和阿尔曼在无线电中得到指令。
“……居然要三个中队。”杰夫想。这恐怕会是一场相当大规模的争夺制空权的战斗。
零战机群从104中队的后方缓缓接近。
……
半个小时后。
杰夫透过防弹玻璃，看到了远处那密密麻麻的一堆黑点。
26中队是一个重战中队。一排P38重型战斗机正在杰夫正前方平飞。
“……所有单位，准备接战。”
杰夫打开了反射式瞄准镜。他尽力遏制手的颤抖，才勉强按下开关，然后向右边的阿尔曼打了个向下的手势。
阿尔曼点了点头。几秒钟后，他听见了前面P38机群密集的机枪开火声。
同时，密集的绿色曳光弹也掠过杰夫和阿尔曼的战斗机，打着副翼的杰夫看见前方两百来米的一架P38，整个右边主翼飞了出去。
几架战斗机从杰夫机鼻前掠过。是Mk.I。
杰夫猛拉升降舵，那架Mk.I刚开炮击伤一架P38，在把机头转向杰夫之前就飞过了他。
估计是个菜鸟。Mk.I直接冲向了后面的零战机群，因此杰夫只是拉升降舵抬起机头，没有理睬那架Mk.I。
这是奥古斯托利亚的高空机飞行员常用的伎俩。他们知道艾美利亚的飞行员与敌人对头时都喜欢在700米就开始拉弹幕，而这个距离对于P40，刚好可以完成四分之三个筋斗。
如果运气好，可以在转过来之后看见你上方有几个十分漂亮的艾美利亚战机的截面。老兵告诉杰夫和阿尔曼。
可是这是高空大混战。杰夫只看见一帮拼命转弯的飞机，连谁是哪一方的飞机都不清楚。
“有人冲下来！对着我们！”突然，阿尔曼在无线电里大喊道。
一架Mk.I-B正朝着两人冲下来。速度很快，眼看着距离就要进入700米。
两人想都没想，立即各自打着相反方向的副翼，向两边滚去。
三明治双破。
似乎Mk.I-B意识到这个陷阱，在400米距离上勉强瞄到那架P40，拉了个弹幕就开始拉升。
几声机枪弹打穿钢板的当当的声音吓得杰夫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他没有再继续拉杆调转机头，反而是从那架Mk.I-B的机尾后方掠过，飞到他的上方。
在刚开始做三明治双破的时候，杰夫就已经悄悄收小了节流阀。
很好，速度已经很慢了，P40有失速的迹象。另一边，阿尔曼正推着全油门，打开加力，拼命拉起将机头指向杰夫的上方以防止他在做出机动时有敌机趁着他失速的时候抢到大截面。
P40的机头开始下沉。在P40的正下方，Mk.II-B的飞行员正惊恐的看着头顶上的那架战斗机。
算计的真好啊。没有艾美利亚的战斗机可以俯冲下来救他。
大锤机动完成了，杰夫的P40的六挺机枪枪口前方，正是Mk.I-B的一个漂亮的大截面。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杰夫扣下扳机。他的机枪里除了每5发有一发的穿甲曳光弹，其余的都是穿甲燃烧弹。
随后，那架艾美利亚战机的发动机冒出了明亮的火焰。
“搞定他了！”杰夫大喊道。发动机起火，没有半分钟的功夫，座舱里的飞行员恐怕就得被活活烧死。
说着，杰夫朝着他刚发现的三架正在缠战的飞机俯冲下去，阿尔曼跟随着他。
杰夫相对于那三架飞机的高度差并不大，只有六七百米，但是足够他完成一个HIT&RUN。
高度差实在太小了，杰夫也不敢在远距离开始拉弹幕，不然可能会击伤缠战中的那架奥古斯托利亚战机。
“射过头了！”杰夫立即拉起，两人的战机就从那三架飞机左边几米处飞过。奥古斯托利亚的战机正向右急转，因此杰夫下意识的拉杆抬头。那两架艾美利亚战机不可能发现的了他，这时候杰夫拉起来，也不会被那两架艾美利亚战机追上。
掠过的相对速度不算太快，杰夫看得到三架机的座舱里面。
他先是注意到那架奥古斯托利亚战机。零战，应该是和他在同一个机场起飞的那些零战之中的一架。
没有僚机保护他？恐怕是因为僚机已经被击落了吧。
接着，杰夫看到了零战的座舱里面，他吃了一惊。
是个女飞。金色头发，长相十分漂亮。虽然只有不到一秒钟，但是杰夫还是认出了坐在零战座舱里的那个女飞行员。
就是六天前他撞见的那个女兵。
“……居然让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飞零战。”杰夫喃喃道。
随后，他踩下右方向舵，打右副翼，将机鼻调转过来。
与此同时
奥古斯托利亚皇家空军第99飞行中队
塞西莉娅-莱恩哈特上士
三菱零战二一型
塞西莉娅正几乎用上吃奶的力气拼命的拉着操纵杆。求生的本能让她以她瘦小的四肢抵抗住了零战巨大的杆力。她紧咬贝齿以防止自己在急转的巨大过载下晕过去。
后面的那两架Mk.II-C已经渐渐紧张起来。尽管Mk.II-C是艾美利亚陆航中低空缠斗性能最好的改型，但还是不如牺牲速度、防护而全力求轻的零战。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咬住的那架零战的动作不如别的零战机动能力那么变态，咬住他似乎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掠过他们的P40和Bf109已经抬头向上去了，估计是不敢趟低空这趟浑水吧。
塞西莉娅还是无法将零战的升降舵拉到底。零战的杆力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大了，眼看着后面的那两架艾美利亚战机就要将机头指向她的截击点。
距离只有七八十米。
突然，惊慌失措的塞西莉娅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力打了一点右副翼。
在低速下优越的操控性让零战顿时滚转着向下飞去，突然消失在Mk.II-C的引擎罩下方。
艾美利亚飞行员吓了一大跳。
“……这他妈绝对是一个老手！”
四五秒钟过后，零战突然出现在追逐着她的Mk.II-C的六点钟方向。
塞西莉娅已经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刚刚的那个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机动带来的高过载差点让她晕过去。
然后她用尽全身力气扣下了扳机。
“啊——！”
在机舱里的塞西莉娅尖叫着，直到她看着其中一架Mk.II-C被两门九九式一型机炮打的支离破碎，机炮声和她的尖叫声才停下。
在上方刚完成一个高悠悠的杰夫和阿尔曼就这么吃惊的看着那架零战做出的一个低防御滚筒直接反杀一架敌机。
可是杰夫没时间去感叹人不可貌相。突然，有另一架Mk.II-C正从高空俯冲下来。
与此同时，被塞西莉娅的零战咬住的另一架Mk.II-C，没有选择左右转向，而是选择了看似会更容易被零战追上的爬升。
杰夫知道艾美利亚陆航常以小组方式在缠战中互相配合，也知道这种他们常用的战术。尽管他不知道这种战术叫什么。
塞西莉娅看着那架Mk.II-C正在爬升，“还想逃？”
嘴里喃喃说着，塞西莉娅狠狠地将节流阀推到了底。
看向后方，后面那两架友机她已经看不到了，肯定是为了保命逃走了吧。
反正这里也不需要他们。
突然，塞西莉娅听到机尾后方一架高速掠过的战斗机的发动机声。
那架战斗机就在她座舱下方，她看不到。
“他们……要干什么？”
爬升着的Mk.II-C此时突然掉头向下俯冲。塞西莉娅立即追了下去。
通过后视镜看着那架零战跟着自己开始往下冲，坐在Mk.II-C座舱里的艾美利亚飞行员笑了。
上钩了，这家伙上钩了。
萨奇剪刀，无数架奥古斯托利亚的低空战斗机就是被这种双机战术击落的。
往下俯冲的另一架Mk.II-C此时看着那架零战的一个完美的大截面此时展现在他面前，眼看着他的机头就要指向零战。
“……阿尔曼，拉升。”
保持低角度俯冲的杰夫在无线电里示意道。
阿尔曼立即拉杆，打开加力，向上冲去。在杰夫正前方，向上爬升准备对着零战开火的Mk.II-C离他只有不到五百米。
杰夫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架Mk.II-C的整个侧面。他扣下了扳机。
Mk.II-C里的飞行员听见自己的左侧突然传来P40六挺机枪的射击声。他先是听见了自己的机身上“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传来，接着是机枪子弹击中自己身体的、低沉的“噗噗”声。
Mk.II-C的发动机熄火了，在高速掠过它时，杰夫看着那架战斗机的座舱里一片血红，战斗机失速栽了下去。
被零战追着的另一架Mk.II-C听见了友机被击毁的声音。但这个时候，在高空的阿尔曼已经调转机头，俯冲下去。
MG-FF炮瞬间将Mk.II-C的油箱打穿。
塞西莉娅看着那架Mk.II-C的一边机翼被引燃的弹药和燃油整个炸碎。
……
空历1937年9月11日10:15
艾美利亚帝国诺查斯克省
兰诺克斯机场
奥古斯托利亚皇家空军第104飞行中队第99飞行中队
杰夫-加布里埃尔中尉
阿尔曼-米尔施泰因中尉
塞西莉娅-莱恩哈特上士
杰夫关掉了P40的引擎，从座舱里爬了出来。他站在主翼上看了一眼机身上那十几个机枪弹留下的洞，从飞行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着。
如果那架Mk.I-B打的再准一点，自己肯定没法在这里抽烟了。杰夫心想。
“杰夫！老大！杰夫！”
杰夫扭过头去，看见阿尔曼兴冲冲的从机舱里跳出来，朝着他跑过来。
“老大！王牌！你是王牌了！”
阿尔曼满脸的兴奋，好像成了王牌的是他自己一样。
杰夫这才发现周围一大群104中队的飞行员把他和P40欢呼着团团围住，几个人已经把他拉下来，抬起来往天上抛。
不过杰夫只是注意到围着他的那一群人之中少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又是一架战斗机的引擎声传来，一架零战跌跌撞撞的降落在跑道上。
杰夫和阿尔曼下意识的看向那架停在跑道中间的零战。
塞西莉娅几乎是从座舱里爬出来的。她瘫坐在主翼上，胸脯随着呼吸大幅的起伏着。
接着，她挣扎着从主翼上爬下来，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
杰夫和阿尔曼已经跑到塞西莉娅身边。
“……小姐！需要帮助吗？”杰夫问道。
塞西莉娅没有回答。
“我去叫医疗兵。”阿尔曼立即跑向医疗室。
杰夫对塞西莉娅伸出了手，“你飞的很好，小姐。需要帮助吗？”
不料，塞西莉娅挣扎着爬起身来，“……滚开，不用你，帮忙……”
突然，塞西莉娅抽搐了一下，“哇”的一声吐了一地脏物之后晕了过去。
杰夫连忙扶着塞西莉娅以免她倒在她的呕吐物里。
……
一个半小时后
兰诺克斯机场战地医院
杰夫-加布里埃尔中尉
诺曼-斯图加特上校
“那家伙的体力超支了。恐怕是因为第一次上天打仗，受不了那么剧烈的机动，精神又高度紧张，一落地就受不了了。”
斯图加特上校站在杰夫旁边，看着关着门的医院病房。刚刚塞西莉娅躺在担架上被抬了进去。
“……第一次？”
“什么？”
“你说第一次？”杰夫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你说这人是第一次上天打仗？”
斯图加特摸了摸下巴，“……没错。第99中队是，呃，你知道的。恐怕她只受了基础的起降训练就被送上战场了。”
杰夫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两三个小时前，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女子飞着零战做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防御滚筒，反杀了一架艾美利亚战机。
“……虽然一般被送进来的都是些吃饱了撑得去作死的家伙，但是像她这样的女飞，还是个美女，被送进来还真是少见。”斯图加特说道。
杰夫沉默着。从机场起飞的18架零战，到后来他只看见一架，也就是那个女子的那架，降落在跑道上。
“……她所在的中队全灭了吧。”杰夫问道。
斯图加特点了点头，“……你想干什么？”
“把她归到我的小队里吧。”
斯图加特皱了皱眉头，“什么？……你确定？”
“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么，你为什么大惊小怪？”
“……我劝你还是想清楚。毕竟这家伙还是个菜鸟。”
“今天我亲眼看见她击落了一架敌机，技术堪比老飞。你说她是菜鸟，我真不信。”
斯图加特沉思了一会。
“……好吧，别跟她扯上太多关系就好了。”
杰夫狠狠地盯了斯图加特一眼。他是那种从不把长官看在眼里的刺头，不过他的实力与表现足够让他的长官们乖乖就范，尤其是他现在成了王牌。
“不，我不是说那一方面。”斯图加特连忙摆手，“哦，另外，祝贺你击落五架敌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