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做到了,这一刻,她的眼神变的空洞灰暗,抬眼直视着身上这个拥有天神面容的魔鬼,她只想放声大笑,“哈哈——”
身体的感觉以随着灵魂的出走,而变的麻木,她解脱了,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眼睛越来越沉,视野里,他的面容也越来越模糊,只到化成一个模糊的光点,黑暗快速来袭,侵占了她模糊的意识,身体一软,她带着绝望而疯癫的笑,在他身下昏了过去。
她真想就这么一昏永不觉醒,那样,她就不必感到羞辱,那样,她就不必面对与余家人见面时候的难堪。
这个魔鬼的到来粉碎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
有一种痛,叫做体无完肤,就如他对她的伤害。有一种恨,叫做深入骨髓,犹如,她对他的憎恶。
她不想醒来,可是,有些事情总是天不遂人愿,没多久,她就在自己的房间,那张熟悉的床上醒来了。
一睁开眼,身旁没有人,余谜好梦正酣地熟睡在那张小床上,房间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跳跃的火光,很快就激醒了她模糊的意识,浴室里被余庆撞见,那难堪而羞辱的一幕,霎时间,便在她脑海里涌现。
因那画面,憎恨的光芒,刹那间,便点亮她空洞灰暗的双眸,忍住身体的不适,和浑身的酸痛感,她强撑着爬坐了起来,发现不知何时有人给她穿了套轻薄舒适的白色睡衣。
她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跳跃的火光久久地出神,不知看了多久,亦或者她突然想通了些什么,死沉的面色忽然一变,有了一丝宛如黑暗中绽显的曙光笑意,在她苍白的唇畔游戈了良久才散去。
心动不如行动,心中有了决定的她,光着脚丫,不惧更深露重的侵袭,快速地冲了出去,很快,又折了回来,没有人知道,她出去干了些什么,只是回来的时候,她手上多了一朵花,一朵蓝的妖艳而诡异的花,似玫瑰大小的花瓣,却没有那么多片花瓣,似兰花,却又比兰花瓣颜色深很多,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