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武成王爷愤怒的拍着桌子,听着探子的回报怒不可遏。他决定去拜会一下这个颜卿,换掉了朝服,带着礼品来到了颜相的相府。借着与颜相下棋的幌子,明目张胆的来找颜卿的麻烦。
颜卿直觉得今天的老王爷就是来跟自己找茬的,事事挑剔,句句带刺,明嘲暗讽。
颜卿一直想找个机会跟苏擎宇谈谈,可这一天都见着他的人影,想必当皇差真不是人干的。这老王爷缘何如此这般,她是不明白的,就像上次皇宫里一样,他觉得这老王爷有意无意的都是在提点着自己莫忘了答应的事情,莫忘了‘他’,一开始只是觉得不耐烦,心里咒骂着,但还得在人前装着一副温婉贤良的样子,可是听的多了渐渐脑中就有亮光一闪而过。
想出去到水亭想个明白,但是这老王爷却是打着来看看这远嫁的相府千金的名号,来送礼的,她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得想个良好的法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走到颜母身边,嘴贴着颜母的耳朵说了什么,颜母点点头,她走到老王爷身边行了礼,便走了。至于她说了啥,那可是秘密了,女儿家的秘密。
老王爷看着颜卿退下了,又下了两盘棋,知道该说的话都暗送给了那丫头,也就推了饭局回了王府。
颜卿来到水亭坐着看着隽秀的景色,脑子里还残留着灵光,这老王明着暗着的说的那个他应该是二哥所说的启文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叫一个弱女子殉情,她到真有些好奇了。
晚间终于看到了那个温吞样子的二哥,其实有过上次的接触颜卿倒是觉得这个二哥是个说话及利落的主,只是怎么就生了个温吞的样貌。
端着糕点敲了颜擎宇的房门,心里多少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这可是太明显的讨好了。颜擎宇开了门,看到是她,笑呵呵的让了她进来,道:“卿卿这习惯还真是改不了了呀,还记得讨二哥欢心,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语气里一点调侃与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只有着足够的宠溺。
听着他的话语,颜卿到是有点征愣,开来她运气还算不错啊,这家伙看起来相当的愉悦啊。想着措辞,不会那么紧张了“二哥,我走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给我讲讲呢?”
看着眼前的妹妹拘谨的样子,他忽然感觉有些陌生,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以前的她想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是直接欢快的来问,开门见山。这才多久,就知道措辞跟顾虑了,或许这次远嫁,真的让这个妹妹长大了吧。
“我按你的说法,去老王爷那里暗查过,可是没有什么消息,虽说启文是老王爷的义子,但是启文失踪这件事情他好像不是很关心。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也以职务之便,搜查了都成附近所有能查的地方,虽说不能做到万无一失,可也没有什么发现。”颜擎宇皱了皱眉,把能告诉她的话语,酌量的都说了出来。
颜卿没想到这一盘糕点能换来这么劲爆的消息,虽然她自己也能联系上一点,她有些激动,义父、义子、要挟她?颜擎宇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啊,怪不得那老王爷一个劲的暗示她呢。人在激动的激动的时候就容易口无遮拦或做点什么比较大的动作,尤其是这事情还可能伤及到自身,颜卿是个例子,在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时,气愤的扔了手里的茶杯“这还义父?我呸,娘的!”
颜擎宇看着面前的颜卿却是笑了,这人还是他那个妹妹,那个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雷厉风行显现本色的妹妹,只是这妹妹以前似乎不说脏话的。
颜卿骂完就后悔了,看着颜擎宇眼里的一丝小小的疑惑,再次紧张了,也放弃了继续套话的打算,直接寻了个借口跑了,也不管在屋子了无奈摇头的人。
回到屋里苏广沐也恰好回来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
颜卿是觉得事情事情有一些眉目,不用再被人背后打闷棍了,只不过还有一两个疑惑的疙瘩现在还不知找谁解开,但总好过不明不白的被人盯着。
苏广沐是因为查到了一些老王爷谋反的证据而开心,他不是幸灾乐祸,只是他们真要内讧,皓月国也正好趁此机会休养生息,对百姓而言这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但他并不知道这龙祥国的谋反只是一部分而已。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颜卿脸露懊悔,伸手拍了一下额头,道“真是一激动就忘事,怎么忘了问这启文到底跟自己是进展到哪个地步了?”只不过后半句她没说出声。
苏广沐看着她逗人的动作和醒悟似的的话语,倒是在一旁插了句“还好,还好……”,出了事我担着这句是说给自己听的。
颜卿看着苏广沐宠溺的眼神,心里打起了小鼓:“虽说我可以不是很在意,可是他一个古人如何能接受一个不是完璧的女人,真是够烦恼,最好没发生过那些事情,要不自己的情路可要坎坷了。”稍稍的叹了口气,得赶紧找个时间套套话,还有弄明白这王爷要颜卿做的是个什么事情。
一边想着一边随手脱了外衣上了床,动作随行洒脱豪不尴尬,却没注意到苏广沐红耳垂,仍旧无意思的在木质大床上扭动着拉被子。
看着颜卿的动作身上的洁白里衣,苏广沐怔怔的开口了:“颜儿,你的衣服脏了。”
听着他有些略微尴尬的声音,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不就是领边溅了点菜汤么,至于么,抬头用质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有些不乐意了的心里嘀咕“什么时候还洁癖了?怪人。”
苏广沐自然看得明白她眼神里的意思,但他确实不好开口了,用手指了指她的下身。
颜卿疑惑了一下,立即醒悟了,脸腾地就红了,不要怪她反应不过来,这跟一个女人告诉她裤子脏了不是一个概念,起身飞快的跑到衣橱里拿了干净的里衣跟月事带。
拿着手里的月事带很是想念塑料包装的卫生棉,“还是高科技好用啊,自己要是能发明就好了,可惜了没那个脑子。也不知这辈子还回不回的去,不知那无良父母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不由悲从中来,一时气闷“回去干什么?知不知道又能怎样?他们若真关心我又怎么舍得离我而去。”越想越气闷。扔掉换下的脏衣,小跑过去从背后抱着苏广沐,幽幽的,像是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又像是寻找着一点慰藉“沐沐,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