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除了干咳,就不知该干什么了。坐的离他远远的,平静一下心情,才对他说:“你回去吧,不然你的好朋友就该担心了。”
“他,被我赶回王府了,他在我这也住的够久了。”之枫说着,还有点埋怨他的意思。看起来,他和那个轩辕翼的关系是很好的,那将来他知道我的所做,会不会恨我?但是此时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你还是回去吧,你留在这里我店里的伙计掌柜怎么看我?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靠着你的女人这个身份做生意,你明白吗?”
之枫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起身整整衣服。
“络君,你是不是原谅我了?”他不放心地又问我。
我点点头,就把他推出去了,然后几步跑回房间,冲他挥手再见。他看着我,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也挥挥手离开了。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我安下了心,急忙往容段房间赶去。
“容段,给我看看文身,我刚才……”我推开门,一句话没说完,就见到他,不,是他们,紧紧地拥抱着,倚窗看月亮。
一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两人快速分开,我心里则是把自己从头到脚骂了个遍,怎么就这样闯进来了。
“咳咳,那个,你们先聊着,我不着急的。”我着急地往外退。
“姐姐,有什么事就说吧,好像是文身的事?”
“嗯。”真是做了最不明智的事情了,我只好点头坐在桌旁的凳子上。余光似乎瞥见容俊那小家伙红着脸一动不动,后背僵直地挺着。
“我刚才看了那个文身,不知和你身上的是一样的吗?”
“姐姐,你,看了,你和赵大人……”容俊这会回了魂,有点惊讶地看着我。
“你想什么呢?我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看的。”我倒是忽略这个问题了,尴尬死了。
“姐姐,即使睡着也是男女有别吧。”容俊这会似乎是找到了反驳我的话题了,兴奋得不得了。看起来是在报复我打扰他们的甜蜜时光了。
“容段,给我看看你的文身,我看看一不一样。”
容段下意识抓紧衣襟后退几步,“姐姐,这样不好吧。”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防我像防土匪似的,我能把你怎样啊?”
容段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容俊则有些不高兴。真是让人伤心啊,竟然不顾我这个姐姐的心。
“我把容段的文身画下来,这样可以吗?”容俊想出折中法,试探地问我。我脑中霎时蹦出一段场景:一个男子衣襟敞到胸口,另一个则认真的描摹他胸口的文身。画面实在诡异,我在屋里真是呆不住了,点点头就冲出了房间。
跑到院子里大口的喘着气,一抬头就看到一棵叶子落尽的树。在它还枝繁叶茂的时候,我曾在那里与在这个世界里交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喝酒。想到这,心里有些失落了。师父已经离开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也不能寻求到他的理解支持。现在,漓玢也离开,而大哥和掠嫣将来也会生活在一起,只剩下我自己。之枫又会在我与轩辕翼的冲突中充当什么角色也是个未知数。心里的失落不知该如何排解,到庄里取了点酒飞身到了树上,靠着树干灌了一大口酒,静静地看着夜空,往事一幕幕的穿梭在脑海。喝着喝着,自己就有些晕了,竟然产生了困意,便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姐姐,你在吗?”我侧耳听到似乎是竹婉的声音。翻身下了树,把酒壶藏在背后。
“竹婉,什么事?”我倏地出现在竹婉眼前,让她吓了一跳。
“姐姐,我就是来告诉你,事情办完了,我今天刚好碰到其中一个人往郊外走,不知是要干什么,所以就先跟着,但没想到的是,那个人竟然进了深山,我怕拖久了有变,就和容林决定杀掉他,再拖回他的府邸。”
“深山?他去那干什么?很值得怀疑。”
“正是,我也觉得那深山有问题,我想去探查一下,姐姐你看如何?”
“此事不可鲁莽,先等他们斗完法我们再插手,不然很容易露出马脚,计划就会失败了。”思虑一番,我觉得此刻还是按兵不动最好。
“我知道了,那姐姐,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先把他去的那个树林的详细方位给我。”这件事情还有蹊跷,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好。下意识地,我有些想让他们躲避那些危险地带。
竹婉深看我一眼,递给我一张简易地图。回身要走,却顿住。侧了头,轻声说:“姐姐,心里有多苦,也不要再这样一个人喝闷酒了,你还被很多人牵挂。”说完,她飞身离开了。
苦吗?是吧,有些苦呢。现在的生活很压抑,与药谷的日子比要辛苦的多,只是那时很是向往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是现在呢,我又有了什么呢?只是陷进了危险的泥淖,还要警惕全开地保护身边的人。我不是神,我真的是很累了呢。
站在院子中,负手而立,看着天空。在这个世界,星星是格外的亮,格外的多。
第二天早上因为前天晚上喝过酒又吹冷风,似乎有点感冒了,说话鼻音很重,嗓子痒痒的。
“姐姐,这是文身。”容段一大早上就来找我,把文身的临摹图递给我。
我仔细端详一会,摇摇头。
“怎么了?不是这样的吗?”容段有些疑惑地问我。
我摇头,并不是因为不一样,而是因为太一样了,为什么?之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身上有文身,你是一直在对我隐瞒着什么事情吧。
“容段,这件事要保密,不要透露出去。文身,是一样的。”
容段看着我,随即摇摇头。“姐姐,你是在保护赵大人吧,怕二皇子知道对他不利,但或许,这不过是二皇子和赵大人联合下的圈套,姐姐凡事还是小心吧。”
我点点头,心里已是苦涩难当。我又何尝没想过这不过是一场骗局,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之枫和掠嫣兄长都不可能有任何关系,而之枫又不记得文身的事情了,事情除了蹊跷还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