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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清溪水畔

自从诺兰带着白熊殚诚回来后,渐渐大家也不再害怕殚诚,反而时常与它嬉戏,殚诚就像一个天真纯洁可爱的巨大孩子。诺兰与鱼良生的生活因殚诚加入变得更丰富,骆梁、化丛雨、化丛雅夫妻很快在诺兰家旁边扩充出院落单独给殚诚居住,墨东川又为殚诚打造了一套供诺兰骑在背上一起出行的熊鞍,当诺兰给白熊殚诚装上鞍座时殚诚也随诺兰安排,带着诺兰飞奔在昆仑秘境里,速度比马更快,有时候需要送比较急用的信息到南方种植区或北方围场区,诺兰就会叫来殚诚,比先前马快得多的速度去完成。

有时候殚诚也调皮地热诺兰生气,一次鱼良生与诺兰在院里闲坐,殚诚突然闯进来,但不是从院门,而是没能停住脚步直接把院墙撞倒进了院子,飞溅的石头把院子弄得乱七八糟,殚诚也委屈地趴在诺兰身边听着责怪,一会儿又起来用前脚掌抱抱安慰诺兰。院墙修好后,一天殚诚跟着诺兰去领餐食,大家熟了与它玩耍,殚诚用力过猛直接把门口的立柱撞断,差点把房子都弄塌了,大家笑着也不怪殚诚,众人齐心很快把房子修好,但诺兰把殚诚带回院里好好教育了一天。殚诚饿了自己跑去远处的河里抓鱼吃,也不伤害其它动物,偶尔与诺兰玩笑把鱼叼到二人床上盖起来,诺兰就把洗了的床单套在殚诚背上,罚它去带着跑干了再回来。诺兰出去有事时鱼良生想骑着殚诚去接诺兰,殚诚怎么也不让鱼良生单独骑着自己,只有在与诺兰一起时鱼良生才能感受骑在殚诚背上驰骋天地的畅快。

这日戈儿说没事去瞿家姐妹家坐坐,鱼良生想起来上次在宇文秋家还说好去她们家看写的庾信作品,吃罢早饭诺兰让殚诚自己去玩,三人就慢慢步行往瞿家姐妹家去,过了木桥沿清溪旁高大的胡杨树下土路一直往清溪上游而行,古老的胡杨树在清溪两岸延伸开去,三人看着一路美景走了二三里路,看见前面清溪河边有一古朴院落,院落一小部分木台依着胡杨树延伸在清溪之上,流淌的溪水从木台下缓缓流过,与院落浑然天成之感,远远就望见院落里木台上几个人向三人挥手。

戈儿说:“我昨日与瞿鸠溪说今天去她们家玩耍,可能她又叫了其她人吧。”

诺兰高兴地说:“多些人还更热闹些。”

三人到了院子前,瞿叶馨出来开门带大家穿过院子到溪水上的木台上坐,宇文秋与齐琪格早已喝着茶等着,大家互相问候招呼过,戈儿与齐琪格坐一起嬉笑,宇文秋拉着诺兰在自己身边坐下,看看后面问:“你的捣蛋鬼没来啊。”

诺兰说:“没让殚诚来,怕它又打坏瞿家姐妹东西。”

鱼良生站着四下看了看,院墙里围着几百平见方,院子里并无它物,只在左边草坪上放着不大的四方桌和椅子,最里面只并排三间屋子,一间是姐妹俩的睡房,中间厅里放着套座椅,四周墙上有些书,旁边另一个房间应该是姐妹洗漱的地方,煮茶在院里靠清溪一侧有有一个四面无墙的木阁,木阁上两步台阶就与木台连为一体,木台五六十平方,四脚四个大柱子支撑着四五米高的干草做的尖顶,靠溪水一侧放着长方木桌,三面有可坐可卧的宽木椅,靠溪水一侧栏杆边的平台也是可供客人坐卧。鱼良生坐在栏杆边看清溪水从远处山脚而来,十来米宽的水面只被木台遮住了三分之一处,溪水从木台下安静流过并无什么声响,对岸远处也有几处庭院散落林间。

瞿鸠溪坐在栏杆对面中间位置为大家添加茶水,宇文秋、诺兰、鱼良生在栏杆一侧,齐琪格坐在瞿鸠溪右手边帮着给大家递茶水,戈儿一个人坐在鱼良生与齐琪格之间,瞿叶馨一会儿去热热茶,回来又坐在她姐左边,厚实的整木桌面宽大,几个人围坐周围很是稀疏。桌上放有些干饼供众人就茶。

鱼良生说:“庭院虽简单但不失高雅气度啊。”

瞿叶馨说:“你到那家不是这样说?我们这里每一处你都恨不能夸出花了才好。我们这昆仑秘境也都不讲究奢华摆设,能用能住舒服就可以了,也不像以前长安大户弄些花草树木妆点庭院,这里都是美丽的自然之景,人为东西除必须之外越少越好,因姐姐名字有个溪字,小时候也是住在水边,所以选了这里建屋。”

宇文秋笑说:“叶馨明明是婉约柔情的漂亮女人,说起话来偏偏让人觉得牙尖嘴利,还是故意欺负诺兰男人呢?”

瞿叶馨说:“别人的男人我对他柔情有什么用,你看鱼良生对诺兰的眼神,论谁纵情勾引也都无用了。”

鱼良生说:“叶馨??”

瞿叶馨打断说:“谁是你的叶馨,叫得这么亲热,要叫叶馨姐。”

鱼良生见瞿叶馨这样说起话来非常可爱,一双明亮大眼上细长双眉灵闪发光,玲珑身段上胸部高耸在桌边,想那个男人见了不垂涎三尺,好在自己诺兰也是难得佳人又相互爱念,对其她貌美女人倒眼无邪念,“好,叶馨姐,这里每一处确实漂亮啊,我的夸耀都比不上呢,每一个人都尊重自然,爱护自然,生活的每一天都融合在美丽自然之中,要把外面浮华东西搬进来放哪里也不合适,就像叶馨姐的身段与美貌,完全不需要妆饰物品,再好的东西也不配抹在你玉肌酥肤上。”

瞿叶馨高兴的说:“说话真好听,姐姐拿我的茶杯亲自喂你吃杯茶。”说着站起来端了茶来喂鱼良生,诺兰也笑着看着她们打笑,鱼良生不好推攘只得把茶喝了。又说“把我夸得恨不能这衣服也不能穿了,全光着身子才是真正完美。我倒是睡觉时光着,有时间你来看看还有哪里不美的地方指点一下。”

瞿鸠溪笑说:“你越说越离谱了,今天她们是客人,你怎么也这样放肆起来。”

诺兰说:“不碍事,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样才真正开心呢?”

瞿叶馨说,也不要只喝茶,我去拿马奶酒来,喝着酒聊天更开心,不多时酒上桌,每人都倒上一碗。

齐琪格说:“听闻你是骠骑大将军庾信弟子,不见学的文书诗词,全然是些调弄风月的手段,还好这昆仑秘境收了你,要在外面不是倾国倾城竟可能是祸国迷天的妖精,只怕得等姜太公再世才能收了你入六道轮回。”

瞿叶馨说:“文书诗词在这里全然无用,都是靡靡庸俗的了,真性情才配这天长地久的美丽秘境。”

鱼良生说:“文书诗词也不是全部无用,起码可以陶冶情操,好的诗词虽也没有实际用处,但读起来就像看到这美丽风景一样让人心旷神怡,不然又何必要单独住在这清清溪水畔,不去住在沙漠边,可见仔细想想还是有实际用处的。”

瞿叶馨语调卑谦地说:“什么道理从你嘴里出来好像变得简单明了,驳了别人道理,又完全没有强词夺理的感觉,脑子比我们一千多年的还好用一样,上次你还说拜我们姐妹为师,要不我们拜你为师算了。”

齐琪格笑说:“你这前后态度一般人都难以适应,怪不得男人都不敢来了,好好的人进来,疯着离开。”

瞿鸠溪说:“男人不过只想着女人漂亮的身体,这样的男人就得让他知道要享受漂亮女人的身体得有本事才配。”

齐琪格说:“男人看到漂亮女人不是为了享受女人身体又能为了什么,嘴上说着爱你灵魂的其实还是为了骗得身体享受,等享受完以后哪里还知道什么灵魂哦。”

瞿鸠溪说:“能骗得女人心甘情愿献出身体就是一种本事,心甘情愿才有共同的享受,起码感觉上不像动物在交配一样难堪。”

宇文秋说:“喝的茶都带着风月味道了。”

齐琪格说:“这里经常能见到的女人都是千年的妖怪,各自有一手,但如瞿家姐妹这样不用遮掩真性情的人却只有她们俩。化丛雨、化丛雅姐妹也是有些直爽,但总是为人妻的女人,也还有些遮掩;戈尔妹妹又不暗风月,自然纯洁无暇但也不怕听你胡说八道;诺兰初为人妻自然也是羞涩;玉音是什么话都敢说但心却只有一人,在诺兰之前是这秘境爱得最幸福的女人;文秋姐是修为造化高的,我们自然不能比;其她女人也都是平常夫妻,但尽人事而已。这样看来这昆仑秘境最能摆弄风月又能保持超然独立的人也只有这两姐妹了。”

宇文秋说:“你不说你自己,你不也是弄风逐月的高人吗?只是听说墨东川浪子回头了,你也从此规矩了。听说还是鱼良生的功劳呢?”

鱼良生说:“我哪里有什么功劳,只不过传个话而已,她俩要任何一个不愿意,我就是登天的本事也是徒劳。”

宇文秋说:“这也是机缘,不然为何偏偏是这时候夫妻和睦了?”

瞿叶馨笑说:“诺兰的男人现在可当这秘境夫妻情感先生,先是解不开的玉音与都尔突从此恩爱如初,连风流人物墨东川也倦鸟归巢守着齐琪格了,这都是几百年的未解难题啊!将来还不知能做出什么贡献来,我们这里就还有三个女人没着没落,看来也得靠你了。”

诺兰说:“我家男人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她们愿意和好也是心中还爱着对方。”

戈儿说:“这里也无其他人,任是神仙月老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有时间没有尽头的向前。”

鱼良生说:“有时间便有机会,或许那天就变出个人来也难说,古人有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生命还在就不要老是说些丧气话。”说完看看戈儿,又与她喝了杯茶。

宇文秋说:“天下事无两全其美,有了花容月貌,又想郎情妾意,就是神仙怕也不是事事顺心如意,你们要都是个丑八怪估计就没有这些个烦劳了,难道自己软玉温香的身子只为男人而生吗?”

瞿鸠溪说:“丑八怪也是有男人的,倒是有了月貌花容才挑花眼,要不然就得过且过了,但总不能自己生了个好模样别人不珍惜自己也不珍惜吧,可要是没有男人爱心又确实孤独寂寞,空虚了好身子,终究不是神仙还是凡人一个,只不过活得更久一些而已。”

鱼良生听她们都是些抱怨的话,想想外面世界里人也是对生活诸多抱怨,无论怎样都不能心满意足,其实都是对比之心制造了抱怨,外面的人有贫富、美丑、老少、权利的差别,一对比总能找到自己不如别人的地方,这时抱怨就产生了,不满意就有了。而这里面虽然没有贫富、权利的差别,但有美丑、老少、男女比例的差别,依然常常听到各人的抱怨和不满意。凡事不能用对比眼光看事情,一对比就会产生差距,可人又是有欲望的动物,如何才能不对比呢?外面世界反而好些,因为人生苦短最后也懒得计较也就认了,这里面时间久长没有尽头,对比心也就没有尽头,真是佩服鄯头竟能保证这里一千多年的安宁。又想想戈儿的心中又是何滋味,她能没有埋怨吗?

鱼良生听几个女人也都是些聊些男女之事,自己说去看看厅房里的书籍,女人们依然开心地聊着由他去,鱼良生慢慢在书架上留恋,拿起来看又很多字都不是自己学的字,看不懂也是没意思。想想看懂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们这么多年不还是在想正常人都想的事吗?也没超凡脱俗到什么地方去,就算脱了这躯壳可能也不是能百分百满意的。

逛一会还是又坐回诺兰旁边听她们继续女人聊天,时光非常恰意,也不会慢慢老去,悠闲自得看凝固而鲜活的美丽。

瞿叶馨见鱼良生又回来了问:“上次这文秋姐家你就说好些字都不认得,我这里书就认得了?看这么久看出什么没有啊?”

鱼良生说:“虽不认得,闻着心里也快乐。”

瞿叶馨说:“你这境界我是达不到,我只能看,却不能吻,诺兰可以吻。”大家明白过来瞿叶馨意思开心笑了。

鱼良生也不理玩笑话,说:“你用你老师庾信的诗词觉得那首诗适合这里?”

瞿叶馨说:“那首都不适合,先师写的大多都是叹国怨时之意,岁月造就的,非得找找吧我看唯有:《舞媚娘》

朝来户前照镜,含笑盈盈自看。

眉心浓黛直点,额角轻黄细安。

秪疑落花慢去,复道春风不还。

少年唯有欢乐,饮酒那得留残。只是这里多媚娘而缺少年。”

诺兰说:“确实好,而且我们这里花不落,春常在,就剩多取乐了,我们也把酒干了吧,就当应个景。”

宇文秋说:“想少年何不去报名,还能为昆仑秘境建功立业。不久就要出秘境去破解血字碑文了,看看都有谁愿意变老而出去,到时出去了生活也变化之中。”

齐琪格说:“对啊,今天鄯头已贴出告示,要大家自愿报名然后再定夺。其它两个区域也已贴出,都尔突、玉音今天中午送告示去南方种植区了。”

诺兰说:“今天只顾往这里走了,竟然没看告示,你现在说说内容。”

齐琪格想了想说:“大概意思是:为解血字碑文,需几人去秘境之外寻找办法,愿去之人可自愿到议事厅报名,然后再斟酌决定。下面还有去的风险:年纪模样变老;受伤受残;可能再也回不来而葬身外面;路途劳累之苦。”

宇文秋说:“最开始说要出秘境破解碑文,好多人都想出去,而今已无人愿意真正出去了。可见活着虽有不如意,但这极小的不如意比起风险来就算不了什么了。”

诺兰问:“文秋姐你也不愿意吗?”

宇文秋说:“说非常高兴出去断是假话,为了这里长久鄯头叫我去也无怨言。我看你与你男人倒是非去不可的,心里可有害怕?”

诺兰看看鱼良生说:“我愿意为了秘境做出任何贡献,况且与他一起并不害怕。鱼,你呢?”

鱼良生说:“最好的选择就是与诺兰长久在这里厮守,但能来到这里和与诺兰成为夫妻已是意料之外的幸福,我本来就是外面的人,倒是无所谓了,这也是我的责任。”又对诺兰说:“只是你不去最好,在这里等我就可以了。”

诺兰瞪了鱼良生一眼,说:“你们呢?”

瞿鸠溪看着鱼良生问:“你估计出去多久能破译血字碑文?”

鱼良生想想说:“快的话一年半载,但也可能十年以上,现在识得这些文字的人几乎没有,至少公开说认得舟曲发现的古文的人还没有,只能慢慢去找古庙里对比看看,这就极花时间了,而且还不能有意外,慢的话二十年也难说。”

瞿鸠溪笑说:“其它的都好说,一想到要变老心就排斥了,听鄯头安排吧。”

瞿叶馨说:“我只是觉得我去也没什么用,姐姐与文秋姐的话我都赞成,要我去也可以,准许我带个男人回来。”说完自己美美的笑了。

宇文秋看看齐琪格说:“你呢?”

齐琪格笑说:“你是为鄯头做调查的啊!我是没什么意见,听鄯头安排,如果是我,那也义无反顾地去做。”

戈儿看就剩自己没表态了,看看大家说:“要我去的话最好与诺兰一起去。”

宇文秋说:“鄯头昨日与我商量怎么选人,我建议选女人出去,至于能不能带男人回来还未知。站在为了大家所有人的角度想,鄯头也会派女人,因为男人本来就少。听鱼良生说外面也并非一定会有危险,只是时间久了要把人变老,女人出去得快点办完事情才好。”

鱼良生说:“是啊,如果二十年才破译,回来我都老了。”

瞿叶馨说:“没意思,不要聊这个话了,到时该出去就出去,也没啥意见,都活了一千多年了还怕什么?还是喝酒谈风月快乐,不许再说这个风险哪个担心的。”

诺兰说:“你说个喝法把,我今天也陪你们放肆一回。”

瞿叶馨拿出七个石头一个瓮放在桌上说:“我们也不比诗词,也不比谁脑子灵光,七个石头我们刚好七个人,四个白石头,红的一颗,绿的一颗,蓝的一颗,这七个石头形状大小手感放到瓮里用手摸也分辨不出来颜色,每人每次不看拿一颗,拿到白色不喝酒,蓝色喝半碗,绿色喝一碗,红色喝两碗,如果最后一个人得的是有颜色的石头,除自己喝了相应的酒外还可以指定一种颜色喝半碗到两碗酒。每次由红色的人开始拿,然后顺序拿。”

大家都说这样公平,还不用脑子也落得轻松。

瞿叶馨把石头放进瓮里,说:“第一次文秋姐先拿。”

文秋伸手进去拿颗出来是白色,诺兰也是白色,鱼良生绿色喝了一碗,戈儿也是白色,齐琪格说:“只一颗白色了,我们三个两个得喝酒了”拿出来是红色,皱着眉喝了两碗,瞿鸠溪拿了白色,就剩蓝色的了,瞿叶馨拿出来自己喝了半碗说:“白色喝一碗,省得你们没喝酒。不然你们都以为白色就安全呢。”拿白色石头的又喝了一碗。

鱼良生看石头珠圆玉润,分明就是玉石,问:“这石头可是上好的玉石?”

瞿叶馨说:“什么上好不上好,溪水里一摸一大堆,只是挑挑大小。”

鱼良生心想将来带些出去也不怕破译过程中缺钱花了,又看看石头放回瓮里。

几圈下来高高兴兴喝了酒,戈儿却感觉头晕,把身体靠着齐琪格腿上说:“我酒量太小,不跟你们玩了,我休息一会儿。”

瞿鸠溪站起来扶了戈儿去房间躺着,自己又出来跟大家喝酒,鱼良生发现自己也开始有些头晕,看这些女人酒量都不差,好在瞿鸠溪说大家休息一会儿她去领了餐食来大家吃吃东西下午再接着玩。瞿鸠溪、瞿叶馨二人说自己主人家也不要人帮忙,让大家先喝会儿茶,姐妹俩说笑着去拿餐食。诺兰站起来去房间看看戈儿,回来鱼良生问诺兰,诺兰说戈儿睡着了,不碍事的。

不多就姐妹俩拿了餐食回来,戈儿也起来了,众人人吃饱后也都起来走走,几个人逛到中间厅房里。诺兰拿起案上翻开的一本书说:“你们姐妹俩常读的是曹之建的作品,该是性情高雅才是,说起话来却尽显风花雪月,莫不成高雅不一定快乐?”

宇文秋看着架子上的书慢慢移动脚步说:“每个人只要有心都可写些东西,至于写出什么来其实跟自己生活息息相关,同样的曹子建要从小到大是一山野村夫就未必能写出这些个东西来,人的性情也无高雅不高雅的区别,不外乎看到的东西不一样,经历不一样,悟出的东西就不一样,却都是宇宙万物的道理。山野村夫说的话可能粗鄙,但与所谓高雅的文人墨客的话其实各有蕴含生活的道理,比不出好坏来。”

瞿鸠溪说:“文秋姐境界确实不一样,读久了就跟文秋姐说的一样,比如老农说:今年收成太好了,仓库都快放不下,累死也高兴:《史记》则不会这样写,写出来是:瓯窭满篝,污邪满车,五谷蕃熟,穰穰满家。农夫没学过这些词语当然说不出也写不来,却未见得二者谁更高雅,只有权利大小与财富多少而造就接受的不一样。”

诺兰笑笑说:“难不成文人才子全无用处?”

瞿鸠溪说:“说全然无用可能太过极端,但拿曹子建来说,他没上过战场为国为民建立什么功业,有学问也没开师传教育百姓,更没种田放牧增温饱,也不见做出什么东西来方便于别人,只是生在丞相家,从小有人授课传书,大了以后自以为有些才学又好逸恶劳之辈围拢过去,皆是看在家世尊荣上头去的,整日里游荡写些淫词浪曲,自己觉得高雅不一般,实则是无什么真本事能有用于天地间,有用于造福他人。这样的人多不胜数,不是什么高雅,如先师那般的人文章可能比不得曹子建,也是管理一方百姓有功于社稷苍生后的空闲时创作,这样的人文章读起来才有人间烟火、朴实生活。”

诺兰谦虚说:“听你说完,我以后怕是读不得曹子建了,仔细想想生活也要不得许多,不过温饱而已,世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就算如我们这样长久也不过多些日子,看来我确实最庸俗的人,活了一千多年还有是否高雅的区别心,以后跟你们多多往来,才有好乐趣。”

瞿叶馨笑说:“以前有时间却把自己关起来,现在怕是想起我们了又没多余时间了。整日里恩爱还没够呢?”又对戈儿说:“我知道你们要好,你别跟她学,放开心胸拥抱世界才是正道。”

戈儿说:“你们说你们的,干嘛扯上我呢?”又走到宇文秋身边拉着宇文秋的手说:“我跟文秋姐学总是好的。”

宇文秋看看戈儿说:“傻孩子,谁也不用学,就做你自己,庄子不是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由心而活不为恶就是最好的生活。”

诺兰说:“还是要学的,不学如何能破译那些文字?破译了才能造福秘境和这几百号人,可见学习还是有用的,人无论是你们说的那种境界,当样貌都不相上下、对人好坏也没有区别时肯定选择有才学的,当才学也差不多时肯定选择有修养的,这也是才学的用处啊!”

瞿叶馨笑说:“你看中你男人那点呢?快给我们说说。”

诺兰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就是顺眼顺心而已。”

瞿鸠溪说:“能让诺兰动心必是几辈子缘分修得好,我看你男人也平常,可能我们没尝到好处吧。”说罢自己靠着门笑起来。

瞿叶馨说:“你男人说书像风景,我看男人才是风景:有高山峻岭、有平原草场,大漠戈壁、江南水乡,有河谷浅滩、有雪山冰川,茂林湖畔,无边大海,有四季如春,也有四季分明;不同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的风景,自己喜欢常住在哪里,有空又去哪里看风景全凭自愿,就算沙漠戈壁人无法生存但不也有其它动物生存吗?就看你活在哪里最舒坦。只享受一种风景那不可惜了吗?诺兰你说对不对?”

诺兰斜眼看一眼瞿叶馨,说:“对你个头,你喜欢看风景去就好了,我就愿意守在一处不行吗?累不累哦。”

宇文秋看着她们都有些笑得停不下来了,齐琪格说:“叶馨怕是什么风景都看了,还没想好常住哪里吧?再说我们这里面风景少,趁此机会出去风景才五彩缤纷、千奇百怪,说不定就爱上一种风景守着不走了,是不是啊?”

瞿叶馨故意装着梨花带雨的状态,轻声说:“小女子生来命苦,算命先生说乃是浪迹江湖、四海漂泊之命,只怕今生无缘守在一处了?”

齐琪格边笑边说:“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敢情也是爱看风景的算命先生吧?”

瞿叶馨看着宇文秋笑说:“这里勉强能算命的就是文秋姐了,但她也是守在一处的人啊!”

瞿鸠溪说:“这也难说,文秋姐可能是还没出发,正在准备上路也不定啊!文秋姐你是去也不去啊?要是去也带上我作个伴也好相扶相助嘛。”

宇文秋笑着说:“你们不出去可惜了。这样说话,诺兰的男人还以为自己到了风月场所呢?”

鱼良生说:“风月场所怎么会全是仙女?此处应该是仙女阁,仙女爱董永、织女不也思牛郎吗?”

瞿叶馨笑着说:“我这里啊,是广寒宫,凄清寂寞无郎陪伴。今天众仙光临我不得好好诉诉苦?”又搂过戈儿,说:“这才是真正的嫦娥。”

戈儿不屑地说:“我才不要做嫦娥,只要是个平常女子。”

瞿叶馨说:“要是平常女子,也是贞洁圣女,不知道以后入了谁的怀抱?”

戈儿拉着诺兰说:“我们去溪边走走,随她们在这里说。”

瞿鸠溪说:“我们还是去木台上坐吧,酒也闹醒了,去喝杯茶。”又对诺兰说逛逛就回来,我们等你俩喝酒呢!

诺兰拉着戈儿的手在溪水边漫无目的的走着,诺兰说:“你怪不怪我自己寻了男人?”

戈儿说:“你幸福快乐了我也高兴,怎么会怪你呢?”

诺兰说:“那木蝴蝶呢?那天从山洞出来看你一直拿在手里发呆,是我背叛了誓言啊!”

戈儿说:“不要这样想,我拿木蝴蝶是珍惜我们的姐妹情,你有男人了也没冷落远离我,我们不还是原来的好姐妹吗?”

诺兰笑说:“要不按誓言你也嫁过来?”

戈儿说:“少来说这些口不对心的话,我要真嫁过去啊你还不叫殚诚把我吃了,我将来一定会像你一样幸福有人爱的吧?”

诺兰说:“当然了,我不也没想能有鱼嘛。你要真嫁过来,我也认了,谁让我们誓言在前呢?这几天我想了想,我们一千多年了都亲如姐妹,又有什么不能分享呢?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你要嫁了过来我们二人对他好,他也对我们俩好。在出去秘境之前妹妹给你办了,我也不再有愧疚之心,将来出去了谁又知道呢?”

戈儿害羞地说:“就算听你的他也未必看得上我,我看他眼里只你一人,你也不需愧疚,我不怪你。”

诺兰说:“我是认真的,你听妹妹的,我想啊,出去了外面的世界什么样也难说,我心中无任何担忧,但却不愿意背弃了木蝴蝶的誓言,这不是我成全你,而是你成全我,你要愿意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以后我们两个还治不了他吗?我一想到你夜夜孤独,寂寞无人陪伴说话,我就心里难受得不行。”

戈儿一时无话,只低头慢慢走着,又把木蝴蝶拿出来看看。

木台上瞿鸠溪见诺兰与戈儿走远了,对鱼良生说:“你怎么舍得把人家同住了一千多年的姐妹拆散,何不把戈儿也娶了,三人同住不也很好吗?”

鱼良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笑笑说:“这怎么行,我也并没拆散她们啊,现在戈儿还天天去我们哪里玩,相处很好啊!”

瞿鸠溪说:“你看齐琪格、宇文秋也在这里做证,我不是玩笑乱说,我们这里男人少,也没你说的一夫一妻规定,戈儿守身如玉一千多年得多苦啊!她与诺兰一起住了一千多年,如今你来了只与诺兰好,说好点叫情有独钟,可是你想过没有,人家两个人住了一千多年,现在戈儿要夜夜孤独而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天天晚上都没个说话的人,我们姐妹还有个伴呢?”

齐琪格说:“鸠溪说的话很是在理,可怜了戈儿。”

宇文秋说:“你要真对诺兰好,还是应该想想鸠溪说的,我们只是建议也强制不了,自己好好斟酌吧。”

瞿叶馨说:“不想别的,就想假如还活一千五百年,戈儿也夜夜孤独寂寞,无人说话,这是何等凄凉可怜人儿。”叹口气道:“不说了,你是明白人,我们还是说笑喝酒吧。”说着又把石头与瓮拿上来,把一颗红色一颗白色石头放旁边,说:“规矩照旧啊。”

鱼良生想着她们的话很有道理,只要诺兰愿意自己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看着戈儿一天到晚闷闷不乐,一到晚上就只有月淡风清,短时间还可以,真要永远这样下去也确实可怜,况且又是如此美貌女子,但自己却不敢私下里幻象这事,也没主意。

一会儿诺兰与戈儿也回来了,又坐回原位,大家又继续一起游戏,明媚阳光透过树枝缕缕斜照在木台边,把人的脸庞打扮得更加润色嫩白,戈儿不时偷偷看看坐在自己又边的鱼良生,想着诺兰对自己说的话。以前虽没有男人但有诺兰与自己为伴,现今只剩下自己一人孤独,每天也去诺兰哪里坐坐聊天打笑,可一到要睡觉休息时自己落寞地回到清冷的院里,心中就会有酸楚涌起,常常不自觉地尝到流进嘴角的泪滴,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束的时候,自己可不敢怪诺兰背叛了誓言,只怪鱼良生先看上的不是自己。而今诺兰主动提出的事让自己心里暖和多了,眼前这个男人自己心里也甚是满意。

瞿叶馨说:“戈儿,你发什么愣呢?该你了。”

戈儿听见叫她这才回过神来拿了个红色石头,慌忙说道:“各位饶了我吧,我一下喝不了两碗酒的,少喝些吧。”

瞿鸠溪说:“这可不行,拿到了就得喝了酒,实在不行你找人帮你喝了吧?”

诺兰义气地说:“别怕,我帮你。”就要喝时,鱼良生抢过来说:“你别喝多了。”自己就把酒喝了,诺兰与戈儿一人喝了半碗。

瞿叶馨说:“看上去像一家人样子了。”说完大家又都笑起来。

瞿鸠溪说:“今天聚在我家,又都是我们姐妹性情相投的好姐妹,我们给大家唱上一曲,也好请文秋姐指点,才不枉相聚一场,叶馨去取琴来。”

众人都高兴鼓起掌来,宇文秋说:“早就该这样了,我们竟然也给忘了姐妹的曲是少有的。”

只见瞿叶馨用双手抱着一灰色纱布包裹的琴,小半个人大,十三根弦,木制琴身,看颜色已十分古老。

瞿叶馨解琴时瞿鸠溪解释说:“我们根据先师的诗作了一曲,我来弹妹妹唱。”

鱼良生低头小声问诺兰,诺兰在给鱼良生小声说:“这是小箜篌,姐妹俩演绎得极好。”

瞿叶馨把箜篌交给瞿鸠溪,瞿鸠溪抱在怀里,下面放在双腿上,先用手轻轻试试弦,像给老朋友打个招呼,然后先单拨单弦,如水滴在泉水里,渐渐水滴多起来;转回头空谷正看见花朵朵展开,清风扶来,再听渐渐转为苍凉哀怨,波涛起伏,层层叠叠的大雪满天飞舞,铿锵又零落,急切又温婉。

瞿叶馨唱道:

敛眉光禄塞,还望夫人城。

片片红颜落,双双泪眼生。

冰河牵马渡,雪路抱鞍行。

胡风入骨冷,夜月照心明。

方调琴上曲,变入胡笳声。

歌声一出来诺兰小声给鱼良生说:“庾信的《昭君辞应诏》”然后再不说话。

歌声婉转而哀怨,清朗如琴弦,在那星空璀璨、皓月高悬、冰雪无垠的原野上,银色的大地万缘俱静,风舞动残雪,一个冰肌玉骨的弱女子,茕茕孑立,独自走在去往从没踏足的塞外方向,想起再也见不到的故乡与亲人不禁泪雨涟涟,冰雪路上孤身只影马也难行,塞外的寒风凛冽刺痛冰冷,只有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是她孤单落寞中的唯一知己,然心灵纯洁的女子为了祖国,牺牲自己难得一世为人的缘分也无怨无悔!生动的画面就在眼前,听者无不垂泪。

一曲唱罢,久久无人出声,似怕惊吓住了孤独的昭君。好一会儿鱼良生站起来用力的鼓掌,大家也都跟着鼓掌。鱼良生兴奋地说:“第一次,人生第一次,曲唱双绝。”诺兰小声对鱼良生说:“姐妹俩小时候就已是一把好手,艰难路途上全靠她们的琴声与歌声给大家宣泄情感。”

宇文秋说:“哪里还要我指教,已是无人能比了。”

鱼良生感叹道:“世间已没有这样的人了啊!”

倒吃晚餐时才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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