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吴声照常来接余安安下班。
余安安上了吴声的车,吴声说去西餐厅吃饭,余安安没有反应。吴声察觉到了余安安的反常。
“你怎么啦?”
余安安还是没有作声。
“你到底怎么啦?说话呀!”吴声见余安安不搭理自己,有点着急了。
“王媛媛?认识王媛媛吗?”余安安开始摊牌了。
“她是我秘书,她怎么了?”吴声突然意识到余安安可能知道自己跟王媛媛***的事儿,说话也没底气了。
“你是介入他婚姻的第三者吗?”余安安继续追问道。
“怎么可能?他丈夫对她实施暴力,才是离婚的原因。”
“那你在她婚内和她发生关系算什么?”余安安面红耳赤了,一股不安的气息向她袭来。
吴声没有狡辩,不知怎的,他突然不想对余安安撒谎。余安安接着说道:“看来是真的,你真的和一个有夫之妇搞上了。这是道德问题,我无法原谅...停车....”
余安安说完便拉扯着车门,要下车,吴声担心余安安安危,急忙脚踩刹车,让余安安下车了。看着余安安离去的背影,吴声心里有说不出的沉痛。他本想着娶了余安安是要报复她,结果只要余安安受到一丁点伤害,自己就会发狂。他想不通自己这会儿在做什么,脑子已经混乱。他觉得身体里有两个自己,一个是恶魔,一个是天使。天使一直爱着余安安,恶魔却一直想尽办法报复余安安。这两个自己把吴声撕成了两半,让他痛苦不已。
余安安打车回到了家,情绪低落地走进了房间。余妈妈敲着门质问余安安,是不是跟吴声吵架了。余安安没有开门。余爸劝余妈别太担心,孩子交往闹别扭也正常。余安安拿起皮夹,想起高中吴声的模样,以前的吴声,现在的吴声,判若两人。觉得现在的吴声虽然就在眼前,离自己那么近,她却无法感受到他的体温,感受不到他的心跳。
连续好几天,余安安工作之余,状态都不是那么好。卢杉走过来,关心地问起余安安。
“安安姐,你就要结婚了。为什么感觉你闷闷不乐的?”卢杉问安安。
“卢杉,你还记得之前审判过的关于有夫之妇王媛媛出轨有声集团总裁的案件吗?”余安安突然抓着卢杉问道。
“记得,印象很深刻。”
“你说,作为一个男人,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态,居然跟有夫之妇发生*****余安安想知道吴声到底在想什么,想问问身边人的想法。
“明显是那女人勾引他们总裁嘛。作为一个单身帅气多金的男人,身边有很多女人追求。”
“那他为什么选择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不用负责呀!不会造成伤害呀。”卢杉一本正经脸。
“那是一个有家庭的女人,破坏了人家家庭,怎么就不用负责啊?”余安安据理力争。
“可是,那个女人的丈夫长期对她实施家暴,这样离婚了,那女人反而解脱了。”
“都是什么歪理?”余安安还是无法接受为第三者脱罪找理由的说辞。
余安安下班后,见到正在门口等着的吴声。余安安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开了。
吴声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余安安身后,干着急。就这样,吴声一直跟在余安安身后,走了一段路。
直至余安安走到十字路口人行道停住脚步,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开门上车。吴声跑上前,握住了余安安开车门的手,示意出租车司机先走。
余安安见吴声拦住自己上出租车,很是生气。愤怒地甩开了吴声的手,随手拿起身上的挎包向吴声的胸膛敲去,包里的东西,口红、笔、文件都洒了出来。
吴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做错事儿的孩子,没脸没皮地俯身低头捡起了散开在地上的东西,然后装进了余安安的包里。余安安见俯身为自己捡东西的吴声,傻眼了,感觉一下回到了十年前,那个低着头为自己系鞋带的初恋吴声。
吴声起身,看到余安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脸在发泄过后显得通红,委屈到瘪着的鲜红小嘴,微风轻轻吹拂着了她的头发。注视三秒过后,吴声伸开臂膀把余安安往自己怀里紧紧楼了过来。
余安安在吴声怀里放声大哭,那一刻,她觉得她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初恋吴声,而不是有声集团的总裁吴声。吴声搂着在自己怀里放声大哭的余安安,突然觉得她就是个孩子,他不能再伤害她。冷静下来,余安安听到了吴声的心跳声。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吴声貌似回来了。
晚上,吴声送余安安回家后,余妈妈见女儿情绪没那么低落了。连忙走上前去问她。
“女儿,和好了吗?”
“妈,没事儿。您别老操心了。”于安安安慰妈妈说。
“没事儿就好,我这心里头老提心吊胆,就怕这婚事儿一下就黄了。感觉就是煮熟的鸭子一下就飞了。”余妈妈继续说道。
“不会,不会。您也早点睡呀!”余安安把妈妈推进了她卧室,自己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