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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回首往事依旧

小桥,流水,落叶,红妆嫁衣和幽幽古道,路口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问情道,相传这条古道是由一代剑侠为修绝情剑道而问心天下所留,江辰和萧玉离了车驾站在路口,烈日当空,清风微抚,江辰背负双手,看着这条古道,红唇轻启:“阿玉,你后悔吗?”

“我曾爱过,现在不爱了,我也曾恨过,现在已不再恨了,没有什么后不后悔,大哥,倒是难为你了,让你背负这个。”萧玉淡淡的回道,看了看这条古道,又看了看江辰,毅然走进古道,嫁衣如火灼烧天下。

“绝情绝心,封心锁爱,你进去不就是想问问自己吗?”江辰望着萧玉的背影呢喃道:“尽然你还有情又为何要去灭情,你还有心为何要灭心。出来之后,你再也不是我的那个阿玉了,陆枫说一切随缘,你又为何要缘起缘灭。”江辰抬头仰望青天长叹道:

花间流水独桥归,古道问情金兰碎。

铸剑封心生无悔,奈何天下奈何谁。看了看幽幽古道,又看了看路间石碑,转身回了车驾,离了这问情崖,别了这问情道。

车行归途,竹林琴音,白衣锦袍,一张方台,两杯淡酒,江辰坐在陆枫对面。一曲终了,两人饮酒,江辰道:“阿玉去了问情崖进了问情道,不知你准备如何了,有没有把握?”

“大哥,当初你我三人义结金兰,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现在阿玉去了问情道,这个局我们依然要布下去,不为别的,就为这南岳苍生我们也责无旁贷,这局棋从你去迎亲时就开始了,黑鸦已近入局,大哥你回铸剑山庄时定要万分小心。我们现在等的就是一个能破解《往生录》的人出现,只要这个人出现就能改变这个局,不但可以救天下苍生还可以救阿玉。”陆枫轻抚古琴对江辰缓缓道。

“眼下也就只能这样了,铸剑山庄在铸天机剑和诛天剑,山庄只能铸造剑胚,剑胚只有经过祭炼才能铸成名剑,不同的剑拥有不同的祭炼方法,不然就是比普通的剑强上几分而已。”江辰无奈道。陆枫也听闻过铸剑山庄铸剑之事,琴弦一拨,对江辰道:“大哥,铸剑山庄近期定有危险,局中人越来越多,事情不会往我们要的方向发展,大哥你必须速回山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也要小心,我将红衣卫留给你,不到万不得已,自己千万不要入局,否则你就不能看清局势,所有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江辰翻身上马,满是担忧道。

“大哥放心,我知道轻重的。”陆枫点头道。江辰见此将红衣卫留下,自己带着车队快马加鞭的赶回铸剑山庄,烟尘满天,枯叶纷飞。

青山绿水,云雾缭绕,一把石剑插在山路口,一块牌坊上面写着铸剑山,沿路而上,有典雅建筑遍布山腰,青石路上有雕像万千,或持剑,或铸剑,或负剑远望……各式各样不尽万千,一牌坊立于路口书铸剑山庄。今日的铸剑山庄迎来一群黑衣人,他们带着面具拿着弯刀,他们是姜国最黑暗的组织,也是令南岳两国最厌烦的势力,梁国曾派两位将军去围剿在梁国境内的势力却无功而反,不但没打压成功反而让他们声名雀起,他们在江湖上被人称作黑鸦。

“江无心,快叫你儿子出来,今天不把剑胚交出来,不要怪我将你这破山庄给毁了。”一戴面具的黑袍人对一中年人道。

“让你们少主出来说话,你还不够资格,如果你继续在这里狗叫的话,我不介意替你主人教训下。”江无心旁边一个精干青年说道。

只见那群黑衣人里出来一个翩翩佳公子,右手摇着羽扇,左手将面具摘下,轻启红唇:“江庄主身边也有一只好狗呀!不知江庄主要如何收拾下你身边这只不听话的狗呢?如果江庄主没有什么好办法,那么就交给本少主如何?”脸由开始的嬉笑变成阴冷,眼神淡漠无情,同时手中羽扇轻挥,一道气刃便打向江无心旁边的精干青年,而同一时间,江无心也是抬手一挥,打出一道真气与之对上,空气中剧烈波动,强劲的气流拂乱了众人的头发。

“魏彦,这里不是黑鸦谷,铸剑山庄有铸剑山庄的规矩,到了这里就得按山庄的规矩来,来人,请魏少主去演武场。”江无心微怒道。

“早就听闻,要进山庄就得打赢红衣十三剑,正好我黑鸦也有十三太保,那就切磋交流下吧!”魏彦面露微笑,轻摇羽扇道。

不过片刻,两方人马就来到演武场上,只见演武台四周都立着一位剑侠持剑的雕像,黑鸦中一位戴着面具,手持双戟的大汉率先踏上演武台,并叫嚣道:“何人敢与我一战?”

“米粒之辉也敢放光,让我来教训你。”只见人群中一位红衣持剑的中年人飞上演武台。

“某家乃是黑鸦十三太保的雷霸,排名第六,你是何人?”大汉见有人上台,便自报家门。

“红衣十三剑,烈剑,排名第六,废话不多说,你们是客,在下就让你先出招。”中年人说完便持剑而立,素有一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势。雷霸也不矫情,双戟一横,朝烈剑冲去,真气包裹全身,临近时,双戟直刺烈剑,一股由真气形成的猛虎瞬间袭向烈剑。烈剑见此也不敢托大,抬手便是全力一剑,兵器撞击的金属声响绝全场,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几百回合下来不分胜负。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铸剑山庄能够屹立世间三百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少主,看来今天我们要完成门主任务还是很困难的。”魏彦身旁一黑袍人看了看擂台如此说道。

魏彦转过头看了一眼黑袍人,又望向擂台,手摇羽扇道:“南宫护法,那江无心并不是我的对手,在我们拿到剑胚之前,江辰没有赶回铸剑山庄的话,这个任务一点都不难,我现在就在担心大长老能不能拦住江辰。”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明白,江辰是不会娶萧玉的,但还是去迎亲,少主,事出反常必有妖。”被面具遮住面容南宫护法略带疑虑道。

“不管那么多,江辰带走了六个红衣卫,现在铸剑山庄武力不足,让雷霸杀了那红衣卫,我们强闯铸剑山庄,去铸剑台把两把剑的剑胚拿走,至于这铸剑山庄就烧了吧!”魏彦淡漠道。

旁边的黑袍人只是挥了挥手,那演武台上的雷霸气势猛增,瞬间就将烈剑给压制了,烈剑也是惊的不行,万万没想到,刚才这个雷霸尽然没有使用全力,现在完全是被压着打,眼看就要败了,可谁知那擂台上就出现一道火红的剑光,直劈雷霸,一剑绝天下,烈剑只是剑的名字,并不是他的名字,当他们成为剑侍时,他们就没有名字了,他们只有剑的名字,他们也只有红衣卫这个身份。这一剑乃是烈剑的最强一剑,本以为会将对手斩杀,可结果却出乎所料,台上的雷霸并没有被斩杀,雷霸全身被一股黑色的火焰包裹着,火焰消失时,安然无样的站在那里,这样的结果让铸剑山庄的所有人都感觉不真实。然而事实就是如此,烈剑被双戟洞穿身体,雷霸在烈剑耳边轻喃道:“其实我不是雷霸,而是黑魔,十三太保中排名第一,你那一剑虽然厉害,但是我修的是火焰,而且还是最强的黑火,所以你就瞑目吧!”

“那人不是雷霸,是黑魔,庄主,剑一和少庄主去天下楼迎亲去了,现在庄内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除非少主和剑一回来,才能将黑鸦一群人镇杀于此,不然今天山庄危已。”江无心旁边的精干青年焦急道。

“阿乐,你去铸剑台将剑胚带走,拿着这块玉佩从剑阁的秘道下山,找到少庄主并交给他。”江无心将一块玉佩给阿乐嘱咐道。阿乐点了点头拿着玉佩,脚踩轻灵步朝铸剑台方向飞快赶去。

“魏彦,南宫野,你们今日来我铸剑山庄是奔着剑胚来的吧!不过你们要想拿走剑胚也得过了我这一关才行。”江无心目视黑鸦,战意攀升,身后的红衣卫也是战意盎然。

“江庄主说笑了,我们不过是来拜访贵庄,并来贵庄借点东西,怎么会是来抢剑胚的呢?不过也是,我们问江庄主借的就是剑胚。”魏彦笑着说道。眼里却没丝毫的笑意,如果要说魏彦的眼里有什么的话,有的也只是冰冷恶毒,淡漠无情。对于江湖人而言,铸剑山庄的少主是无双公子,而黑鸦的少主则是阴邪无常。

双方瞬间爆发大战,魏彦手中羽扇轻挥,一道劲风直接将前方的人吹飞,在这乱战之中,似游赏观花,闲庭信步,将要靠近的人一个个拍出去,反观江无心这边被南宫野和黑魔牵制,难以发挥全力,乱战就要结束,江无心眼看就要被擒,天上一道剑光直击大地,大片的黑袍人被这一击抛飞,鲜血飞溅,强光消失后,一长剑直插在地上,剑柄上一白衣公子负手而立。双方见此,大战也是停了下来,魏彦望着来人,一手轻摇羽扇,一手抚弄额前长发,红唇轻启笑着道:“大师兄,陌上一别已有五年了。在陌上修行时,师兄面若白玉,俊美无双,天赋武功也是冠绝陌上,更是在后来的皓月台一战败尽天下群雄,世称无双公子。”说道这里,魏彦脸上没了笑意,瞬间变得淡漠冰冷。

“师傅说过,让我替他老人家清理门户,魏彦,你要为你当年做的事付出代价的。”江辰看着魏彦道,两人凝视对望,思绪不禁回到从前。

八年前~

安静的学堂,一位先生在讲述真气,元气,灵气,怨气之分,台下一少年起身询问“真气是修炼功法武决获取,元气是本身修炼积累,都是修炼的来,那为何还有元气与真气之分?还有灵气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能为人所用,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用呢?”

“你,你,你真是本末倒置,魏彦你给我出去。”那先生一听这问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让魏彦出去。魏彦也是直接出了学堂,在院外拿着一根枯草在逗弄一只大花猫。

一少年走来也从学堂中出来,蹲在魏彦旁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魏彦!”那少年淡淡的回了一句,继续逗弄着大花猫。

“我叫江辰。”少年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两人就蹲在这院子中,一人在逗弄花猫,一人在旁边看着······

六年前~

“魏彦,我来牵制这只蛮象,你伺机攻击他的弱点,只要杀了这只蛮象,这次的困笼斗我们就过了。”江辰持剑与蛮象游斗,旁边魏彦看准机会给蛮象致命一击。

“噗!”鲜血飞溅,身后传来一阵欢呼“赢了,我们过了,你真是太给力了,魏彦,今晚我请你吃大餐,庆祝,庆祝。”江辰抱着魏彦欢快得跳了起来······

五年前~

“魏彦,和我回去向师傅请罪,师傅会对你既往不究的。”江辰拦住魏彦道。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为这本秘籍偷袭师傅,打伤同门,我不再是陌上的人了,回去的话只会被废除修为,剔除根骨。”魏彦淡漠道。江辰拔剑直指魏彦愤怒道:“你若执意要沾染这鬼道邪功,你便不再是我兄弟。”

“江辰,这《修罗三千道》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交给师傅的,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兄弟,我也不可能将他交给师傅。”魏彦看了看这本功法秘籍淡淡道。

江辰将长剑一收,转头闭眼道:“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不再有你这个兄弟。”纵使闭着眼睛,两行清泪亦是滑落眼前。两人擦肩而过,亦没有多说一句,也没有回头互望······

“你将魏彦放走了?”一位躺在玉床上的中年人对江辰道。

江辰跪在床榻边,低头道:“嗯,弟子甘愿受罚。”

“江辰,扶我起来。”江辰起身将中年人扶起,靠在床头。中年人叹了口气道:“唉!我陌上人杰尽出,亦是江湖名门,超然世外,然我东阳子修行百载,却教出这等孽徒,我陌上不幸。”叹息完又对江辰道:“我种的因,得了恶果,你种的因,将来自己去吃这苦果,罢了,罢了,也算是了结你们这师兄情意吧!”

······

渐渐地两人思绪回到当下,魏彦眼中淡漠无情,江辰眼神清冷,两人还是相互看着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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