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老师却不以为然:“尘远,我们妖怪与人类不一样。妖怪是由兽类修炼而来,飞禽走兽嘛,没什么神智,纯粹依据本能行事,无所谓礼义廉耻。飞禽走兽修炼成妖怪后,本性自然,没人类那般讲究,没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我们妖怪行事讲究率性而为,只要不明显违反道德法律,不明显影响到别的妖,就无所谓,顺其自然即可。”
“那些放得开的妖怪,要么就是突破无望,已经放弃破境的,要么就是一时冲动,控制不了自己欲望的,要么就是修炼已有所成的。”
“修炼越到后面,精元外泄的影响就越小。像修士到了筑基期,精怪到了炼形期,精元即使外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太过频繁、伤了根基还是不行。”
“尘远,这就是要求你现在必须紧守元阳的原因。你现在破境在即,切不可功亏一篑啊!”
“是,老师。”杜尘远恭敬应道。
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后,他自然清楚该怎么去做,每日里就是静心、修炼。就连有次小樱哥约他一起出去玩,他都谢绝了。生怕见到蓝耳,乱了本心。
这样苦修数个月后。
青叶上,杜尘远闭目凝神。
突破,就在此刻!
手里捧着一株紫金何首乌,这是铃儿上周送他的礼物,杜尘远三两口吃完后,闭上眼睛。
庞大的精纯能量升起,汇入真元的小溪中,那小溪的水于是猛地涨了一截,然后在穷奇心的带动下,溪水的中心开始泛起波澜,渐渐有漩涡。
那漩涡越转越快,越来越大,当所有的溪水都投入到漩涡中时,杜尘远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自己感知到的整个世界也随之一震。
他,突破了!由炼体期步入炼形期。
杜尘远心中无悲无喜,将心神放空。夜鹰老师说过,境界突破的这一刻非常重要,有大智慧者,往往会在此时感悟到天地的一些真谛。这对以后的成长大有帮助。要知道,修炼的后面,拼得就是对天地法则的理解和运用。
有什么感觉?闭上眼的杜尘远,之前只能感应到周边天地元气的浓薄,而此时,他能觉察到天地元气的流动轨迹。并且,这片天地,是有“层次”的!
分什么“层次”?杜尘远还看不明白。不急不躁地,他细细地领悟着。
当睁开眼时,杜尘远觉得自己对这片天地,似乎多了一些隐约的、模糊的理解。静下心来体会了下,他发现,自己吸取天地元气的速度明显变快了,最少快了有三倍。并且炼体期的他,天地元气进入体内后要经过多次提炼、精纯才能化成液态,而现在炼形期的他,天地元气在被卷入真元漩涡后,出来时便是液态。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感慨完后,杜尘远兴冲冲地回到鸽子笼,他想第一时间跟小樱哥分享下喜悦。可惜,小樱哥不在。
于是杜尘远又兴冲冲地跑到夜鹰老师那。夜鹰老师看了他一眼,大赞:“厉害啊、了不起,才两年时间,就从炼体期突破到炼形期。就算有穷奇心的功劳,这速度也实在是快,太快了!我们妖族中除了上古神兽、天地异兽之外,还真没听过谁能有这般快的修炼速度。尘远,了不得啊!”
赞叹完了,夜鹰老师白眼一翻:“跟你一比,我就觉得,当年我的修炼速度慢得跟蜗牛似的。不说了,太伤自尊。这瓶酒你拿去,今天可以好好放松下。这就滚吧!”
夜鹰老师说完,手一挥,一瓶仙酒自动飞到了杜尘远的手中,再一挥,杜尘远便出现在了门外。
能让夜鹰老师都这般嫉妒,杜尘远心中巨爽。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他在凤巢中认识的妖怪太少,现在也没谁能分享下他地喜悦。
回到鸽子笼,意外地听到了铃儿的叫声,唧唧,唧唧。喜出望外的杜尘远腾身飞进了鸽子笼,一把抱住铃儿,不顾它的激烈反对,就是一顿猛亲。
亲完了,铃儿也生气了,扭过头不理他。杜尘远拎起酒瓶,灌了一大口,笑眯眯地说道:“好啦好啦,铃儿不气。我是太高兴了,下次保证不会。”
“我告诉你哦,铃儿,我突破了。从今天起,我杜尘远就是炼形期的大怪,哦不,高人了。”
这真是大好的消息。铃儿听了很高兴,它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表示饶过他这一遭。
杜尘远更是高兴,把铃儿抱在怀里,像个老太太似的,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每说一句话,就喝一口酒。
“铃儿,我告诉你啊,在我们楚云国,有修仙资质的人太少太少了,能修炼到筑基期的,更是廖廖无几,一个一个的,都是那些大贵族的座上宾。”
“要是我现在回去,那不得了,绝对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再加上我的文才,呵,郡主什么的才不要,档次太低了,最起码,得是公主!算了,公主也不要了,我直接做个皇帝。算了,做皇帝也没什么好,做几年后我还是回凤巢,至于皇位,谁的诗写得最好我就传给谁。”
“以前戴胜长老还说我‘根骨极好,资质全无’,哼,现在我再出现在她面前,保准吓得她屁滚尿流,大赞一声‘如此资质,天地无双’”
“哎,说起来也有三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我的母亲大人、父亲大人是不是还安好,弟弟读书肯不肯用功,妹妹有没有定亲?还有,那个千铃郡主有没有嫁人?”
“哎,三年过去了,我杜大才子的传说,还在不在流传?”
……
边说着,边喝着,不知不觉中,杜尘远便醉了。这人一醉,脑子便容易乱,很多平时心里敢想、不敢想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此刻就全部冒了出来,就譬如现在的杜尘远。
“铃儿,我一直叫你铃儿,这名字可是个女孩的名字,可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
一听这话,铃儿立马警惕地看着他,眼里的意思是:“你想干嘛?”
“铃儿,你是公的吗?”
铃儿急剧摇头。
“那你就是母的了?”
铃儿拼命点头。
“不行!”醉熏熏的杜尘远一拍床铺:“你说的不算,我得仔细仔细检查下。”
铃儿傻傻地看着他,一会儿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唧”的一声就要跑。
可是,已经晚了。
杜尘远随便一伸手,就抓住了铃儿,然后一张大脸,邪恶地笑着,凑了上来。
铃儿拼命地叫着,拼命地抓着、啄着,可它的反抗,微弱的等于无。
“唧!”铃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然后,是杜尘远的傻笑声:“原来你还真是母的哦!”
“鸟儿的那里还真是奇怪。呃,我为什么要说奇怪,我又没看过女人的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