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人已倏然蹿出,双手一前一后,虚握成拳,宛若狼牙,分击何青何阳。
何青何阳没料到他竟敢孤身一人对付他们两个,双双冷笑挥拳迎了上来。
双方甫一交锋,秦川立刻使出了巽风掌中的步法,脚下好像有溜冰鞋一样滑动,同时身子一扭一转,瞬间就飘到了何青左边,抬手一拳攻向何青下肋,何青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赶紧抽身后退,何阳趁机补上,双掌齐出,笼罩秦川,这一招他势在必得。
两个人合击的威力果然不一样,秦川自知低估了他们,运转巽风步法,飘身退后一步,躲开何阳的双掌,还未站稳,何青一拳已然攻到。
秦川皱了皱眉,虽说有信心对付这两个人,但他没那个耐心,为了速战速决,果断用出了诛心咒,将正堂穴打开一道缝隙,生命精元缓缓流出,一碰到元力,就好似催化剂一般,元力气海疯狂涌动,掀起巨浪,浑身力量提升两倍,只见他不闪不避,一掌迎向何青,顿时只听见一声“呜”地尖锐风吼,还未看清掌影,已后发先至,一掌按在了何青胸膛,何青闷哼一声飞了出去,倒地之后张口吐出大口鲜血。
“哇……”门外瞧热闹的人群顿时哗然大作,纷纷震惊不已。
秦川刚击败何青,何阳已从他身后扑上,手掌离他后背只剩一点点距离了,他知道躲是躲不开了,只能再把正堂穴打开一些,将浑身力量飙升到五倍,同时所有元力聚集于背后,硬接这一掌。
“噗”地一声闷响,秦川中掌,踉跄往前两步,眼看就要跌倒,何阳以为秦川受伤了,大喜之下赶忙飞身追上,想要再补一掌,然而秦川却倏然转身,只见他哪里受伤,分明露出一脸坏笑,何阳顿时一惊,暗叫不好,然而他招式用老,想要抽身已不可能,只能咬牙将全身元力集中于双掌,秦川旋身巧妙一转,躲了过去,从后方抓住何阳的衣领,猛然发力掷出,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何阳被砸在了木制楼梯之上,直接把楼梯的几根木板砸断,从楼梯穿了过去,掉落在地,浑身扎满了木刺,不断打滚哀嚎。
秦川刚以为自己获胜了,忽觉背后劲风突起,想都不想,抬脚就往后一踹,只见偷袭的何青被他一脚踹中胸口,惨叫一声飞出,正好砸在秦儒身上,把原本受伤的秦儒砸得七荤八素,而何青则伤上加伤,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起不来了。
从战斗开始到结束,不过数息的时间,快得有点吓人,门外的众人早已看得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口中的何家两位天才竟在秦川这个废材面前竟然不堪一击,若非亲眼所见,他们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这废物……”何青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骂秦川几句,秦川大步走了过去,忽然伸出双手揪住他嘴角两边的肉,猛地一拉,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听得门外众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等到秦川站起身来时,只见何青捂住嘴巴在地上打滚惨叫,鲜血从指缝之间渗出,流的满脸满地都是。
“他……他真的撕烂了何青的嘴!”人群中立刻有人震惊大叫起来,其余之人纷纷悚然,惊恐地望向秦川,有几个曾经骂过秦川的人吓得汗毛直竖,扭头把腿便跑,生怕秦川来找自己的麻烦。
秦川从地上捡起一块抹布拭去手上血渍,淡淡道:“我秦川向来说话算话,我说过要撕烂你的嘴,就必须要做到。”说完走到秦林身边,扶住他,道,“走,咱们回去。”
秦林却叫道:“不行,咱们是来吃饭的,饭还没吃呢。”
秦川闻言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你都被打成猪头了,还吃个屁啊,先回去给你治伤要紧。”
秦林拗不过,只能被他搀扶着回去。
他们刚走一会儿,秦家和何家的人都来到迎宾楼,秦家来的是秦儒的父亲秦宇傲,何家来的是何青的父亲何东,还有何阳的父亲何西。
这三个人几乎同时来到迎宾楼,当他们见到自己儿子被打伤后,又心疼又愤怒,特别是何东,他看到何青的嘴唇都被撕裂成好几瓣了,顿时就好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拳砸碎了一掌木桌,吓得众人纷纷直逃,生怕酒楼会倒塌下来。
“是谁干的!”何东强压怒火问何青,然而何青的嘴都被碎裂,根本无法答话,一旁的秦儒叫了两声秦川的名字,可吐词不清,他们根本听不明白。
唯有何阳还能正常说话,捂住胸口咳了几口血,有气无力地道:“是秦川干的,是他把我们打成这样的。”
“什么!秦川!”三个父亲几乎同时失声惊呼。
秦宇傲立刻想起秦川打败秦守的事情,蹙眉喃喃道:“难道他现在真的变得如此厉害了?”
何西闻言不解地问他:“你们家秦川不是个废物吗,怎么会变得那么厉害?”
秦宇傲双眉紧锁地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两个月前家族测试,他确实是五品武徒的修为,难道他当时故意隐藏了修为?”
何西闻言不解道:“他为何要隐藏修为?”
秦宇傲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了,只能沉默,何东却焦躁喝道:“管他有没有隐藏,我先送我儿子回去疗伤,今天日落之前,一定去你们秦家讨个说法!哼!”说完背起何青怒气匆匆地离开了。
何西和秦宇傲也分别背起自己的儿子走出迎宾楼,临别之前何西忽然叫住秦宇傲,然后说道:“秦兄,咱们虽然没什么交情,不过这次可是在统一战线上,我们身为长辈,不好对那秦川出手,只能让你父亲去惩治于他,今天我会和我二哥一起去你们家讨说法,希望你能在旁帮衬几句。”
秦宇傲闻言点头,愤然道:“这是当然,秦川那贼子,居然把我儿子打伤成这样,我绝对不放过他!”
二人达成协议,各自回家。
秦川回到家后去药房找来去淤消肿的药给秦林敷上,又用鸡蛋不断给他轻轻揉搓,只一个时辰不到,秦林脸上的瘀肿就消去大半,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自然是说秦川在酒楼的时候有多么威风多么装逼。
他们正在聊得起劲,忽然有个家仆跑进院子高声道:“秦川,秦川在吗?”
秦川和秦云秦林一起走出房门,看到是个家仆,秦林立刻冷下脸来,怒声道:“秦川是我们秦家的人,你应该叫他秦川少爷,怎么可以直呼他大名!”
那家仆闻言咧了咧嘴,显然对他的话不屑一顾,道:“我奉族长的之命,来叫秦川去会客大厅问话。”说完扭头就走,哪里有半分家仆模样。
“嘿!我这暴脾气!”秦林见状撸起袖子就想上去把那家仆拽回来暴打一顿。
秦川拍了拍他肩膀,淡笑道:“别动怒,一个小虾米而已,何必跟他置气,走,去会客大厅,应该是何家的人来寻晦气了,咱们去会会他们。”
“好,反正是他们先动手,咱们不怕!”秦林嘿嘿一笑,和秦川走出院子,结伴前往会客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