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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5.审问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玉郎端坐在椅子上,身材的原因双脚踩不到地面,他一边晃荡着双脚一边喝着杯子中的果汁,“警察哥哥,真好喝,能再来一点吗?”

原本表情严肃的年轻警察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女警再去弄一杯,当女警走出去之后,他拿笔敲了敲桌面,“一碗泡面,两杯果汁,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了?”

“哥哥,我的口音你还听不出来么,河南郑州人,爹妈都死了,只能四处流浪。”

警察把笔往桌子上一拍,“胡说,爹妈死了?郑州的皇家保育院怎么没你的记录。”

“我是逃出来的,我们保育院很小,所以你查不到吧。”

警察站起身来,走到玉郎的面前,“我看你狡猾的狠,既然是逃出来的,那我们就再把你送回去吧。”

正在这时候女警端着水杯走了进来,玉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声喊道,“你别凶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女警咳嗽了一声,“赵警官,未满十六岁儿童在没有自然人作为监护人的情况下,监护权属于皇帝陛下,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赵警官指着玉郎,“他,他,哎,我也没凶他啊,行,咱们接着谈。”

赵警官重新回到桌位,见女警递完果汁回来之后,笑着跟她说道,“金警官,那这种情况怎么办?什么都问不出来啊。”

女警官和蔼的看着玉郎,眼神并未转向赵警官,机械的说道,“警察和民政衙门发现走失儿童联系不上监护人,需要送入就近的皇家保育院,并且协助保育院查找儿童的监护人。”

赵警官合上记录本,站起身,瞪了玉郎一眼,接着耸耸肩,与己无关的口气说道,“那就送到保育院吧,我这是问不出什么。”

金警官笑着跟玉郎说道,“还喝不喝?姐姐再给你倒一杯好不好?”

赵警官一言不发盯着玉郎。

金警官见玉郎摇头,轻声细语的问道,“孩子别害怕,那几个坏蛋一定能抓到,不过在你想起什么之前,我们要把你送到保育院,对了,你读几年级。”

“六年级。”

金警官扭头白了赵警官一眼,接着问道,“穿这么少的衣服还挺抗冻的,你们那冬天雪下的多吧。”

狡猾的狐狸终究不是猎人的对手,金警官很快就从简报上查到了名字和照片,并且对伸出大拇指的赵警官来了一个冷哼。

赵警官讪笑着,“金警官,现在怎么办?”

金警官关闭电脑站了起来,表情依然冷峻的说道,“你是皇家警官学院毕业的优等生,不用什么都问我吧?”

赵警官搓了搓手,“我这不是刚加入队伍嘛。”

保育院的内部环境大同小异,不过外部样式多种多样,很多建筑已经使用了几百年,玉郎在赵警官的陪伴下走进了北平朝阳区保育院。

古香古色的建筑,玲珑翘曲,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看的玉郎目不暇接,“赵叔叔,这真漂亮,这也有武宗皇帝的题字啊。”

江玉郎的狡猾赵警官已经领教过了,自从出了警局就对他过分的热情保持着警惕,他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接茬。

门口迎出一人,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穿着丝质长衫,白沙长裤,黑色靸鞋,人未到近前,双手已经前伸,同时嘴中说道,“哎呀,柔嘉来啦,欢迎欢迎。”

金柔嘉伸出右手轻沾了一下就缩了回来,“佟院长,你好。”

佟院长连忙点头,“对,对,官方接触叫称呼,金警官。”

佟院长接着看向赵警官,“这位面生的很,金警官你也不介绍一下。”

“赵连德,我们所里新来的。”

金柔嘉的话音刚落,佟院长就对赵警官失去了兴趣,而是站在金柔嘉身侧不停的说着什么,最后烦的金柔嘉大声的说道,“舅舅,你怎么那么多话,我是来办公事的。”

“对对,办公事,私事私底下再说,对了,你来办什么公事?”

金柔嘉拍拍额头,表情无奈,而一旁的赵连德正在窃笑,佟院长瞪了赵连德一眼,接着看到了两人身后的江玉郎,哈哈一笑,“走失儿童,看我这个记性,来,去办公室。”

佟院长领着众人走进了门厅,候在门口的女秘书也跟上众人,他们并未去接待室,而是直接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当女秘书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引着众人走进去之后,不仅仅是玉郎,赵连德警官也被里面的装潢惊呆了,不由自主的说道,“好家伙,皇家宾馆也比不上这里。”

二百多平的房间,地上铺着羊毛地毯,上面一水的清式家具,镂空处雕工细腻,铜件处烁烁泛光,各色装饰华丽,款式沉稳雄壮,赵连德轻声问金柔嘉,“你舅舅是干什么的?”

金柔嘉白了他一眼,“这是皇家的东西,又不是他的。”

赵连德连连点头,“对,对,全国的保育院都是皇家的财产,那也不对啊,这办公室也太豪华了,超标了吧。”

正在两人低声细语之时,佟院长大声喊道,“小孩,老实坐着,弄坏了你赔得起嘛。”

佟院长突然想起了一旁的柔嘉,讪讪的笑了笑,声音变得和蔼起来,“小张,给孩子倒杯果汁,哦,再沏一壶茶,一杯咖啡。”

秘书下去之后,佟院长没有坐在自己的红木软塌大椅上,而是坐在了柔嘉的对面,翘起了二郎腿,和蔼的问道,“工作挺忙吧?”

金柔嘉答非所问,“这个小孩是三个半月前从辽宁安东保育院跑出来的,我们已经通知那边了,在那边来人接之前,赵警官会协助看住这个孩子,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金柔嘉站了起来,跟旁边的赵警官说道,“从现在起,你要跟这个孩子在一起,确保把他交到监护人手中。”

赵连德“啊”了一声,紧接着说道,“都送这了,有这个必要?难道他能跑了?”

金柔嘉没理两人,直接来到玉郎的面前,半蹲下来,“你叫玉郎对不对?”

“听话,过几天家里那边就来人接你了,等你长大了再出来闯荡。”

柔嘉的话说的亲切而细致,玉郎充分的感受到了她的善意,不住的点头,表现乖巧,柔嘉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你乖乖的和赵警官相处,姐姐有事先走了。”

佟院长起身去送金柔嘉,同时秘书小姐“客气”的把两位请出了办公室,当然附送一杯果汁。

两人跟着女秘书去登记,江玉郎右手抓着杯壁左手托底喝的津津有味,瞄了一眼赵警官,说道,“哥,你是不是喜欢金姐啊?我们老院长也姓金。”

正望向远处的赵连德“嗯”了一声,接着反应过来,扭头看向江玉郎,恼羞成怒的架势,“小孩子懂什么,快走。”

玉郎一口干掉果汁,砸吧两下嘴,“哥,金姐会不会姓爱新觉罗啊?爱新觉罗,柔嘉,听起来很帅。”

安东属于满族聚集区,玉郎从小生活在那里,耳濡目染听过很多,保育院里也曾经传过老院长本是皇族,所以他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赵连德停驻脚步,楞了一下,接着在玉郎的后脑拍了一下,“谁是你哥,小孩子瞎说什么。”

玉郎没当回事,曾经在保育院生活六年,别说拍一下,挨骂,挨打都是常事,他接着往前走,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赵连德呆住了。

因为,皇帝的确有一个小公主,也的确叫爱新觉罗,柔嘉,只是因为“皇家保护法”的原因,相关她的视频和照片从未流向民间,名字也没有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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