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你买的睡衣颜色都好深沉哦,以后多买点彩色的嘛。”林梓桐从浴室里出来,看着自己穿的睡衣一脸嫌弃。
“我不太喜欢那么彩色的东西。”谢心慈抬起头看了看她,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杂志。
林梓桐扁扁嘴,“难怪叫冷美人。”
谢心慈合上杂志,起身走进关北夫妇的房间,林梓桐也跟了跟去。
“我给你收拾一下,你今晚睡这个房间。”谢心慈从柜子拿出一张棉被摊开在床上,还打开了暖气。
“啊?不要,我要跟你睡,我害怕一个人睡觉。”林梓桐摇着头撒娇。
谢心慈站起身,双手抱臂,“那你平常怎么睡的?”
“我……我平常有老白陪我啊。”
“老白?”
“我养的一只阿拉斯加。”
“……”谢心慈无语,林梓桐总有很多新鲜事是不在她意料之中。她把摊开的被子重新叠好放回柜子里“那你跟我过来吧。”
身后,林梓桐得意地吐了吐舌头,其实她并不害怕一个人睡,只是想找个人聊天而已。
……
“阿慈,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阿霖会不会喜欢我这种类型呢?”
“……”
“阿慈,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工作了,你不喜欢读书吗?”
“穷。”
“阿慈,你胸这么大,是吃什么长大的?”
“……”
“阿慈,我家老白可喜欢美女了,你有空去我家玩,好不好?”
“好。”
“阿慈,你跟我聊聊天,好不好?”
“……”谢心慈的心里,一万只草拟马经过。
“阿慈……”
“阿慈,我跟你谈谈阿霖吧。”
睡意快要袭来,听到林梓桐这个话题让她清醒了几分。
“其实阿霖挺可怜的。五岁那年,政府要征收村子,贪官把本该赔给他们的钱全吞了。阿霖的妈妈在家做手工活,爸爸是搬运工,家里还有两位老人家,日子过得很艰难,村官把钱吞了还要赶他们走,阿霖爸爸很愤怒,找村官算账,结果被人打了一顿,生了一场大病,这下全部负担都落在了他妈妈身上。阿霖的妈妈坚持不搬迁,这事闹到了上级,上级派人下来执行强拆,强拆当晚,阿霖的家突然闯进黑社会的人,把他们全部拖到屋子外,早已准备好的挖掘机立马动工,阿霖全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房子被强拆,两位老人家伤心过度卧床不起很快就去世了,阿霖的爸爸不久之后也去世了,妈妈也成了精神失常。”林梓桐说着,语气里满是同情与悲愤。
“后来,他和他妈妈被绑架去了纽约,阿霖被关进了一个黑暗组织,绑架他的是当时执行强拆的政府官员谢达,因为事情闹大了,谢达害怕阿霖他们在媒体前讲出真相,就先下手为强。四年后,9岁的阿霖在一场黑市打拳赛中把19岁的对手打倒,得到了他义父jason的赏识,把他从组织里买下来,放在身边培养,并收了他做义子,还把阿霖的妈妈送去纽约最好的精神科医院治疗。”
“你肯定万万没想到,jason竟然是谢达的爸爸!而且,阿霖还喜欢上了谢达的女儿,谢雅晴。简直比小说还狗血。”
谢雅晴?这不是第一次看见莫青霖,他认错自己时喊的名字吗?
“阿慈,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林梓桐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谢心慈。
见谢心慈没反应,她嘀咕一声,“臭阿慈,害我浪费那么多口水,哼!”她赌气地扯过被子,转过身。
谢心慈睁开双眼看着她圆圆的后脑勺,莞尔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