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浩点头道：“那算了……你们好好训练，后天比赛了不管在哪个学校，我去现场给你们加油助威、端茶倒水。”
王鹏二人笑道：“可以，最好叫上一群女生，那一起喊起来，再软也硬了。”
陈文浩道：“没问题啊，明天我开始征召，只有一点要求——体重不能低于一百五。”
“滚你大爷的！”
闲扯了一会，三人边吃边聊。吃到一半时赵迪刚皱着眉道：“浩子，我问问你，关于歌词的版权问题，你们是怎么保证的？是不是要申请专利？”
“你问这个干吗？”陈文浩随口反问了一句，放下筷子解释道：“行内有两种方式，一个是向专利局申请，走法律程序；还有一个是发到作曲协会，一般每个城市都有，是你写的，作协成员会为你证明，别人就算抢了，也有证人为你证明。咋，你还想写歌？”
赵迪刚搓着手，脸上浮现出几分奸笑，道：“如果没有申请专利，也没有发到专利局，别人是不是就可以顶用了？”
“可以！虽然不道德……我靠，你的意思不会是——”陈文浩惊呼道：“把姓乔的那歌给黑下来？”
“宾狗！”赵迪刚打了个响指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嘿嘿笑了两声道：“昨天我回去仔细查了查，他唱的歌曲网上搜不到任何信息，十有八九是他自己写出来的。你们觉得，就他那家庭能提供给他钱申请专利吗？”
陈文浩想了想，摇头道：“太危险了，昨天在场的人太多。算了，我回去后查查他有没有做相关的版权保护，如果没有，先通过何老师，争取把他的歌买下来。有这一首歌，我跻身三线艺人的成功率就提高了三成。”
王鹏思忖了片刻道：“就按你说的做。不过若是他不卖，你也不用怕，就咱们三这家世，还能怕了一个困难户不成？”
王鹏的父亲是平阳市教育局的副局长，母亲在本市一家银行的副行长。赵迪刚的父亲是平阳市水利局的局长，陈文浩的父亲则是老一辈的艺术家，三家联合起来，关系网密布整个平阳市。真要是撕破脸皮，足以将乔家在这座城市排挤到无立足之地。
……
晚自习后，乔羽蹬着自行车朝家里赶去。精力问题解决后，他的心儿在沉寂了四年后再次燃烧起来，路上甚至幻想遇见哪个美女遇险自己挺身而出仗义相救，对方一时感激以身相许……
想到这他自己忍不住笑了，呸了两口后收拢笑意咕哝道：“这又不是古代，再说古代的女生也是很聪明的。记得谁在某个电视节目上说过，她们见救了自己的男子长得帅才会说‘以身相许’，要是长得丑了，就说‘无以为报唯有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大恩大德’。”
一宿无事，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乔羽从梦中醒来后洗刷好直奔公园。昨晚他在家修炼了一会，发现没什么用，还倒把自己给练睡着了，难怪书上说初习者“宜早不宜晚”。
此时距离天亮尚早，视野内只有些许熹微的晨光，公园里林木旺盛，更显黝黑怖人。距离昨天位置还有一二百米远，他忽然听到女生的呼喝声，等近了些，昨天见到的那个女生出现在面前。乔羽赶忙从车子上下来，怕惊扰到她练功再把自己扔出去，蹑手蹑脚地推着车子朝前走去。
快要走到昨天那地方的时候，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尖叫，乔羽手一抖，差点把自行车给扔出去。他顺着目光看去，正见那女生柳眉倒竖，手拍胸口，一副收到惊吓的样子。
“你吓死我了！”玖璃梦呵斥道：“你走路能不能大点声？”
乔羽瘪了瘪嘴道：“我要是大了声，你肯定又嫌我声大了！对不对？”
“说的也……不对！”玖璃梦慌忙改口，看着乔羽道：“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乔羽道：“我还想问你呢！”
“呵！”玖璃梦歪着嘴道：“因为我不想看见你！”
“彼此彼此！”乔羽说着走到原来的地方，将今天准备的塑料布铺在上面，盘膝而坐，双手结印。
玖璃梦也不再说话，专心于练功。等练了几遭，天色大亮，不紧不慢地朝外走去。
五六分钟后，乔羽睁开眼，暗道一声可惜，一个小时前感觉就差一点儿就能突破第一层了，但是这一点费了一个小时还是没能做到。这个点班级的早自习已经开始，虽说所有授课老师都放弃了他，但是作为学生，该自律的还是要自律。
上午三四节课间，刘胖子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平阳二中抽中了洛城实验！
乔羽不得不佩服胖子的神嘴，两人走到外面过道里，刘华山道：“老乔，我决定了，今天下午的传球我还去。”
“哦？你不是说不去了？”乔羽道。
刘华山嘿嘿地贱笑两声道：“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放过了岂不是天理不容？你想啊，我在传球的时候要是说‘来，多投一个就多一分希望’、‘没事，下个就投进了’，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会杀了你！”乔羽哈哈大笑，胖子果然够贱。
两人在外面呆了一会，等上课铃响了正要溜回教室，这时背后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乔羽，你等下，正巧有件事问问你。”
“郑老师！”乔羽转过身，点头问候了一句。
叫住乔羽的人正是他的音乐教师，郑再谦。郑再谦做了个请的手势，和蔼地笑道：“乔羽，咱们到这边说吧。”
乔羽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问道：“郑老师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直说了吧。”郑再谦比划着手道：“前天晚上你唱的那首歌挺不错，能不能把歌词和编曲的版权卖给老师，多少钱你开个价。”
乔羽心里一阵暗喜，郑再谦是音乐老师，他既然直接说买版权而没问是不是原创，那么自己突然得到的《海阔天空》肯定是——原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