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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的代价

这一上车,我顿时瘫软在靠座上,刚才仿如一场梦,醒来仍心有余悸,大脑一片空白。周身酸痛无比,腰间不停地在颤抖。

“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回去不要乱讲啦!”小黄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我肩膀:“醒目仔,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阿明那帮人,你算是结下梁子了!”

进了珍妮家大门,我看见珍妮正和潘婷婷在修剪盆栽,一见我,立马站起来:“你们回来了啊……”鲜花映着她的笑容,娇媚万分。

我大步向前,一声不吭拉住珍妮的手,穿过院子,往上午的偏厅里走,珍妮一路碎步被我险些拽倒,面露疑惑,但也不再言语。

我把门一推紧,一手搂住珍妮的肩膀,不由分说,便一口亲了下去,珍妮惊讶地看着我,目色紧张,但随即温顺地闭上了眼……

齿间微凉,唇香四溢,我如野兽般肆虐狂吻。一手扶住珍妮的后颈,一手从她的香肩滑过性感的锁骨……珍妮赶紧抓住我的手腕,但也来不及了。

她从我们彼此的唇间,那时有时无的缝隙里,支支吾吾地说:“鱼哥哥……你怎么了?我怕……”

这一说,我顿时愣了一下,渐渐松开了珍妮,但也沉默不语。

“呀,你头发怎么乱成这样……看你,一嘴的沙子,脸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土。”珍妮轻轻地用手擦拭着我的嘴角。

“珍妮,珍妮!”门外传来几声中年女性的呼喊,珍妮顿时紧张万分,乱了方寸,赶紧推开我,转身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仪态端庄大方,身材保持的很好,衣着质地讲究。眼角微微几尾皱纹,发髻一丝不苟,正准备推门。

“妈妈!”珍妮微微发抖的声音喊了上去:“晚上不陪爹地出去吃饭了么?”

珍妮的妈妈一看到我,立刻收住脚步,站在了门口。犀利的眼光对我一扫而过,我正神不附体呢,一下子倒也忘记了紧张,连声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

“我等一下就出门了,珍妮,你看看你剪的花……哎,算了,我已经叫小黄全部扔掉了,等下带着阿姨出去重买!”珍妮妈妈根本不搭我话:“我晚上和你老豆要是回来的早,你喊上他们一起吃宵夜。”

“啊!……噢……”珍妮眼泪汪汪,但似乎也有几分安慰,“我好辛苦地做了一天啊!都被扔了吗?”

“我都在怀疑你的眼光了啊!珍妮!这几盆花,还不如去年明仔带过来的那些!”说着,便一扭头,转身离开了。

“呜呜呜……我哪里做的不好了?还说我没眼光……”珍妮稀哩哗啦得哭了起来,泪光中充满了委屈。

这短短不到一分钟,我领教到了大宅院里正宫娘娘的威严,看到她如此数落珍妮,还当着我的面,真怀疑是不是亲妈啊?

不过,最后那句话我还是听懂了。意思很明白,我比阿明差远了呗!

我安慰起珍妮来:“宝贝,别哭啊,你剪的很好看,潘婷婷不都说了吗,每一盆都精神抖擞、落落大方!”

“真的啊!”珍妮立马破涕为笑:“婷婷真的这样说吗?你骗人!”

“你老妈刚才是冲着我来呢,拿花儿撒气,就怪我啦,你看刚才我有多坏……”

“不是的,不是的。”珍妮连忙打断我:“鱼哥哥,你别瞎想,“你误会了,我老妈一直都对我都很严厉,因为我爸爸实在太宠我了。”

晚饭的时候,珍妮开心地招呼我们,不停地跟我们讲她小时候的笑话。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惹得艾伟总不停地跟我使颜色,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大伙儿被邀请来玩儿,珍妮盛情款待,就是因为我一个人。

女神如果突然话多了起来,那必定是喜欢了你们其中某一个。

小黄这一天全职负责陪吃陪玩,饭后又强留住我们,总说还早,还早,不打十圈八圈麻将,看来是不会放我们走了。

GD麻将一学就会,加上艾伟、刘国胜,就开始噼里啪啦玩了起来。珍妮给阿姨都放了假,自己亲手给我们端茶倒水、削水果,又陪着潘婷婷他们看电视,聊天。

直到我口袋里的钱都输完了,艾伟、刘国胜也一样,小黄乐颠颠地抓起一把钞票,嘴里还不住地幸灾乐祸:“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啊……”

我们几个正垂头丧气,站起来要走,屋外厅里传来几声响亮的脚步声,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先到:“什么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啊?”

小黄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

珍妮的爸爸已经走进来屋内。

珍妮像只快乐的小鸟一般飞了过去:“老豆,你返来了啊!让我看看吃饱了没有。”说着便比划起老爸圆圆的肚皮来。嘴里不停的撒娇:“老豆,我特意留了汤给你哦,开心不啦?”

珍妮的爸爸哈哈大笑,“开心,开心,我的宝贝珍妮越来越知道疼老豆啦!”

说完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把头往后一靠,闭目养神。又将腿往凳子上一搁,珍妮又马上坐在一边用小手去敲了起来。

小黄一看,朝我们使了个颜色,大伙立刻都往外走,:“老大,您休息好,透透气,我们先走了啊!”

“叫醒目仔等一下!”

我刚迈出门又把腿收了回来,就那样站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突然迎面朝我飞过来一个东西,我一下子本能地接住。打开手心一看,是把崭新的车钥匙,奔驰……

“叫小黄教教你,以后别老让珍妮开。”

沉寂……我脑袋根本转不过来,太突然,也太意想不到。

珍妮也不知说什么,:“老豆,我去穿件衣服来,晚上觉得冷了。”

“嗯,快去吧,宝贝女多穿点。”

我一看珍妮要走,这下反而铁了心了,反正横竖都那么回事,今天下午不也差点挂了都?

待珍妮走远,我更加呼吸自如,只等他接下来要如何。

“你北方来的打工仔,卷起铺盖就可以跑,我不会相信你的!那个踢波比赛,珍妮给我不止打了十个电话,叫我去跟镇里打招呼,办一下。””

我连声说谢谢,原来,珍妮早就在默默支持我了。

珍妮爸爸坐了起来,翘起二郎腿,盯着我一动不动,神情木然,一字一句道:“不要谢,外人才会跟我说谢谢!我何家打开门招你过来!我添半个崽!”

什么?我气血立马上头,真想直接用手里的钥匙砸过去,想到珍妮,我忍住了。

“醒目仔,要不是我女儿钟意你,给当我狗都不要你,不知所谓,我说完了!滚蛋!”

长这么大,第一次想杀人!

我好歹在小头爸爸那里是条狗,到这里连狗都不是!是个阉了的驴!

就在我脑子里已经无数拳打在他脸上时,珍妮进来了……一见我还在,就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喝汤。

我好言谢绝,只说别让小黄等久了,然后拿出车钥匙往珍妮手上塞。

“我爹地给你的,你就拿好,别惹他生气,以后……我不也是你的吗?”

珍妮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近乎哀求。

我可以拒绝一万把车钥匙,惹她老爸生一百年的气,但绝不会再给珍妮任何一丝丝的难过。

当爱情开始为现实买单的时候,你终究会有破产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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