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要回校了,云心感觉自己度过了一个很漫长的假期。
昨天在家蜷缩了一天,睡的特别早,所以,今天云心醒来的也比较早。
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云心从被窝里坐起来,揉了揉头发,两只玉足伸出了被窝。
那边怎么有一团黑影?
准备下床穿鞋的云心眯着眼睛,“苗安?”
黑影悬浮起来,“嗯。你醒啦?云心姐。”
“你昨天在我房里睡了一宿吗?”云心有点不太高兴,她是个比较注重个人空间的一个人,喜欢自己一个人住,所以才弄了这个房子,现在这个房子里有个余白就罢了,两人互不打扰,但这个苗安就有点过分了,他又可以穿墙,出了惧怕阳光和余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拦不住。
“啊,”苗安表情有点尴尬,“不是,因为,我不知道去哪儿,,你睡的比较早,我又怕那个男的,,所以只有待在你这儿了。”
听到苗安这么说,云心也不打算再责怪他了,确实是自己大意了,她考虑了一下,“那这样吧,这个房子里还有多余的空房,你自己挑一个你喜欢的住就好。”
“嗯。谢谢云心姐。”苗安点点头,穿墙出去了。
云心设置了一个屏障,然后去洗脸刷牙,又将自己身上的睡袍换下,翻出书包,塞了几支笔和一个本子,出了卧室。
下了楼,云心看到余白已经将早饭做好放在桌子上了。
他的头发被从窗外透过来的阳光晒成了金黄麦色,身材高大,身穿居家服,手里端着两只碗,样子显得有些滑稽,云心在想这家伙是不是把自己家都搬来了。
“起来了?”
“嗯。”
“昨晚睡的好吗?”余白撇了一眼缩在云心身后的苗安,透出一丝不善。
“还好。”云心扶额,踏下最后一阶楼梯,仰着脸看着余白。
云心身材并不高,只有一米六,而余白却已经一米八甚至一米九,云心真的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只到他的胸膛。
“吃饭吧。你今天不是还要去学校吗?”余白将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
“嗯。”云心点头。
“姐姐,你要去学校啊?”苗安飘在云心左边,脑袋凑近云心的耳朵,悄悄的问了一句。
“对啊。”
“那,你不在,他欺负我怎么办。。”说着,苗安偷偷瞄了一眼余白,后者用不善的目光看过来,吓得苗安赶紧低下了头。
“没事,不要怕。”云心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想笑又不敢笑,她安慰道,“他不会欺负你的。相信我。”
苗安点点头。
就像一家人一样,坐在一起,用了早餐。
“我走了。”云心挥挥手,背着自己的书包出了门。
“姐姐,路上小心。”苗安不舍的看着云心的背影。
余白在一边撇了一眼苗安,看着云心开门,出去,关门,然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进了自己的房间。
云心带着耳机,听着歌声的律动,感觉很快就到了自己的学校。
本来学校离那个房子就不远。
校门口还是那几辆车,多数人都拉着自己的行李,直接去了宿舍。
而宿舍,云心再没有什么好拿的东西了,她没必要再过去,而且,母亲说今天下午会到,过来办走读手续,所以,关于宿舍,云心是不打算再过去的,所以,一身轻装的她径直走向了教学楼。
“云心。”是个女生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云心反射性的回过头。
没错,这个声音确实是应该熟悉,甚至应该说讨厌。
是张玉。
“有事吗?”云心淡淡地瞥了一眼涂了满脸脂粉的张玉,摆出了很不屑的语气。
“哟,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明天就要举行舞蹈比赛了,你可别忘了,要为我们系争光啊。”
张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云心感觉一阵厌恶,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懑,淡淡地问道,“嗯,还有事吗?”
“你,”听到云心这种不以为意的口气,张玉差点气晕过去,脸上好看的妆容也变得狰狞起来,“你别得意,明天比赛,如果拿不到冠军,有你好看的。”说完,她转头就走了,云心复杂地看着张玉的背影,比赛,,,说起来,自己好像,,,还真的忘记了呢,比赛的衣服好像自己还没买吧。。。
算了,想这些干嘛,不就是个比赛吗,哪儿那么多事,待会儿让罗紫姐找一套礼服给自己不就行了嘛。云心摇摇头,往教学楼走去。
回班。
上课。
查班。
睡觉。
上午就是这么过的。
还能干嘛,自己又听不懂这些专业课。
云心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看到余白给自己发消息,问自己晚上想吃什么。
云心回了一句,都行,你看着弄吧。然后就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
这几天也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云心倒是闲的没事做了,感觉自己的九九八十一只魂好难渡。
不过,有始有终。
中午放学,看到母亲给自己发消息说,马上就到学校了,要云心出去接一下。
云心背着包,似乎感觉自己的内心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激动,也是,马上该离开这个学校了,每天都能有自己的个人空间,再也不用和不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当然激动。
云心朝着校门口走去,接到母亲。
跟第一次见面相比较,母亲好像瘦了,眼角的皱纹好像也多了。
“你办了走读你住哪儿呢?”母亲一上来就直接问。
“罗紫姐有给我安排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的,你就帮我把走读办一下就好了。”
“行,你们老师呢?”
“我也不知道,我先打个电话吧。”云心拿出手机,她记得她手机里应该有存班主任的电话,她一边翻找,一边说了一句,“对了,妈,以后你不用给我生活费了。”
“你可以自己赚钱了吗?”母亲略微有点震惊了。
“嗯,我现在一个月五千块。”其实是一万块,云心没敢讲实话,她想给自己留点后路,不能一下子说的太多了。
“什么?一个月,五千块?就你这样?大学没毕业?”母亲声线突然就拉高了,震的云心耳朵有点痛,但她还是点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