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她抓在手上的人不正是當日在森林裡她遇見的黑衣人首領嗎?
當日因為有娘親出手,用刮起的狂風將他們那一群黑衣人的面罩都吹飛了,而雲在樹上正好清清楚楚的瞧見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容貌,雖然沒有特意去記,但她過目不忘的本事,卻是讓她只要看一眼就能準確的記住,想忘也沒法忘啊!
「我不認識你,你有見過我?」那名黑衣人首領聽雲這麼一句話,頓時疑惑的問道,他不記得有見過這麼一個人,而且他才剛來這青峰城沒幾日,也根本沒有認識的人啊!
雲這才想到,當時她人是在樹上的,她有看見他,可人家他沒見過自己嘛,頓時出聲說道:「有,四個月前、、、、」雲話才剛說沒幾個字,就頓住了。
微微側首,目光瞥向了巷口出,那里又多出了幾到人影,青一色的黑衣蒙面,轉頭,窄巷的另一處出口也被幾名黑衣人堵上了。
鬆開了抓著男子衣襟的手,雲對他淡淡的說道:「看來你麻煩不小啊。」神色里絲毫沒有一點的緊張,依舊沉穩冷靜。
那男子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直接對雲說道:「幫我。」神色一片坦然,「因為你認識我。」他接著說道。
雲將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淡笑道:「受傷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身上的血腥味,只要一接近就能聞得出來,也怪不得他剛才會跑不穩,還差點撞上她。
男子也挺直接的再次點了點頭。
而,在雲和男子對話的時候,巷子前後的黑衣人已經逼近了,他們成包圍之勢,將雲二人困在中間。
此時,說完話,身處在包圍之中的雲,臉色平靜,眼裡帶著一抹明顯的不屑之色,對男子丟下一句話「不會太久,十五秒。」
十五個人,一人一秒,剛剛好;順便試試身手,雖然最近很久沒殺人了,但手感還在。
話說完,雲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最靠近她的一名黑衣人身前,匕首出鞘,俐落揮刀,劃出一道森冷的弧線,帶起一線噴湧的血珠,一刀,斃命。
再次閃身,又出現在另一名黑衣人身前,再次手起刀落,又是一刀斃命。
十五秒後,小巷內躺著十五具黑衣人的屍體,均是一刀斃命。
而雲則站立在屍首之中,微微皺著眉頭,有些不滿意的低聲自語:「多了零點三秒,速度還不夠啊。」又低頭看看手中的匕首,上頭有著一滴被噴濺到的血珠,「還沾到血了。」雲淡淡接著說道。
雲將匕首在腳邊一名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擦乾淨後,回頭,正想叫身後的男子跟上離開這裡,卻瞧見他一臉震驚加呆滯的望著自己,那嘴巴,張的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鴕鳥蛋。
雲不由得覺得十分的有趣,不過還是先離開這裡的好,以免被別人看見,那可就麻煩了,「喂,走了。」雲叫了男子一聲。
雲這一叫,這回已經驚到靈魂出竅的男子也回過神來,快步跟上雲的腳步,離開了小巷。
***
青峰城,三大酒樓之一,福茗樓
在一處小角落,雲和那名男子隔桌相對。
雲嘴角掛著一抹淡笑,那很是平庸的面容上竟奇異的展現出一股獨特的魅力,她一手端著茶吧,姿態隨意,完全看不出來她剛剛才殺過人。
而對面,那名男子,則在聽完雲是怎麼認得他的來龍去脈後,再次震驚了,他不敢信,眼前這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啊,不對,是穿著男裝的少女,那時竟然就在樹上,而他們一群人竟然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要不是她把事情從頭到尾毫無差錯的說出來,他還不相信呢!
這是何等恐怖的隱匿手段?!
雖然他的武功不敢說是當是頂尖,但,在這些年的磨練之下,也已經是十分深厚高強了,特別是感官的敏銳度,不管是誰藏匿在四周都能查覺得到。
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原來他一直以來所引以為傲的高深武功,竟然無法察覺到眼前這名少女的存在,更不用談打鬥招式了,剛才她那幽靈般的速度、刁鑽詭異的刀法,他自問自己,如果是他在這少女面前能不能撐過她的那一刀,答案是───不能!
他擋不住她的一招,擋不住!
不是他的武功不好,只能說是眼前這名少女實在是太強了!
現在,他終於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緩緩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再次望向眼前的這名少女,只是這次眼底帶上了一種叫“敬畏”的神色,這,是對強者的敬重!
清靈大陸,雖然一般明面上是文武並重,但是,實際上,還是以強者為尊,只要夠強大,就能贏得他人的尊重。
雲自然是有看見他眼底的敬重,面色不變,心中想著“差不多可以開始了。”,放下手中的茶杯,雲問道:「你的名子?」沒錯,她就是打著收服他的主意,原因就是為了培養一個勢力、一個強硬的後台,至於用處嘛,可多著呢,她要建立一個專司情報、暗殺等暗地裡的組織,放遠的說,是做為殺武蒼奇的籌碼,放近的說,如果自己的身分被發現,一定會被追殺,有個組織也有個地方可以安頓。
雲是不會只單憑一股衝進,就頭腦發熱的死命去幹,要殺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皇帝,單憑她一人之力雖然可以,但不一定成功,說不準,還會被反殺,雲他可不是笨蛋,相反的,她是個頂尖的殺手,身為一名殺手,是不會去做一些高風險又毫無成果的傻事的,殺手一定是事前先有完善周密的計劃,一直潛藏於暗中,等待適當時機,一擊必殺。
而且,她雲是誰?是出手零失誤的第一金牌殺手!胡亂硬幹?不是砸自己招牌嗎?
至於,她為什麼看重他,要收他為手下,這個理由更簡單了。
因為,她在這個世界上到目前為止認識的人十根手指都屬的出來,而他,剛好是其中之一,又剛好指揮、領導能力還算過得去、、、、
所以,就勉強勉強湊合著用吧!
如果,讓他知道雲心中所想,ㄟ、、、會不會暴怒跳起來殺人啊?
「寒紹胤。」男子微略掙扎了一下,緩慢而清晰的說出了自己真名。
他的神情自然也沒逃過雲的眼睛,不過,每個人都有一些祕密隱私,所以她也就不過問了。
不過,他說他姓寒,寒、、、、難道是、、、、
寒紹胤說了自己的名字,見雲沒有把她自己的名子相告的意思,就自己開口問道:「名子?」字詞簡潔。
雲挑眉,望著他,反問:「你想知道真的還是假的。」不同於表面上的輕鬆愜意,眼眸深處是一片的肅然認真。
寒紹胤皺了皺眉,心中一股火氣“轟”的竄燒了起來,什麼意思?!“我都以真名相告了,妳還想用假名?!”要不是他自制力好,否則就要怒吼出聲了。
雲見他的表情,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但她不急著解釋,因為如果他連這一點言語激怒都忍不了,那他也沒必要被她收做手下了,她雲的手下需要的是沉穩,能穩操大局之人,不是脾氣浮躁的廢物!
她雲寧可缺,也毋濫!
「原因。」寒紹胤沉默一陣後,再度出聲說道,聲音如常,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好像剛才的暴怒沒出現過。
雲聞言,挑挑眉,“嗯,還可以,算合格吧,以後再慢慢練。”心中評價。
「『寒』這姓氏,好相還蠻少見的,你說是嗎?」雲用內力將聲音逼成一直線傳進寒紹胤耳里,這樣才不會被人聽見。
寒紹胤一聽,臉色刷的變的蒼白,幾乎是用盡極大力氣才壓一住身體劇烈的顫抖,聲音也失去方才的平靜,顫抖的問道:「妳知道?」沒有用傳音入密,也根本顧不上使用。
「是不是?你是不是天璇寒氏?」雲臉色也不復剛才的雲淡風輕,語氣中帶著點急切,再次傳音道。
「妳到底是誰?」寒紹胤再次問道,這次是用傳音,不過聲音裡仍帶著顫抖。
「小二,買單。」雲沒有正面回答他,叫來小二,付完帳後,用眼神意識他跟上,便走出酒樓。
***
寒紹胤隨著雲走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雲謹慎的察看了一下,這才開始說話,當然是用傳音入密:「你覺得武紅靈如何?」語氣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想法。
此時,寒紹胤已經冷靜了下來,也用傳音回道:「兒時見過一次,那時她三歲,登基時宴會上也見過一次,那時她五歲,之後我族便被誣陷了一大罪,被滿們抄斬,只有一些年輕人逃脫,所以我對她不了解。」他如實回答,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種感覺,感覺這名少女很不一般。
「那你可知道、可了解滅門幕後之事?可知道是誰主導?」雲再問。
「武倉奇,除了他不會有別人,族中長老可能已經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才提前將我等族人轉移到別處。」寒紹胤恨恨的說道。
雲挑眉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還不算太笨嘛。」
寒紹胤怒瞪著她。
雲又恢復了嚴肅,「有打算報仇?」
剛問完,寒紹胤想也不想,直接傳音回道:「當然要!」他的語氣叫那一個咬牙切齒,殺氣錚錚。
「有想過是自己幹?還是效忠他人、投靠勢力?」雲接著問。
這回寒紹胤沉默了,過了許久,才聽見他沉悶著聲音回道:「父親交代過,我族歷代只能效忠天璇的正統,所以我不會效忠其他人,可是、、、」他停頓了許久,才又接著說道:「我認為武紅靈不值得我拼死效忠。」聲音越來越小。
「為什麼?」雲的語氣依舊平靜。
「因為她太軟弱、太無能了。」聽到雲這麼問,寒紹胤再次鼓起勇氣說下去,但他沒有注意到雲越發深沉的眼神。
「噗哧!」雲聽到這,沒用傳音而是直接笑出聲來,唇角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她的靈魂是在武紅靈體內,所以等同於她雲,如今的身分就是武紅靈,而,現在,她竟然被鄙視了,竟然被看輕了,被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不,應該說是少年、、、、
他,寒紹胤,就這麼聽信謠言,不,也不能怪他,而是因為全天下都相信了這個謠言。
信得人多了,假的也變成真的了,連不信的人也相信了。
看來,又有一見是成為她要努力的目標了───從今天起,她就要漸漸的讓全天下的人都改觀、都知道,她,武紅靈,不是人人都能輕視的草包廢物女帝,她,是文韜武略、文武雙全、才貌兼備的絕世天驕!
雲心中燃起一片熊熊怒火,足以焚盡天下,不僅僅是為自己,也是為了靈兒,她到底是忍受了多少年這樣的輕視鄙夷?她到底是怎樣一步步艱辛的走過這一段歲月?明明還是一名幼小的孩童,卻偏偏要承受這些莫須有的污辱毀謗?她怎麼承受得起?那又是怎樣的堅強?
雲再次深深的為她的妹妹───靈兒心疼。
從來沒有一刻,她這樣的鄭重的在心中起誓“我要為靈兒拿回屬於她的一切,保護她,不讓她再受任何的委屈欺負,如違此誓,永絕於天地!”
空間內的靈兒可以看到外面所發生的一切,眼淚自眼角悄悄滑落,像斷線的珍珠,無法止住,但此刻心中卻被感動充滿,暖烘烘的。
「隨意聽信謠言,你還真可笑,腦子白長啦?軟弱無能?要是軟弱無能,就不可能從五歲即位開始一次次的撐過武蒼奇的暗算毒害,活到現在!幸運?巧合?沒這麼輕鬆容易,若不是靠意志力、步步為營的心計與武蒼奇周旋、鋌而走險,早就死了不下千萬次了!」冷冷瞥了被她這一番話震懾住的寒紹胤,淡漠冷然的一轉身,抬腳,昂首闊步的離去。
就在這時,寒紹胤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個讓人震驚的想法,呆愣的開口道:「難道妳是、、、、」
他話未說完,雲頭也沒回就開口接著說下去:「我是武紅靈。」淡漠卻傲然的口氣,彰顯著她的驕傲,身為皇族的驕傲。〈作:這一句是雲雲幫靈靈說出來的。〉
我是武紅靈、、、、
我是武紅靈、、、、
我是武紅靈、、、、
這一句話,在寒紹胤的耳中迴盪、碰撞,雖然已經隱隱猜測到了,但真正聽到時,還是深深的被震憾了。
“竟然是她?原來她就是武紅靈、、、、原來她不是草包,也不是廢物,原來是天下人有眼無珠了、、、、”寒紹胤心中震驚的只剩下這麼一句話。
“碰”的一聲悶響,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現下,寒紹胤卻朝向雲的背影重重的單膝跪下,頭低到不能再低,眼裡滿是悔意,聲音卻出奇嘹亮的說道:「請主上留步。」
而雲卻好似沒聽到似的,越走越遠。
寒紹胤見此,知道雲是真的怒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他感覺得到,如果今天無法使雲接受他,讓他跟隨她,那麼以後,他們就可能從此錯過了。
於是,又急急地喊了一聲:「主上請留步!」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急切,以及堅毅。
這次,雲停下來了,轉過身來,看著眼前單膝跪於地,滿臉堅毅,對她如此恭敬,且誠心誠意的獻上他的忠心的寒紹胤。
「我為何要留你?」冷冷淡淡的一句問話,很直接,很犀利,也很傷人。
寒紹胤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雲眼中透出的淡淡不屑以及輕視。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道:「願為赴湯蹈火,以命相護,在所不惜!」聲音平淡,雖不宏亮,卻字字鏗鏘,有力而堅定。
聽到他這一番形同宣示的話,雲才確信了寒紹胤的忠心,以及對她的認可,不過面上依舊平靜無波。
過了一會才淡淡開口說道:「做我的下屬,就要遵從、擁有這三點:『誓死絕對的效忠、絕無二話的服從、臨危不亂的機智』若是做得到,就跟上吧!」雲說完,再次轉身離去。
只是這次,身緊緊的跟隨了一個人,做為她的下屬、夥伴,與她一起同風雨,邁向了坎坷的復仇之路。
***
隨雲閣內。
外頭太陽正漸漸西下,晚上,她要隨同娘親一起去參加太子的慶功宴。
就在不久前,雲聽完寒紹胤稟報,大致了解了現今寒氏一族所僅存的勢力,也消化了靈兒在這之後所說出來的天璇皇族秘聞。
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形成一陣不快不慢的節奏,嘴角浮現的是一抹自信的笑容。
先不說那些皇族祕聞,她也該先了解了解她剛收的這位夥伴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京城?而且還被人追殺。
「說說,今早,追殺你的是何人?」雲淡淡的向一直站在她身後,如同影子一般成守護者姿態的寒紹胤問道,如果,她猜得不錯,那應該是個不小的勢力,雖然那群所謂的“殺手”在她眼裡看來並不怎麼樣。
寒紹胤被雲這麼一問,愣了一下,剛才還在說剩餘勢力情形,現在有問到他的事情,雖然有點跟不上她的跳躍式思考,不過仍然很快的就迅速回道:「稟主上,家族被滅後,僅存子弟四散,雖有各處暗堂,但在前往途中常會被抓到,而當時我在被搜捕途中,為躲避追兵,誤入了一個江湖勢力內部,於是便被收入其中,在裡面待了七年。」說道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雲看也沒看他一眼,淡淡說道:「繼續說。」
「後來接到一宗暗殺任務,對象是一隻商隊,也就是主上四個月前所遇見的那隊商人,後因主上您義母的介入,任務雖然算是成功,但也死傷慘重,在下身為首領,自是要負起這個責任,而,門內的鐵規就是任務失敗者,死!所以、、、、」寒紹胤說到這裡,雲也大致了解了前因後果。
便接著說道:「所以你就一路逃亡,逃到這京城,然後又恰巧遇見了我,沒錯吧?」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後者漠然的點了點頭。
「聽起來這勢力還不錯,不過,既然你現在是跟了我,自然是我的人,而敢動我的人的,都要付出一些代價,」雲頓了頓,問道:「什麼勢力?」
寒紹胤聽了雲先前的那一段話,心中頓時十分感動,他們才剛確立主從關係沒多久,就可以為他做到其它主子也許都不會做的事,這就是他認可的主人啊!
於是,就雲問話的時候,沒有考慮到雲這樣問的意義,下意識的就將勢力的名子脫口說出:「幽影門。」
「喔,幽影門是吧?」雲臉上的笑容燦爛了,被寒紹胤瞧見這才暗道一聲「不好」,雖然他們才相處不到一天,但是,就是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而且他目前對雲她的脾氣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說到做到,乾脆俐落。”這是雲的個性及原則。
寒紹胤急忙的要說話勸說叫雲不要衝動,不要真的跑去尋仇,那可是一個不小的勢力啊!去一個,死一個,去一百個,死一百個。
就連他當時也是靠門內好友的幫助下才逃脫出來的,還差點就這樣交代在那裏了,所以絕對不能讓主上去冒險送死啊!
「主上、、、」勸說的話才說出口,瞬間,就嘎然而止,原因是此時從雲嘴了輕輕飄出來的一句話。
「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雲一臉的雲淡風輕,好似探囊取物般,一開口,就說要將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收入掌中,充滿了無盡的自信張狂。
但,這話一出,就將寒紹胤雷了個半死。
“主上,您可不可以再牛一點,就這麼輕鬆?就這麼隨意?好像拔根毛似的,那可不是一隻小蟲子,是一個大勢力啊!!!”寒紹胤默默流淚哀嚎,怎麼就認了個這麼妖孽的主子呢?
不過,這話從雲的口中說出來,感覺就好似真的能夠實現,讓人會不由自主的信任。
幸好此時有人朝這裡走來,打斷了某男的哀怨,在雲的眼神示意下,寒紹胤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隱匿到屋外去了。
雲可不想才剛計畫好要建立的勢力還未實施,就被一些不相關的人洩漏了,所以還是要很謹慎,儘管是身邊親近之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很快敲門聲響起,筱靜、筱韻二人捧著一堆的首飾、華服,領著三、四名婢女及一位嬤嬤走了進來,眾人朝雲行了個禮,筱靜這隻活潑的小雀就開是嘰嘰喳喳的說起來了:「小姐,剛剛奴婢去準備了等會晚宴的物件,讓小姐久等了,小姐,我等來為您更衣,一定要把小姐打扮的票漂亮亮的!」前面幾句還顧忌著有人,小心的注重禮數說話,到後面那最後一句就再也藏不住的本性爆發,又變得活婆調皮起來。
「太豔麗就不必了,簡單就行了。」雲無奈的笑著說道。
「好的小姐,請讓老奴來吧。」一旁的嬤嬤聞言便走上前來說道,其餘的婢女也一個個手腳俐落的開始忙活起來。
雲見此,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便任由她們幫她梳妝打扮。
天色漸暗,半個時辰飛速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