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以来,日子平淡,一下子过去了。除了在放国庆假前,高三林盈一直来找石泽南,时不时表露出小鸟依人的样子。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仿佛在和石泽南热恋,直到石泽南对她进行言语攻击后她才安分。
期中考试完,年级排名大榜出来后,我立马晋升为香饽饽了,哪哪都吃香。开完家长会,老妈一回家就夸我。晚上还准备了大宴。我爸稍微平静说,这次你考过了石泽南,何政,跃居了第一。但下次也要保持。
“对”老妈附和了一句就放下碗筷打电话给石妈妈……跟五个人打完电话就是深夜了。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实在不愿意起来,看见书桌上一堆试卷就烦。一声惊雷,吓得我一颤。突如其来的大雨哗哗下着。
次日
困意袭卷了大脑,耐不住架势趴着睡着了。等被人摇醒,老班看着我,让我讲一下计算题,揉揉眼,拿起后桌石泽南的试卷,是昨天的作业,记忆犹新。
“好了,坐下吧。”“上课睡觉固然很爽,但连我的面子也不给照顾一下就太不够意思了。要是有下次,就罚扫教室啊。”
我点点头,又打了一个哈欠。努力睁开眼睛。熬到了下课,精神防线终于垮了。
“女生就没一个人!你们想干活?关键时刻,汉子都成淑女了!……”
何政‘咆哮’的声音把我这个汉子从梦中拉回现实,隔空呼叫许妍“何政他干嘛呢?”
“他在催女生报名运动会。”
“运动会?我怎么不知道有运动会!”
“昨天家长会,老班说的。”
“我妈没跟我说啊。”
“你妈只顾着和咱几个妈打电话了,还记得这个?”另一边的江雁插话
这时何政点名了“江雁”“考不考虑报一个?”
“不考虑!”
“许妍呢?”
“不”
“颜君?”
“不了”
……
“男生有江锐,石泽南…女生有颜君,许妍,江燕…女生还有一个名额,有自愿的和我说一声。”
“死何政,怎么有我们的名字!”江雁
“在这种为集体争光的时刻,我们一班的队伍中怎么能少了你们呢?”
“那你怎么不报个名”难得温柔的许妍也忍不住逗何政
“男生的名额满了”
“那不是少了一个女生嘛”“怎么能因名满而成为你为班争光的阻碍呢?”我也应上许妍的话
“…………”
把何政怼得哑口无言也就放过他了。
何政给许妍江雁都报了一个立定三级跳,再分别报了一个50米和垒球。至于我倒相比而已惨了点,一个800米,一个1500。只因没一个人肯报,这该死的项目就落在我头上了。
中午吃了饭,就盯着一个太阳去操场训练了,基本上人都到了,独独少了一个石泽南。等江锐和何政这些男生被叫走帮忙搬器材,我们女生就回教室去了。
不同于往常,今天上了楼梯口都没听见咱班那醒耳的吵杂声。
踏进教室,就看见林盈红着眼,一副质问的样子。
而我们仨大方落座后盯着两位主角,跟旁边这些避之不讳的人相比是赤裸裸的看戏。
“石泽南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林盈扯着嗓子喊,似要崩溃
“没有”石泽南的回答简洁明了。弄得我在旁边憋笑,好辛苦。不过下一秒,林盈倒让我惊讶。她向来不会对石泽南发她的脾气。所以也看不出来她严重公主病。但现在她现在是真的疯狂了,拿起石泽南桌上写的试卷丢,有什么丢什么。我倒是乐意看戏,但对于中伤,每每都有我。一直钢笔砸到我额头,生理痛楚让我倒吸一口气。许妍跑过来给我擦揉,我猜想应该红了一块。
我看见石泽南死盯着林盈。她手中还拿着石泽南的书,正要丢,但硬是被石泽南的眼神震住了。她的眼泪留下来了。书滑落掉到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着,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奇异的一幕让我们几个看戏的捉不着风。
回家路上最后跟石泽南同路,问“今天,林盈她……”
久久没听到答复,转过头看着石泽南的侧脸
“颜君”
“嗯?”
“你会为了你喜欢的人不顾一切吗?”
对于他没头没尾的问话,我有点愣“我不知道”
他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我,抬起他的左手放在我头上
“我喜欢你”
“……”“我知道”
“真傻”他的眼眸深沉,闪过一丝黯然,可惜回的不是那三个字。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我对他挥手,他就站在那,余晖是他的背景。他的寂落,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那一晚梦里全是他,他的眼睛,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