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群黑衣人,心狠手辣,训练有素,本事非凡,这么一群人,在各个坊间戏文里都有个专门的称呼,叫走狗,就是这样的,这么一群走狗们过来杀陆尘了。
这么群走狗,不知道怎么的,就寻到了这府邸,知道陆尘原来就在这里,特意过来杀之。只是,不曾意料到,陆尘这会已经直接走掉了。
黑衣十二人,立马在这府邸的朱门之前,为首的黑衣人右手举起,一行人肃立,然后为首黑衣再把手往前一挥,一行十二人就立马有一人走上前来,冲着整个府邸阴阴一笑,然后眯起眼,整个人好像是陶醉在什么样的坏境里一样,眉头有舒缓慢慢,慢慢的一点点皱起来,这是吸气,然后再一点点的,眉头再慢慢,慢慢放开,这是呼气,一吸一呼之间,好像一切都竟皆被其掌握了一般一样,一切都了然于胸。黑衣人一呼一吸以后,轻轻张开嘴,嘶磨了下牙齿,然后将舌头伸出,纤细,狭长,鲜红,若是只看舌头的话,是个人都会觉得这不是个人的舌头,得是蛇的,人的舌头怎么会那样?黑衣不管,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舌头有哪里不合适,黑衣将那舌头慢慢的从自己嘴边滑过,在空气中慢慢的晃动,一脸沉醉的样子,很是享受。周围其余的十一人,个个在马上坐立,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是对着这样怪异的一幕,已经习以为常。
约半盏茶的时间,黑衣将那舌头猛地收回,一直眯着的眼猛的睁开,不是完全睁开的那种,只是睁了一半,斜长的眼瞳迥异于常人,后面的眼乌更是隐隐的,好像是暗青色的。这么样的一双眼,这么样的一睁开,只露出半条缝隙。阴森狠毒的感觉就这个样子被勾点出来了。有着这么样的一双眼睛,一根舌头,被他盯上了,就再也不要想跑掉,永远也不可能脱离他的纠缠,死都别想,像是梦魇一般,从盯上了你开始,就注定好了到死的无休止的追踪。这是毒蛇。
十二黑衣都有名,有称号,脱下黑衣他们是人,也许就是你同门那个一直被欺负的小师弟,几分懦弱,几分小心;穿上黑衣,他们就是索命无常,杀人无情,残忍狠决。
这是十二黑衣,反派走狗。你死我活,无常第八——毒蛇。
毒蛇猛的那么一睁眼,然后向着那为首的黑衣人说到,“没有人呢,走了,早一两天就走了。”
为首黑衣人没有什么反应,并未因为陆尘的离开,他们的扑空,而有所不满。只是追问道。“现在呢?人走了多久了,往那边去了。”
毒蛇答话,向东去了,时间的话,走了一天有余,不到,该是前天辰时左右离开的。应该是出城了。无妨,跑不了。”毒蛇的声音里,有着只有自己听的出的自信在里面。
听了毒蛇的回话,为首的黑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火兔雉鸡动手,一个不留。”
毒蛇摇摇晃晃的慢慢又走了回去,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最后再舔舔嘴唇,眯了眯眼,然后重新又带上黑色的头罩面巾,将一切又掩藏进黑色里,好像从来都没有从队伍里出来过一样。想对应的,又有两个黑衣从队伍中走出,走出了队伍,才将自己的面罩给摘下,一个是光头一个是书生。说来也是奇怪,光头什么的,一看就知道了,毕竟头上没毛的样子摆在那里,只是这书生是怎么回事呢,一身的黑衣,这怎么也不应该能看的出是个书生啊。可是奇妙就奇妙在这里了,虽然只是能看见一张脸,但就是看见了这张脸,你就能觉得,这么个人,一定是个书生。方子脸,儒生眉,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还有那眼睛,还有那嘴巴,这么些个都通通装到一个人脸上,那就是这个书生了,看一脸,而知书生,是为书生。
光头为火兔,书生为雉鸡。
两人走出队伍,光头也是像着那毒蛇出来的模样一般,将那套吸气吐气,伸舌头吐舌头的架势做了个遍,些许不一样的的事,光头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人什么样子,他就是什么样子。除了这个,还有一点不一样的,就是这光头把舌头收回来的时候,好像使劲的巴扎了两下,好像是这空气中,有什么好吃的一般。整个的,光头就是一副浑人的架势。
书生落后合适小半个身位,这隐隐的,似有似无的守礼,就将书生的谦谦君子之风表象出来了,除了这个,书生走出队伍,打开面罩,所作所为也和毒蛇火兔不一样,他没有吸气吐气伸舌头吐舌头之类的,只是咳嗽了两声,像是久病之人,病入膏肓之人的那种咳嗽,咳嗽了两声就算了。
光头还在吐舌头巴扎嘴巴,身后的书生催促道,“快些。不要耽搁太久。”两人所学配合起来十分有趣,也十分适宜,因此,常常一起出手,几次下来,自然熟络。
光头推开朱门,书生在后面跟着,光头四处张望,四处打量,书生哪里也不看,就只是跟着。到了那么个在光头眼里特别合适的地方了,光头就洒下些东西,光头撒了,书生也撒下,好不容易。
门内,光头书生两人在做事,门外十个人,不动,就这么呆着,为首黑衣微微低了低眼,计算时间差不多了,从袖中拿出一个冲天炮之类的东西,朝着天空就发射了出去。这是信号,大白天的发射出去,没有花火的耀眼,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的,甚至若不是亲眼看到,还压根不相信这个冲天炮般的东西就这么放掉了。
冲天炮被放掉,一城四门,门外几乎同时的,又出来了一个黑衣,没有骑马,没有骑马的黑衣。黑衣一手刀,刀早出鞘,刀光晃眼,然后一步一步向着城内走去,挡着路的,杀,然后上城,然后放下城门。再半刻钟,光头和书生终于出来,两人回来向为首的回报了一声已妥,然后就又进了队伍。
为首黑衣一个手势,十二黑衣队伍又列好。其中有一个,伸出左手,大拇指中指两个指头,一个响指打起,一个火苗就生于指间,然后黑衣将这火苗像是甩飞刀一样,将之甩向了那朱红大门。
然后一行十二黑衣,驾马疾驰,在巷间市里横冲直撞,像是来时样子。而那府邸,随着一个火苗落到那朱门上,火光突起。
火兔光头,爱放火,不仅仅是爱放火,还会放火,光头于放火,就和那个坊间的戏文里传的,皇城八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于枪棒,抑或是那个满腹经纶,一朝及第的文魁于作文一样,都是行家,是这一行里最顶尖的存在。
若是有人前去救火的话,那么会遇到另一个行家留下的小玩意,书生善毒。
火兔火光头,雉鸡毒书生,这两人,一个下毒,一个放火,可不就是对好搭档,绝配麽?
这是十二黑衣,反派走狗。
一火燎原,无常第四——火兔,寸草不生,无常第六——雉鸡。
一城四门,四门被占,城里之人出去不得,城之北角,一场带毒的大火即将由一户席卷至一城。
由六个黑衣勾出的围困,就此成型,这是一场绝计,从一句“全部杀光,一个不留”开始,可以起一个好名字,叫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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