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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忆往昔

小学时,我在那个落后的学校是公认的三好学生。

虚心好学、积极进取,是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孝敬父母、乖巧懂事,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性格开朗、活泼可爱,是同学们的好朋友;爱看书、善动脑、敢发言,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少年。

我和父母相处还算融洽,也总夺了姐姐(父亲姐姐的女儿,比我大12岁)的风头,亲戚们也总是玩笑地说“将来就靠你养我们啦”“将来肯定能考上清华大学”“我那个儿子(女儿)真是没用,看看安歌,比他(她)懂事多了”。

可是没有人能够懂我的心,我一面告戒自己要虚心,一面又安于享受这种“荣耀”。一边盲目乐观,一边隐隐担心,毕竟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六年级时,我看似已经爬上的那座“顶峰”便在风吹雨打之下越发陡峭与危险了,我却不得不抓紧那已经松动的岩石。

一次考试,我的语文虽然还是考了高分,但我知道里面还有“人情分”,老师也看似不动声色的批评了几句。

因为那篇阅读是做过的,是五年级的时候,第一次做的时候“花也需要叶的衬托”一句让我大受老师赞赏;而第二次,类似的答案,却没了当初的心意与诗意,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明白。

我只知道,六年级后,陪我一起上学的姐姐读初中了,因此即使还在同一个学校也很难碰上几面,唯一的“朋友”,便是那个妹妹了吧。我只比她大一岁。

或许两个同样孤独人更能很快的玩到一起吧,我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嬉闹、玩笑;一起学习,一起幻想未来......最美好的时光莫过于此吧。

那时总是对老师所说的“等你们长大了,才会想起童年是多么美好”不以为然,总是认为童年一点也不美好,甚至充满着痛苦,因为我的成绩而换来的多数同学间的奉承也让我对它不屑一顾,但时间不会因为我的不屑而停下脚步。

当时间在指尖成沙,随风而逝时,我才突然明白,童年果然还是最美好的时光;但当我幡然醒悟时,而童年也进入了主旋律最后的尾声。

我想,至少让我为童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于是,我暂时抛弃了那些童年本不该有的忧愁,牵着那双我认为同样孤独的手,一起徜徉在只有欢乐的世界。

六年级的夏天,我们学会了骑自行车。

刚开始时,不知摔了多少次,伤疤也曾造访多次,还有几次骑进了路两边,还好草木够深......那时候也挺险的,现在想来,却是忍不住浮起一抹微笑,那破碎的心也是暖暖的。

学会后,我们总是骑着自行车一起去以前看来很远的镇上买东西,很多次多是去买书,但更多时候只是想骑着车去那,也不知道买什么。现在自然不会再做那样的看似毫无意义的事,也没有人再陪我去做了......

很快,便要小学毕业了,老师给我们班照了毕业照。那张毕业照,即使现在看起来都觉得不完美:因为我是这张照片中唯一一个比剪刀手的人,还是那样别扭的剪刀手,可却成了我和他们仅有的纪念......

和那个人仅有的联系也断了——那个我第一次产生朦胧好感的人。

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帅吧,字也好看,所以哪怕他成绩并不好,心里依旧对他产生了一种感情,会在他面前感到更害羞。我不活泼多话,所以也不会将这份感情告诉任何人,我守着这份秘密,因此幸免一难。

当我看到大家推推嚷嚷着想看冉宇和林梦KISS的时候,他们抗拒却笑着。我叫那些同学不要逼他们,可明明很大的声音,却湮没在了在了人群哄闹之中......

我不知道结果怎样,也不想去问了,而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责问那些同学,可他们却告诉我,冉宇和林梦昨天就KISS过了,或许还被监控拍下来了......于是,我将这份还十分朦胧的好感深深压于心底。

后来,我又将它扒出来,却发现没有什么感觉了,我知道,那是离喜欢还很远的好奇。因为我只知道他的名字,他的面容,他的字体,其余的我根本不了解,所以这只是一份好奇。因此,当记忆被岁月不断冲刷后,那份好奇也淡了。

因此这也是为什么当周悦告诉我,她也喜欢冉宇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的原因吧。

我没有觉得痛苦,却不知,苦痛虽未击败我,却将它的种子遗落在我的心田,只等有朝一日另一种方式重生。

暑假即将来临,那29个人组成的六年级也将散去,那个承诺却不会轻易作废:我们约定当我们30岁的时候还要聚在一起,无论到那时,我们是上层白领还是下层扫地工人,都要去赴这个约,这是老师和我们共同的承诺。

可我和他们之间的联系少之又少,当初留的电话也变了,可如果贸然打过去又觉得有些尴尬了,到现在也还是毫无行动。

人都想要更好的,我也不例外,我深知绝不能在那所学校继续读下去了,要升学了,我告诉母亲:我要转学,我要到镇里去读初中。

可校长却步步紧逼,特别是听说我们班好多同学都要转学后,还亲自来我们班劝说。说什么“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还说我们舍近求远。难道想争取更好的教育有错吗?去镇上读就一定会做凤尾吗?

校长见此不管用,还把我们叫进办公室,一顿训斥,威胁说“没我签字你们休想转学!就算你们交了学费,也一样要回来读!”

我有些不知所措,跟母亲说了之后,她却说:那所镇中的人说,只要确定了是去他们那读,他们就一定想办法帮我们转学。我也就唯唯诺诺地“坚定”了这个念想。

那个暑假,妹妹去了城里玩,姐姐也都打工的打工,宅家的宅家。我去找过那位宅家的读初中的姐姐沈月雯,她在看小说,无聊的我经她的“指点”,也被那些小说给深深迷住了,从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就这样度过了那个暑假,出乎意料的顺利进入了那所初中——“凤凰初级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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