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竹道:“具体的展某也不清楚,丐帮为了三帮之约,数日前帮中要到洛阳五里坡的人全都聚于洛阳城外数十里的一个破庙中,可就是两天前,破庙四周的丐帮数百弟子全都不见了,而丐帮的三位长老和风云七骑却全都到了那破庙,而且一直有三四人守在庙外,故而本帮秦堂主以为那破庙之中可能有不为人知的事,这才让我来找我们总舵主,前去商议。”
月灵点头道:“如此说来,那破庙的确有些古怪。”突然惊道:“那你还不快去找你们总舵主,却为何要返回洛阳了。”
展风竹道:“我们总舵主行踪飘浮,只怕我也不一定能找到,我看还是不用找了。”杨小七这时道:“我想丐帮纵有什么事,也不可能与三帮之约有关,丐帮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想来还不至于暗中定计对付九帮十八会。”
月灵道:“你这话说得还不错,单就看那昝元,就知道丐帮的行事风格了。”展风竹道:“两位说得都不错,可是这毕竟是天下间最大的两个帮派,不是独行游侠,如今丐帮突然有异常,本帮总舵主又不在,难免让帮中的人放心不下。”
月灵点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要我说嘛,就数你们这个总舵主太不争气了,你们九帮十八会的人我也见过不少,都是些英雄人物,何故偏偏有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总舵主,依我之见,你们还是早作打算,换个总舵主算了。”
杨小七也道:“不错,我看展兄可以回去商议,换了这个总舵主,免得他老是让展兄受累。”展风竹搓了搓手,笑笑道:“这个嘛,其实我们总舵主人是不错的,可我就觉得他这个时候不与帮中兄弟在一起,好像不太应该。”
月灵点头道:“说得没错,像他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得天下第一帮的总舵主,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让位于人了,这九帮十八会英雄人物众多,也不定就只有他能做这总舵主。”
杨小七笑笑道:“不错,我看这位展兄武艺如此高强,指不定就能做这总舵主了。”展风竹突然翻身上马,月灵问道:“你怎么就要走了吗?”
展风竹也不回头,双腿一夹,马儿前行,展风竹口中说道:“你这小丫头,满嘴胡言乱语,也不知天下第一庄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笨蛋,展某若再与你胡扯下去,日后当真有罪受了。”展风竹说完话,人马已然出去老远。
月灵指着展风竹的背影道:“刚才还好好的,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杨小七笑了笑道:“我倒觉得展风竹说得没错,月姑娘的确不怎么聪明。”月灵生气地道:“你算老几,也敢这样说我。”杨小七道:“在下一个无名小卒,不与月姑娘多说,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李白这时道:“七弟,你既是江湖中人,刚才听那位展壮士说来,江湖可能有大事,我们还是又不是江湖中人,还是与七弟告别了吧。”
月灵道:“我说你们就不用操这心了,这丐帮和九帮址八会纵然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轮不到你们这七弟去管的。”杨小七也道:“月姑娘说得不错,这能管的我自然管,若要是管不了的,那也没法子,两位兄长就好生与我一道吧。”
当下四人便自前行,到了傍晚,四人却故意有店不住,只买了两壶酒,便到那荒野之中,月灵不禁奇怪,便问道:“你们有店不住,那我们今晚吃什么?”
杜甫道:“月姑娘就放心吧,想那店中所食,如何比得上我们在这山中烤些野物,味美不说,我们还可吟诗舞剑,自比那客栈逍遥多了。”
月灵看着朦朦大地,说道:“这天都要黑了,却上那打野物,若是白天,凭我的武功,自是不在话下,但现在只怕难以办到了。”
李白笑道:“月姑娘放心吧,这事我七弟自会办妥,我们只管生火等着就是了。”月灵不信地看着杨小七,杨小七也没说话,自顾走入深山之中。
月灵三人生好火后不久,便见得杨小七带着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回来,月灵见得这些东西竟然还是活的,心中疑惑,问道:“没看出你这人倒还有些本事,你是怎么办到的?”杨小七笑笑道:“也没什么,在下学过打猎,这点事自是不难。”月灵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在纳闷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本事呢。”
四人接着将野物拔毛剥皮,烤了起来。待到肉香扑鼻,四人边食边饮,杨小七看了看李白,说道:“兄长如今已是闲散之人,但我知兄长自不会长与我同行,不知兄长日后将去往何处?”
李白喝下一口酒,站起身来,抽出佩剑,疾舞一阵,顿下道:“正是**************,许是日后有好的去处也未可知,今朝有酒今朝醉,且不说这些。”
四人吃喝聊着,李白不时舞上几剑,杜甫也偶尔会吟上几句,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李、杜二人因酒醉而睡去,月灵喝得少,这时也自找了个地方打盹,只有杨小七还自不时喝上几口,不时沉思着什么。
月灵与李白,杜甫和杨小七四人白天行路,夜宿荒野,就这样又走了三日,这日夜,四人宿于一林中,生火烤肉喝酒,谈笑风声,不觉过了半夜。
李白和杜甫此时都已有七八分醉意,李白起身舞动长剑,说道:“胡儿手握重兵,虎视中原,然吾皇仍不自知,怡游东都,更甚仍同贼子以父子为称,呜呼,悲哉!”
杜甫这时道:“我知兄长有志报效国家,但奈何时不与我,空余嗟叹。”月灵看了看二人,说道:“你们这说的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
杨小七道:“两位哥哥何必牢骚满腹,我们只管吃酒作诗便是了,至于其它,与我们也没多大关系,再说我们也管不了。”
李白眯着眼道:“七弟这话可不对,若说是他人要造反还好说,但那安禄山何许人也,胡人是也,岂能让他这个胡人得了江山。”杜甫道:“就算安禄山不是胡人,但若他真行造反之事,这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呀。所以这七弟若是有能力,还是要为社稷着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