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建立晋察冀革命根据地八路军先遣部队的的三个连在这段时间里见到了被日寇,伪军所过之处鸡犬不生的惨烈情况,同时也在同时向上级汇报中了解到敌寇对于华夏大地的危害,不说那些被日寇侵占的成仙,光是李长洲奉命的三个连队一行路上的村庄惨况就已经让人不忍卒读。
在这片已经被日寇伪军扫荡过的村庄只剩下些个躲到山上逃命的老弱妇孺,那些不惧敌寇拿起锄头菜刀跟敌人拼命的男人老人都惨死在他们毫不留手的枪下,躲在山头上的村民还依稀能够记起那个时候蓦然响起的枪声与惨叫声。
或许是那帮匪寇杀累了,也没像其他地方听说的的那般杀了人还防放火少了村庄,只留下一片断壁残垣,这一批忽然来到的军队仿佛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家家户户没了男人壮汉,生活便没了着落,这些看起来破落的着实不像军队的士兵们倒是客气,借住的时候,还帮着种地,打扫。
是以那些幸存下来的年轻汉子也都纷纷响应他们的征兵,加入这支看不出哪里有军队半点威风的部队,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枪火与俘虏下来的士兵,让这些深受战火日寇荼毒的村民们找到了一丝希望,就好像他们口中所说的将日寇赶出中原是迟早的事情。
恢复祥和平静的村庄又有了一些生机,各个回家做饭煮饭,想着犒劳一下将这些坏人抓住的士兵,军队中有些就是当地村民的汉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当兵的荣耀,在空晌时候便回家跟父母说自己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是如何的英勇,还不时提起那个指挥战斗的男人。
一个从外头带回来的男人成为三连副连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连队,令李长洲惊讶的是,这帮心高气傲的新兵蛋子们竟然没有一个反对,这让苏建辉和李长洲不禁对叶振兵稍稍又高看了一眼。
在改编初期的八路军士兵人数数量都不大,每一个团一个连的兵力数量比起日军国军能有三分之二已是算多的了,大部分的连队能有七八十人已经实属不易,三个连一个营的人数连国军一个半连都抵不上。
相比其他两个连队的老兵,李长洲连队里都是些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新兵,显得更加凄惨,不过好在这一次的战斗中,叶振兵指挥出奇兵,一帮只晓得在山里摸鸟抓兔子的新兵竟是没有一个阵亡,还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一众俘虏,这样的功绩不可谓不小,就像苏建辉建议的,这功劳拿出去这副连长的职位也是名副其实啊。
屋子里,李长洲满脸兴奋的与上头汇报这里的情况,苏建辉则是让叶振兵做坐好询问其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听完他的如何应用战术,顿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身旁的余长裕和杨连长也是满脸惊奇。
他们面对敌军,习惯了伏击要不就是正面抵抗,也没想过这种出其不意利用地势的战术,不由相视一笑:“叶兄弟,你去军校学习过?”
问话的余长裕,他对这个帮助自己俘虏伪军救下兄弟的年轻男人很有好感,虽说战利品一大半给拿了,这也不妨碍他的兴趣。叶振兵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歪打正着!”
杨连长和余长裕可不相信这布置得当的战术是歪打正着,虽说敌寇是贪生怕死的伪军,但以弱胜强这是不可抹去的成果啊。
打完电话的李长洲笑着走到众人边上,笑道:“刚才我跟上头汇报了,他们很高兴啊,同时也告诫我们,这次发展乡村人民的路上受到了各方各面的阻击,我们是几路人马里效果最好的,让我们再接再厉。”
余长裕和杨连长都欣喜的笑了笑,苏建辉虽然开心但也忧心忡忡,转头冲着叶振兵道:“叶兄弟,虽然我们这次取得了良好的战果,只是这些孩子还是新兵,老李做事不动脑子,你到时候得帮着训练训练他们,我看他们对你挺信服的。”
叶振兵知道在其位谋其政,郑重的点点头,跟陈大河招呼一声,一前一后走出了屋子。
苏建辉看着他略微客气的模样,叹了口气,想要这小子融入这里还要花些功夫啊,转过头道:“老李,我们作为先遣部队看来要面临的问题很多啊,我看内部报纸的时候,其他的先遣部队都遭受了不少的阻击,看来小日本看出我们的意图了。”
杨连长和余长裕也是面色凝重道:“老苏说的不错,眼下小日本猖獗,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安生,得好好规划一下。”
李长洲道:“是啊,听说国军跟日本人打了几场正面战,都吃了瘪,你说国军这么好的装备都有问题,看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几人聊了几句日后如何行军的规划,余长裕忽然开口道:“对了,老李,这两个宝你是哪里找着的,告诉我,我也去找找,妈的,这场仗打得太窝火了,要不是他兄弟我指不定都到奈何桥了。”
李长洲翻了个白眼道:“这宝哪里那么好找的,能做手术救人,还能一个人打死一头水牛,到了后面,指不定有多少兄弟要眼红我这头号兄弟。”
“真的假的!”余长裕在听到那年轻人能徒手干死水牛,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娘咧,那哪是宝啊,我说他怎么能这么稳稳当当的一枪把伪军头子给爆了头,原来有这能耐。”
杨连长一脸惊讶,老脸上满是悔不当初:“唉,要是那时候跟着你去团部汇报消息,这块宝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李长洲在这两人面前挣足了面子,咧嘴大笑。
……………………
这片不知名的小村庄处于山岳之间,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山体,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好几十里路,路上一片荒芜,人烟稀少,反倒衬托的这村庄仿佛就是一处世外桃源。
几个老人妇女背着孩子,提着水桶在自家院子里清洗衣物,打扫庭院,这不由给了叶振兵一种自己还在落阳村的错觉,想起那总是红着脸笑的女孩儿低头洗衣服。
在两三天功夫就有种恍如隔世的叶振兵微笑道:“怎么,想姐姐了?”
身后的已有些男子阳刚气质,引得村庄里幸存女孩儿频频回头的陈大河点点头道:“想!”
叶振兵道:“那就做出一份成绩来,到时候让映萱开心开心。”
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人忽然咧嘴一笑,笑的就像孩子一般。
叶振兵两人走了一段路,瞧见一个正靠着墙壁摸着新发到枪的汉子正笑嘻嘻的咧着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正是那连队里的一排长。
刚成为副连长的叶振兵忽然有了一种称为长官的感觉,喊道:“一排长,顾学文!”
那正在摸枪的男人已经,赶紧端正站立,等瞧清楚了来人,敬了一个端正的军礼,严肃道:“副连长好!”
叶振兵笑了笑:“不用那么正式,去把连里的兄弟叫过来,好好操练操练!”
见识过他身后壮汉一人单挑八九个人风采,又在山头攻击伪军见识到战术的顾学文对这个刚刚成为副连长的男人颇为信服,也不管他是否看起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赶紧攥着枪,应了一声,跑去叫人去了。
“原来作长官是这种感觉,怪不得世界之大有的人是向往爬,希求爬到一个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位置。”叶振兵喃喃一句。
叶振兵不在意自己到底在什么样的位置上,万人之上终究还是个人,变不成神,更加不在意那些给对自己青眼有加的连长指导员,抗日战争的序幕方才打开,日后更为惨烈的战斗将会一个接着一个,光是那日后震惊中外破灭了日本妄图三个月攻下整个中国的所谓豪言的淞沪会战就足够惨烈了,那又如何,站似得烈士能有几个被人民记住,又有多少个上头军官胸口挂满勋章。
战争不过就是一个无畏的笑话,上位者争权夺利的野心,像他虽然作为连长却依旧处在底层的人来说,自己最心爱的人平平安安的,跟在自己手下的士兵能够在抗击日军的时候存活下来,这便是他最大的希望了,所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责任感,那种他一直想要置身事外抛弃的东西。
叶振兵决定将这帮心气高过能耐的新兵蛋子好好操练操练,从苏建辉那儿听说李长洲拼命铁血打法的叶振兵不希望讲这些单个拎出来都是好汉的有生力量打光。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倘若打一次没了一大半,这这连队始终不能成为一个尖刀连,叶振兵忽然产生一个念头,想要去打造一个从军事素养到单兵作战能力都出众的尖刀连!
村庄附近的空地上站着一个连编制都算不上的连队,一个个表情凝重等待着那个成为自己新副连长,又领导过自己打过第一场战斗的男人。
叶振兵看这这帮站姿能力都不达标,但却精气神十足的年轻人,心中的那个念头悄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