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听,顿时受宠若惊只是赧颜向他一笑道:“父皇何出此言,倒教儿臣不知所措了!”
皇帝见他这般谦和转念又想起阴险刁钻昭王景仁来,这两个儿子如此悬殊,真让他大为感叹。他拿起手中的奏折递给太子道:“这是木子纠的请罪折子,你先看看吧!”
太子对此心知肚明,接过折子细细看了起来,看罢淡然说道:“这个木子纠,倒有些迂腐呆板呢,竟然事无巨细全写了上去,都不过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难道堂堂国之储君遇刺也是小事?鸿儿你也太能忍了,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及时上奏?
”皇上一听禁蹙眉说道,心疼之意溢于言表,说完也不待他多作解释又道:“朕细细看过这折子,他称当时在混乱之中抓到了一名行迹可疑的人,好在他有心,折子中还说他已将此人带来了。朕觉此事十分复杂,就由你将此事彻查到底吧!”
太子听后踌躇了片刻只得从命,皇上见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鸿儿啊,朕曾跟你说过‘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有时候你过于良善也是为君者的大碍!见你如此,朕真是不放心呐!”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见他低叹一声,太子忙起身一礼,谦逊地说道。
“前些天朕未曾临朝,你也将诸事打点得极为妥当,朝中的那些军机大臣们也还算安份。还有柳州叛军的事情已告一段落,木子纠那帮人你处理的也很妥帖。木子纠这个人颇有才干,他若能臣服于你,假以时日也会是国之栋梁,这匹马还是要靠你自己去驯服了!”
今日皇帝的话似乎较多,二人相谈甚欢,竟如同寻常人家的父子一般。太子隐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看来父皇终于开始对昭王起疑心了。
回府的路上,他心中大为欢畅,接下来只要按计划抛出刘允瑛这个“杀手锏”便行了。他生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自小便没了母后,就连一直照顾他的慧妃也是早逝,他与远嫁平次的景仪帝姬若不是受王贤妃的庇护,只怕早被那如贵妃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