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儿此言差矣!”不等他说完皇帝便打断他道:“这驾驭臣子就如同驯马一般,你若是好草好料地喂之反倒助长了它的气焰。要知道越是好马就越难驯服,之前必要下一番功夫打掉它们的傲气、消磨它们的戾气,只有将它们治得心服口服、毫无还击之力才行。像你这般庇护他们,只会令他们更为骄纵,只怕往后他们羽翼丰满便连你也不放在眼中了!”
皇帝说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要记住,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为君之道最基本的就是要恩威并施!”
太子心里明白父皇是在亲品向他传授驭臣的经验,可是这沐逸风不同于别的臣子,她要是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这样人若到了天牢中还不知要遭多少罪、受多少苦。
而且今日又是父皇亲口下令将她打入大牢,只见那些擅于察言观色的小人定会私下揣摩皇上的用意,难保他们不会在狱中折磨她。
想到她被关在那样幽森阴冷的大牢中,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皇帝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一般,仰头大笑了几声走回案边朗声道:“这沐逸风确实与众不同,正如你所说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心胸坦荡、不趋炎附势、毫无攀龙附凤之心。看来鸿儿你颇有看人的眼光,不过他今日当着朕的面一口回绝了朕的赐婚,如果朕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那朕的威仪何在,我们皇家的颜面何在?”
说到这里,他顺手拿起案的玉狮镇纸把玩起来,随后又听他说道:“朕这也是在帮你驯马,他这匹烈马可真要好好地教训一番才是,你知道他回了朕一句什么话?”
想到她说得那番话,皇帝是又怒又想笑,只听他呵呵笑了几声随即换作一副冷峻的面容道:“他竟然说了‘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样一句话,你想想,朕还能饶了他吗?”
太子一听也觉这话说得太过,倒像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的意思。这句话在民间虽是褒义,可换到这样的情况下却含有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