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森森的东西,那没有骨的东西,那皮色跟草丛一模一样的东西,那不咳嗽的东西,那经
常自我拥抱自我温存的东西……看起来怪异,靠上前去一看只是一件普通的物件而已,什么事情都有着惊人的巧合,正如我所遇见的案子一样,它看上去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和神秘,但是,它必然与某些事物有着相似的规律,那么接下来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它发生的源头并发现它的规律。
想到这些,我走回我的卧室拿出周鹏的车钥匙,我想我可以回到西姆安娜酒店了,因为,显然,那里是事件的发源地,同时,这次回去可以理清楚自己的思路,而且希望能够找到那些东西,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可以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我将车开到马路上,我差点撞到一个横穿马路的少年。因为,经过这些事情,我发现我时常会不经意的走神,我眼下要做的是专心致志开车,并不是去思考其他事情,我就对自己说:“好好好
,蛇吃青蛙。”
“青蛙吃什么?”
“吃蚊子。”
“蚊子吃什么?”
“吃老虎。”
“我是一只狡猾的蛇,我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假老虎的!你们要为你们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付出代价!”
在明晨他们心目中,除了武松,基本上就没有比老虎更厉害的了,可我却偏偏不信这个邪。
我要让他们看看一条聪明的蛇是怎么吃掉老虎的。
那可爱的小东西,窜到西窜到东,像女人一样弱小和无助。它最小了,它
没什么可吃了,它不吃老虎吃什么?就像现在的我,孤立无援吧?被人监视吧?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我手上有他们想有却没有的东西,因为,我手上有他们至关重要的东西,这也许就是那个胡子男人没有对我下杀手的原因,我此时又觉得自己像是一烦人又打不死的苍蝇,吸着他们的血,他们却无力回击,想到这我感觉自己右变得很卑鄙,但是,不用卑鄙的手段对付更卑鄙的人,那这个世界不是充满了卑鄙之徒么?你的敌人很聪明,你要比你的敌人更聪明,这并不是什么“孙子兵法”,而是一种生存本能。
“看来,西姆安娜酒店并不一定欢迎我,但是我却要把他弄个天翻地覆,这个邪恶的老巢到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让我一层一层揭开你的皮囊吧!”
想着想着,我将车子猛然左拐,又一次急刹车,我的车离一个孩子只有一尺远!那个妈妈吓坏了,指着车里的我骂着什么
。
“今天怎么了?都是那段该死的视频!”我脑中的确还残留着那个华裔女孩的怪异影响,那种怪异虽然让我不寒而栗,但是却无法让我找到半点线索,这种情况是非常恼人的,就像你看见玻璃窗子里的一串葡萄,你不经意地发现它,而此时此刻你也觉得饥渴难耐,但是你隔着玻璃窗子就是拿不到它,并且找不到任何可以将它拿出来的办法,你只知道那是一串非常新鲜且可口的葡萄。
“开躲开,磨叽!”我对妇人吼道。
“你这个屠夫!不得好死的屠夫!”她声嘶力竭地向我骂道,口中反复着那句诅咒“不得好死的屠夫!”
“呵呵,不得好死?看看我的命有没有那么硬吧!”如果是平时我还会礼貌的下车跟她道歉。
但是今天我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也许是因为她口中的那句“不得好死!”让我产生了极大的过敏吧!
车尾巴的红灯愣愣地看她,照的她满脸腥红,我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她的面容,那截然就是一种狰狞的,愤恨的面容,我从她身边‘刷’地一下开了出去,不再去看她的脸。
我来到西姆安娜酒店,台阶上不再有什么花圈和照片,空空如野的台阶上都是枯叶子,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打扫了一样,依旧是跟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没有谋杀案,没有什么华裔女孩,那些可悲的事情永远被封存在西姆安娜酒店的历史中了,但是,有人却不会忘记,她的家人,她的亲朋好友,因为,凶手还没有找到,她依旧会死不瞑目!难道不是么?我进了酒店,吧台前依旧是那个毫无表情的女人,我跟她说我要订房,并特意强调是那间华裔女孩曾经居住过的房间,奇怪的是,她对我的要求并不感到有任何的惊讶,相反却异常的平静,而且还用她那奸细的口音调戏一般的向我问道:”你是一位导演么?你要是想拍那件事的话,我可以额外想你透漏一些故事哦!”说着,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又继续说道:“我父母曾经也是演员!可惜我没有那个命!要不然我也会成为一个演员的!”她又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你的眼光真好!我的确是一个导演!我看你也颇具表演天赋!不如你来给我当演员怎么样?”我同样向她抛去媚眼。
“啊!真的么?我真的可以演戏么?”她更加放肆地拨弄着她的头发。
“那么说说那些故事吧?也许,我可以考虑我马上开拍的这部戏让你当女二号!”我继续编造着这个天大的鬼话。
“那么,今天晚上你来我的房间好么?我跟你讲讲这个酒店发生的故事!”说着,她放肆地伸出她的手开始拨弄起我的衣服领子甚至将手指伸向我的脖子。
“好啊!求之不得!”我将身体向吧台她的方向靠去,认她抚弄我的脖领子。
我将目光对向她心里却在想这女人的确是个白痴女人,先前我明明在这里居住过,她竟然完全忘记了,而且像我这明显的黄色皮肤的亚洲人如何能成为一名导演呢?你却连怀疑都不怀疑,真是个肤浅的女人。
人都有弱点,无论是男人也好,还是女人也好,当你轻易地把你欲望的软肋暴露给其他人的时候,其实你已经输了!我并不是什么情场高手,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的渴望我是能够看得一清二楚的,试想这么可怕的发生过命案的酒店,有谁愿意在这里长久工作下去呢?除非生计逼迫,否则是不会有人甘愿在这里工作的,显然,面前的这个女招待也是一样,眼下我却成了她的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