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条无声的结,就像我现在这个状态,那时候的伤仿佛还在隐隐作痛,我打理好思绪,继续回想那个案子。
在那之后不久,我隐瞒护士小姐,不听她的劝告就独自离开了医院,没错,我又回到了凶案现场,在那间屋子里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画着一张诡异面孔的纸钱,那张纸钱看上去并没什么与其他纸钱的不同的之处,但上面的字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杀死他们”的语句,不知道是谁写上去的,可能是那个孩子也可能是别人,关键在于,这个东西并不难找,但是却相当隐蔽,这张纸钱是我在他家的西屋的镜子后面找到的,没有其他纸钱,只有这么一张。
之后的日子里,我对他家进行了仔细的检查,除了警方找到的那些作案工具等物证之外,再无其他。
又过了些日子,我又收到男孩子的伤情已经逐步好转,已经从特护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的消息,我迫不及待地找到护士长请求她让我和这个孩子见一面,经过反复商榷之后,护士长只给了我十五分钟的时间,说实话我要问的问题太多,十五分钟远远是不够用的名单没有办法,我匆匆走进那个男孩子的病房。
他跟我之前想象的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明晨那晚的电棍开启过大,他现在看起来只剩半条命,他全身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面如死灰,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在我反复确认他能否说话之后,他终于开口,他对我和明晨那晚的行为并没有怪责,相反,他却含着眼泪十分迫切地想告诉我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那是在过年之前,他又来到本县区的医院,他是在通往本县殡仪馆的路上捡到的这张纸钱,当时他觉得这张纸钱的图案与其他图案不同,其他纸钱上的印花人是各种佛像,而这张纸钱上确实一张怪异的人脸,他当晚把纸钱往裤兜里一揣就回到了家,但是,在他夜晚正熟睡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在他耳边不停地喘息,并“支支吾吾”地说设什么,他将灯打开却发现墙上写着“杀死他们!”。
那字迹不但清晰可见,而且红红的写在墙上,就像是用血水写成的一样,当时他觉得很可怕,却又不敢告诉父母把墙弄脏,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好勉强用破旧报纸将墙胡上。
但从那晚以后,他家怪事不断的发生,先是院子里的柴火垛莫名起火,随后又是他家的等每到三个半夜会自己打开。
这些事情也让同村的村民看在眼里,他们都说他家有人中了邪,纷纷进而远之。
他那时也觉得十分痛苦,没有朋友跟他一起玩,他的性格也慢慢变的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内向,知道那天晚上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他的耳旁,他晃晃悠悠的占起身体,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些之后,我也感觉到十分吃惊,吃惊的是这年纪轻轻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但在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的今天,他的这些话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即使我相信他口中的每一个字,即使我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我也可能帮到他任何忙,因为没有人会信这些,没有人会把这起震惊整个村庄的血案与一张小小的冥币扯上关系,没有人会因为这些话给他定轻罪,这就是事实,无论是什么原因,唯独这些原因是在法**站不住脚的,杀人就是杀人,没有精神问题,就当以杀人罪论处,科学能解释的就是这些,科学能达到的也就是这些。
我听着他的讲述,心底不有由地对这个年轻人产生怜悯之情,因为这一切并非他本意,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他的悔恨。
记忆穿梭,回到我所在的1112号房间,没有任何可以发泄情绪的途径,只能通过揭示真相去发泄自己,这就是我的真是生活状态,我索性不去考虑那么多,我来到1112号房间的卫生间,卫生间内同样有一块一米左右的镜子,我将镜子摘下,没错,后面果然像我想象的那样,一份对我的意外惊喜就在这块镜子的后面。
镜子背面是一张被胶布粘住的记事本和一张照片,我拿出照片,那张照片上赫然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亲热地搂着一个长发飘飘留着流海儿的女孩子。
照片上年轻男子的右臂纹着一只展翅飞翔的燕子面露微笑,女孩子长发飘飘同样亲密地依偎在男孩子的怀里,两个人看上去应该是情侣关系。
但这个女孩子的笑容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笑容是那么的熟悉。
“没错,这个女孩子就是西姆安娜酒店台阶上那个周围摆满花圈照片中的女孩子!”我的脑子飞快地运转。
我的精神忽然为之一振,难道我可以解开这个酒店的双重谋杀案么?
紧接着我迫不及待向手中的那个记事本看去。
那个记事本的字体相当模糊,应该是过了很久,卫生间返潮造成的。
我打开记事本仔细辨认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由于手电筒此时的电量即将耗尽,黑暗中是无法看清任何东西的,我只好将记事本带回。
回到房间,我将全部灯打开,好让周围的光更亮一点,以便我看清记事本上的字迹。
我将记事本摊开,记事本上的第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写这本记事本的人的真实目的。上面是这样写的:“无论是谁发现了这本记事本,说明我已不在人世了,那么好吧,我要把全部的事情说出来,起码是我知道的部分,在半年之前我来到这里,并不是我有多么喜欢这里,甚至我对这里充满了厌恶,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是迫不得已,因为有人在跟踪我,甚至不止一个,我知道他们的企图,他们是受雇那个人跟踪我,这个人我想就是这个酒店的老板,他们的目的是要我交出那批货,但是我却不能交给他们,因为这种东西是旧金山当地的一家制药公司研制出来的,但是这个公司却对外宣传这要药品是无毒无害的,他们所宣称的这种药品可以增强人的体力,甚至返老还童,但经过我的研究,我慢慢发现这种药品虽然可以短时间增强人的体力,但是却含有一种致命的干扰剂,这种东西可以透过人体影响人的中枢神经系统,在人服用过量或者错用的时候会使人产生错觉,这种错觉现象我管他叫VIM,这种错觉会使这个人产生濒死体验并伴有毁灭性的后果,正因为如此,我不可能把这种东西交给他们,公司的外销行为也是不合法的,购买者是花了大价钱购买的,虽然我只是这个制药公司的销售人员,但是对于公司的这种行为我是不能认可的,所以我从公司辞职,并将这批外销的货物扣押,这当然引起了公司及购买者的不满,现在的我很落魄,身上的钱用光了,这里价格便宜我只能寄居于此,但是我依然发现那些跟踪者依然对我穷追不舍,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无路可走。4月份我通过社交网络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他的父母是开餐馆的,我对她一见钟情,她答应我来旧金山看我,我十分高兴,但是处境艰难的我如何能面对她呢?我又觉得十分苦恼。6月份她如期而至,我却有些束手无策,后来知道她是背着他的家里人来看我的,我又是一阵感激和兴奋。当晚我们住在了一起,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她。
6月5日,我带她去酒店对面的雕塑公园玩,意外地又碰见那几个跟着我的人,他们像躲在我们背后的野兽,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害怕,我害怕他们会不择手段,我更害怕他们会加害她,我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事情告诉她,但我又怕她因为这件事离我而去,但是她呆在这里又十分危险,我一方面对她很眷恋不想让她离开,一方面又怕她住在这里遭遇不测,我的内心很矛盾。
6月10日,我又两天没见到我的“宝贝儿”了?她的房门紧锁,里面好像没有人的样子,难道她不辞而别回到父母身边了么?想一想如果她真回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件事情是我引起的,不应该让她跟着我一起面对,这里太危险,她回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6月11日,酒店的服务人员突然来到我的房间告诉我饮用水无法供应了,要想喝水到一楼服务处打,我有些纳闷。
6月12日,听说酒店里死了一个女孩子,全身一丝不挂地死在楼顶的水箱里,头冲下像是被人硬塞进水箱里一样!真是太可怕了!我开始有些担心我的“宝贝儿”!这么久了,如果她回家了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啊!可是没有!没有任何她的信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很担心,她不是个会做唐突之事的人,除了为我离家出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