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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常识

知识可分,常识不可分。在中国古籍当中对知识和常识就已经有了很多文论性的总结。到了近现代,对此的区别和重新定义就更有时代特点。可以说,直到今天运用于我们日常生活、工作与学习的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都是那个时候总结出来的。知识和常识这两个提法,也基本上是从那个时候才进入中国人的思维习惯的。无论是运用知识到领域中去,还是在实际工作中产生的常识,它们都是隐性的,在看不见的地方影响人的生存、生活与发展。我们却能看见,只有那少数的具有杰出思维能力的人才能摸清楚这些规律,看清楚它们是什么,在哪里,甚至能够抓住它们;也只有这少数人,才具备了引领时代的领导才能。而大多数却毫无这种素养。很多时候我都会思考这是为什么,这种差异从何出来。到后来我是想明白了一些,但我不肯说出来,怕伤了这些人的自尊心。

而在本书中,用“知识学”来构建足球文学语法,当然离不开对常识和知识的区分与拓展。在《足球文学,足球文学知识学,足球文学史》(《让?柯克多的足球流浪日记BOOKI》<“足球文学知识学”前设>篇目)中我述到“如果有第二个人对足球进行过这种思考,那么得到的就不是‘足球文学’,而是‘足球化学’了?”抛开这些琐碎的争论,进入到用文学方法来构建足球信仰的体系中,就必须用常识和知识在“知识学”的构建上狠下功夫,狠下笔墨了。

常识能且只能分成已形成的常识和未形成的常识两类。这两者之间还存在一个模糊地带,但很难量化,因为它们的转换也只是在瞬间发生,存在在思维之中,看不见摸不着。下面我就分开这两者,为大家来写。

一、已形成的常识

其实上一章节的“知识”,就已经在常识范围内了,众所周知,两者自然有交集。已经成为知识的部分,就已经可以为人用以常识性的读解;而它们又会在瞬间转换,知识的东西会变成常识,常识的东西在时间的推进后又会被新的认识经验取代。而这个反反复复的过程已经影响了人类几千年的延续。无论进入任何领域,无论从事什么行业,无论领导什么事业,都是在已形成的经验中去实现。推进已经逐渐完善的事物,发现还未来到的利于人的生存的事物,一代又一代人的经验形成常识,再通过各种方法将其固定、留下,这就形成了知识。而我们每一个人,自打一出生,就已经被这种知识包围住了,无法跳出。

现在来说到的则是足球领域的常识了。理论写作来到这里,从自己脑子里将已经形成的框架完成到目录之中,这个过程本身就已属于将自己对足球的阅读经验变成常识的过程。我将目录中的论述内容统一到了“知识学”当中,建立起足球文学自身的理论架构。而这个常识的形成在不同人的阅读、赏析、接受背景中有各有侧重。比如在我这里就可能没有那一部分关于足球的常识,而概率对等的条件下对方又可能不具有我对足球的理解(不然为何只有我能提出“足球文学”,或者我这么做毫无意义?在前几本书里我都这么自问过)。于是这种常识的提法在这里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因为知识可以被创造,被拿捏,甚至伪造,但常识却不能。那是根深蒂固的,影响一个人思维习惯和行为习惯的东西。

在足球领域的知识中,已经形成常识的东西就太多太多了。目之所及,脑之所记就能随口带出10多种了。共同的足球常识和不同的足球常识,在这里我要实现的还不只是一个知识学的建立,一种知识方法的普及,而是让更多人的不同足球常识在这里交汇,在这里互相分享和告诉,让它们再来一次去粗取精。

大众的足球常识,如一场正规比赛的时间是90分钟,中途更换场上球员必须是在死球的情况下进行,发出界外球是没有越位的。这是在足球比赛进行过程中的常识;世界杯和欧洲杯都是每4年才进行一次,是在国家与国家之间进行的比赛,足球史上历史最悠久的淘汰制杯赛是英国足总杯,中国国家队只有一次征战世界杯决赛周的经历。这是足球发展过程中已经确定了的事件,它们属于外部常识。

如此可以举出的还有很多很多。我想对于十分热爱足球的读者,你同样可以继续罗列下去,这就像是一场问答游戏一般,永远不会结束,但实际上它是毫无意义,很无聊的一回事(知道了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中国足球还是这么烂);而对于对足球半知半解的读者来说,这会是一个机会,告诉你足球的魅力在于哪里,告诉你足球完全可以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如此这样,我之于此的全部写作努力,我之于那个还略显渺远、微茫的理想的接近,就以告取得阶段成功了!

二、未形成的常识

前文就说过了,常识只分为已形成的部分和未形成的部分,而这两者之间的转换其实则在瞬间发生。未形成的常识必将到来,而它们分分秒秒都在聚合过程之中,它们随时都在被足球关注者经意或不经意创造、发现和完成。在它们经过了这个过程成为已经形成的足球常识,就将为普通球迷所使用到自己的足球经验当中了。这些经验的积累就是我们今天所融入到的足球氛围了。已形成的常识和未形成的常识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限。

比起已形成的常识,未形成的常识就不见得这么好举例了。就像在23世纪才会为人广泛使用的事物在21世纪还不为人所知;而今天我们正在享受的事物,19世纪的人同样很难预测。所以我就试着去做这样一份童趣的幻想,看看这些未形成的足球常识如今身在何处,又看看我们应该怎样将它们用到“足球文学知识学”的构建当中来。

未形成的常识一般是指今天的我们还无法在足球比赛当中看到的,还无法在足球经历当中遇到的,还无法在足球经验当中使用到的。以实况和FIFA两款足球游戏为例,每一年他们都会推出新作,这个只能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来,不可能提前,也无法延后;他们的工作日程表中也许都明确写有何时完成新作到哪一阶段的任务,但这也只是在已有的经验之中去做到,将未形成的常识在无限的期限中去迫近;而球迷玩家都会不自觉拿翘首企盼的新款游戏与以前的作比较,而这种比较本身就是常识的比较——拥有了PES2012的游戏经验,就会拿去与PES2013作比较,然后给出在不同知识、足球经验背景下的意见。

而作为我自己,就直接拿《最给力华语解说詹俊经典解说合集》的录制和制作为例吧。2010年那会儿就已经开始录制了,那个背景还只是在迷茫中摸索“足球文学”的实践方法;而当这种写作经验日臻成熟,我在不断阅读和理论论述中已经看到了“足球文学”如何立论及如何实践,直至使其在现实中成为可操作方法的可能性后,它就已经变成十拿九稳的东西了。而现在我则可以充满信心说出来,我已将这种录制变成专业,变成为“足球文学”积累文本的一种专业。在我之后,陆续加入讨论“足球文学”的足球朋友,还会用自己的方法将其作其它演绎。这就是最具体的由未形成的常识到已形成的常识的转化,它们是写作的常识与记忆的常识。

我所举例都是在当下,从我自己的足球经验出发写出来的。而到了2033年,2053年,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事物变成常识。我也相信我会经历那一天,那些历史阶段。而到了那时候,我更不知道“足球文学”究竟是获得了世界性赞誉,还是悄无声息。我所知道的只不过是,我曾为此努力过,我曾为此做过大量写作。这种认知上的常识也正在经历未形成到已形成的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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