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挑挑眉。逃?怎么逃?他还欠她一个人情呢!只要这个人情债没还,他两之间就有天地规则约束,就能随时随地通话,到时候,她看他能逃到哪里去!
而此刻好不容易摆脱了双月的某蛇还来不及放松放松,就莫名其妙的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从心底滑过,那感觉真是要多销魂有多销魂,好得想让他去屎……
毛线啊?某蛇抓抓脑袋。那种感觉仅仅是一会就过去了。可是接下来的动静却让他跳脚。
“煞?死的活的?”双月那悠悠然的声音传到了他的心底,他差点跳起来。
她她她……她怎么能够和他在心底说话的?怎么回事啊!他们又没有缔结契约?这家伙……这家伙……煞此刻的脑袋一片混乱,心里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忧愁。
欢喜,当然就是双月没有忘了他,还能够和他交谈,忧愁……当然就是在担心,担心双月是不是在不知不觉间和他缔结了那天杀的契约。
但其实他真的多虑了,契约是得双方同意的,双月就算要和他缔结契约,那也得征得他的同意才是。可关键在于,煞的脑袋已经不是清醒状态了,所以想不到这点……理所应当。
“好了,不管你死的活的,我只是要提醒你,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在那头的双月猜也能猜到煞这个二货的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东西,因而邪邪一笑,‘好心’的提供了问题的答案。当然,双月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好心。
因为,煞听到这话肯定会先松一口气,继而庆幸自己没有和双月缔结契约。可是接下来呢,他就会想到双月会用这个人情来干什么。毕竟这个人情是发进誓言里面的,那也就是说双月要他干什么他都不能拒绝。
然后,他就会开始担忧双月会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而这个所谓‘过分’的定义有很多,比他和双月结契,这肯定也是算在里面的。于是乎,煞就会开始慌张,开始害怕,开始寝食不安……
恩,想想就好玩。双月微微勾唇,脑补完了那一幅幅画面后,便不再想这些事情,开始寻找起药材来。
而在冥忧蛇领地的煞……还真的是将二货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和双月预料的居然一模一样。
“啊!沐双月!你快把我折磨疯了!!”煞对着洞顶气愤的大喊,整个山洞都被他喊的震了三震。
可恶啊!沐双月!下次见面要是真的敢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他就,他就……煞瞪瞪眼。他就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和沐双月立了誓约不能伤害她,他能干什么啊……
悲剧啊,想他唐唐一代活了那么多年的冥忧蛇王,居然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上苍!你的狗眼哪去了……
无辜中枪的苍天当然不会理会悲剧蛇王煞童鞋的哀嚎,依旧蓝的和什么似的。而那白云悠悠拂过,也同样依旧白的和什么似的……总之,不会有人来理会这样一个极品是怎样哀嚎的,最多有人看看笑话就对了。
*半个月后**峰云雾林**外围*
白色的灵气分外浓郁,常年围绕在这潮湿阴暗的峰云雾林中,滋养着所有的动植物。
而此刻,一缕轻烟飘然而出,混杂在乳白色的灵气之中,很快便被稀释、消散了。
可是接下来,越来越多的烟飘入上空,最终形成雾气,与那白色的灵力缠绕在了一起。
本来两股烟雾应该是不相上下,却不知道为什么,那白色的灵力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飘向下方,源源不绝。而这里的灵力一下去,很快便会有别的地方的灵力飞到空缺的地方,填补着空洞,然后又被吸下去,周而复始。
顺着灵力流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金色的药鼎正源源不断的把下来的灵气给吸走,而控制着药鼎的,是一个白衣的绝美少女。她正闭着眼,专注的控制着药鼎之下的火苗变大或变小。
终于,循环停止,白色的灵力如释重负,赶紧飞上半空,继续与轻烟搏斗。而那白衣少女睁开了眼,手腕翻转间将火苗迅速熄灭,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几个白玉瓶,素手一拍药鼎的盖子,几十颗乳白色的丹药直接飞出。霎时间,丹香弥漫。衣袂翩飞,少女的身影翩然跃起,将那几十颗丹药尽数接入白玉瓶中。
一个个巴掌大的白玉瓶落地,稳稳的停下。少女在空中翻了个身,双手一挥,地上所有的东西已经不见。别说是白玉瓶了,连药渣都没留下一丁点儿。
不错,这个少女正是双月。
双月长吁一口气,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炼丹这门功课还真是有够辛苦的,火候不仅不能差,还不能留下一点点杂质在丹药里,否则便会失败。而丹成的那一瞬间才是最累人的,一瞬间就得把火关上,然后把丹药都接在特制的瓶中,不然药效便会消散。
别的炼丹师还好,炼出来的丹药才多少,要接也不愁。她呢?一炼就是几十颗,不说炼丹的时候有多累人,最后那一瞬间还不能放松了,这叫个什么事儿……
要是被别的炼丹师知道了双月是这么想的,恐怕一个个都得轮番轰炸她。拜托啊,咱们拼死拼活练出来丹药才多少?你炼一次炼出来多少丹药?你特么就不知足吧你!小心被雷劈了!
但哪怕是这样,双月也只会不以为然的感慨上一句:天妒英才啊……
对了!双月突然想起什么。算算日子,今天应该就是比赛结束的日子了,得把令牌拿出来,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双月撇撇嘴,有些无奈这令牌的坑爹。怎么地?在空间戒指里就不能用令牌了?还非得拿出来,你说说,这不是坑爹是什么?偏偏这比赛规则又这么残酷,到时候令牌被抢,那就找个角落哭去吧!
话是这么说,双月还是将令牌给拿了出来,毕竟她也不想当那个在角落里哭的人。
刚把令牌给拿出来,白芒突然一闪,双月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