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峰的山路不知是多年无人修葺,还是有其他缘故,杂草丛生,几乎看不见一条完整的可以通往山下的路。
下山时,看着韶华峰破败不堪的模样,君落微微有些皱眉,毕竟现在自己是韶华峰一脉唯一的弟子,自然有必要将其打扫、整理一番,不说做到像其他四峰一般秀丽俊美,但起码的整洁还是要保证的。
看着脚下这座宏伟无比,却又沧桑悲凉的韶华峰,君落心中不禁竟感到一丝酸楚,也暗暗下定了决心,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就绝不会让其再衰败下去。
韶华峰山脚,显得有些僻静,君落按照邋遢老者所说的方向一路飞奔。十里或许对普通人来说,是一段不近的路程,但对于如今的君落而言,也不过用了小半个时辰。
荒山野岭,一个挂着有些破落“酒”旗的小酒肆,如同凭空般出现在了君落眼前。
君落刚一走近,就有一个穿戴精神的小二迎了上来。
“这位小哥,快快请进,小店虽小,但一口热酒还是有的。”小二笑着说道。
君落笑着抱拳回礼,道:“小哥,你弄错了,我不是自己喝酒,只是来替人来买酒的。”
见君落对自己如此有礼,小二心中也是欢喜,连忙问道;“不知小哥要买些什么酒,小店多是些粗制劣酒,多是给赶路的行人暖暖身子,好酒倒是也有一二,不过掌柜的不让卖给他人,说是只卖与一位好友。”说道这里小二也有些为难之色。
听小二这么一说,君落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本君落还想着用自己身上的一些碎银子给邋遢老者买些好酒,现在只好拿出酒壶,笑着说道:“小哥,没有好酒无妨,给我打满暖身的烧酒就好。”
小二接过酒壶,轻咦了一声,说道:“小哥莫要怪我多嘴,听小哥说是替人买酒,不知那人是否是一位身穿道袍的白发老者。”说道这里,小二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老者道袍有些破烂,看起来有些许邋遢。”
君落也好奇问道:“小哥是如何知晓的?”
小二指了指手中的酒壶,笑道:“这个酒壶就是那位老人家整日打酒所用的,也只有这位老人家能把我们掌柜的私藏的好酒买走了,小哥,你且稍等片刻。”
说完,小二对屋子里大声喊道:“掌柜的,你的好友这次托了一个小哥来买酒,快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吧。”
不消片刻,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抱着一坛酒走了出来,老人打量了一下君落,又看了看小二手里的酒壶,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平时不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么,怎么这次也能找到人给他买酒,给他打酒吧!”
小二见老人发话,立马利索的结果酒坛子,给酒壶里加满了酒,把酒壶递给了君落。
“这可是我们掌柜的亲自酿的桃花酿,每年只有桃花盛开时,才能酿上几坛,平日里掌柜的不仅不让我喝,自己也都偶尔才喝上两口。”小二边笑边对君落说道。
君落也不曾想到歪打正着照样可以打到好酒,也回笑道:“多谢小哥了,这酒多少钱?”
小二伸出两个手指,笑着摇头道:“看来小哥还是有些事不知道啊,无论多少,凡是那位老人家来打酒,无论多少,一律只收两文钱。”
君落这才想到临走时,老者确实给了自己两个铜板,这才笑着把铜板从袖口里拿了出来递给小二。
这时,掌柜走了过来,叹了叹,对君落说道:“这老家伙没来,老夫我一个人也闲着无聊,小伙子,你来陪我喝一杯吧!”
君落正想说自己不胜酒力,掌柜似乎看穿了君落的心思,抢先说道:“这桃花酿不像一般烈酒,并不辛辣,更不会马上醉人,但却胜在回味无穷,喝一碗不打紧的。”
看掌柜一连说了这么多,君落只好笑道:“那晚辈我就却之不恭了。”
掌柜瞪了小二一眼,小二眼睛转了转,立马领会了掌柜的意思,拿了两个大碗来,倒了满满两大碗桃花酿。
君落笑着说道:“晚辈先干为敬。”说完,便端起一碗直接干了。掌柜许是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爽快,也笑着直接干了剩下的一碗。只剩下小二一个眼巴巴的看着掌柜,其中意味甚是明显,掌柜又瞪了瞪小二一眼,说道:“只有一碗,自己倒去吧。”小二一听,脸上都笑出了花,连忙去倒酒喝了。
君落喝完酒后,确实如掌柜所说,没有什么辛辣之感,看着屋外,向掌柜抱了抱拳,道:“时辰不早了,晚辈还要赶着回去为老人家送酒,告辞了。”掌柜点了点头,笑着让小二送一送君落。
一路上,君落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似有一股热流在体内流转。
回到木屋后,夜幕已经降临,君落推开门,发现邋遢老者仍在呼呼大睡,君落也不曾去打扰,便将酒壶放在了床头,酒壶刚一放下,邋遢老者鼻子突然嗅了嗅,还不待君落反应,便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拿起酒壶使劲嗅了嗅,一脸满足的说道:“是老夫最爱的桃花酿。”说完之后,也不理会君落,邋遢老者便拿着酒壶出了门去。
君落也不曾生气,只摇了摇头,找了个地方继续盘膝吐纳。
一丝丝灵气顺着吐纳进入了君落的经脉之中,这次君落不仅没有全身蚁噬之感,反倒觉得灵气刚一入体,身体内便有一股暖流将灵气包裹住,君落竟感到十分舒坦。
“小子,你之前喝的可不是一般的酒,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灵气在体内流动自如,毫无滞塞之感。”玉佩在君落的识海中一副高深莫测的说道。
“玉佩,你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君落看着玉佩不满的说道。
“臭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趁着酒力还在,感觉抓紧时间修炼,对你有很大的好处。”玉佩骂骂咧咧道。
君落也没有和玉佩斗嘴,全身心沉浸在吐纳之中。
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