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中心,红墙绿瓦,围墙高耸,一座座庄严的殿宇升起灿烂的金顶,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金黄的琉璃瓦重檐殿顶,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置身其中,辨不清东西方向,其实恢弘,富丽堂皇,坐享人间一切繁华,这便是人们口中的皇宫。
急匆匆地脚步声循序渐进,娇美的声音贯彻整个偌大的殿宇,“父皇!”
那龙椅上的真龙天子,遂才冗杂的国事中抬起眸子,一瞧纤细秒美的身子,不禁宠溺一笑,“啊,是朕的宝贝小七啊!”
“儿臣,叩见父皇金安!”七公主挽琴,莲步向前,只是象征性的行礼扣安,谁叫她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呢!连进入御书房都不必通报。
“小七,如此急切找父皇有何事啊!”只是眸子一瞥,自个儿女儿的焦急心态显露无疑。
“额?儿臣只是想父皇了。”挽琴莞尔恬静一笑,浅浅的笑靥,瞬间亮堂了整个大殿。
“父皇还不了解你,说吧!有什么事央求父皇!”知女儿者,莫若宠父也。
“其实就是想让父亲答应儿臣小小的请求!”七公主亲昵靠近父皇,孝顺模样给她的父皇敲背。
皇帝满意于女儿拿捏的力度,埋头了一天的脖颈似乎得到了舒展,舒适的一展气,“哦?倒是说说。”
“嗯,是这样的,当时的南晴国联姻的慕容家满门被超斩后,儿臣的婚事就被耽搁了,如今儿臣有心上人了,想要请父皇成全。”
“此话说得没错,我们倾国倾城的小公主,到底是如何青年才俊才能让你瞧得上眼。”皇帝笑得鱼尾纹都出来了。皇帝有六位皇子,终于在中年之时得了个小公主,是才宠溺颇多。
“此人近在咫尺!”挽琴倒是打起了哑谜。
“难道是连丞相家的公子?还是兵部侍郎的长孙?”皇帝瞧着女儿默默摇头,又猜测,“亦或是湘郡王的世子?”
“父皇!”挽琴嗔怪一声,然后装作娇羞的模样,浓浓的鼻音发出,“是齐王爷——”
“什么?”皇帝以为双耳失灵了下,再次询问。
挽琴急得直跺脚,鼓足勇气开门见山说道,“是齐夜,太子哥哥的拜把兄弟,齐王爷!”
这下全部听清了,也不能装聋作哑了,“少年战神的异性王爷?”皇帝拍案惊呼,他怎么忘了,近几年北墨国的传奇人物。只是——
“他成日带着银色面具,瞧不出具体模样,是丑是美都难分辨。你就喜欢?”皇帝表现的一副嫌弃的模样,像是告示,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怎么能嫁给带着面具的假面人。
挽琴垂首想起关于齐夜的画面,那穿戴墨色盔甲,披上赤色战袍的英姿飒爽,永久烙刻在她心尖;银色面具后一双深邃浩瀚的瞳孔,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强势的气息;那撩人的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总能不经意散开绮丽的熠熠光芒。
“嗯,这么个战功赫赫的少年人物,估计多数的未嫁少女都喜爱。”
皇帝思忖许久,半晌才正色回答道,“不行,换成别人还可以考虑下,齐夜绝对不行!”
“为何?父皇。”挽琴大惊失色,面目的失望。
“很简单,前不久,齐夜连同太子已经像朕讨要赐婚。这王妃的位置是给他青梅竹马的远方表妹的。而你贵为本国的公主,怎能屈尊嫁作妾侍。”
“那么,就让齐夜把那个女的休了,娶儿臣为正王妃!”挽琴焦急之下,完全遗忘了平日该有的温婉可人,知书达礼。
“放肆!这是作为公主该说的话吗?”皇帝勃然大怒,“朕先下圣旨在先,怎能出尔反尔,那么皇家的信用、威严何在?而你作为堂堂一国公主,竟然道出如此无礼之词!是朕太宠你了,持宠而娇了么?”皇帝浓厚的眉毛皱成一团,若才慈祥和蔼的慈父不复存在,唯剩下
威严冷峻,正襟危坐的骇人模样。着实把挽琴吓得不轻,眼角的泪滴不自觉垂落下来,如断了线的珍珠。
“算了,你还是下去吧,好好反省。至于婚事,父皇自有定夺!”
挽琴不满欲张嘴要祈求,却被父皇凌厉的眼神直接打回原地,遂才,曲身跪安,“是,儿臣告退!”嘴角下抿,闷闷不乐转身离去。
在花团锦簇,绿意葱葱的锦华宫中,进步观详,假山水榭间,流水潺潺。脚下踩踏的是凹凸不平的鹅软石小路,其铺设巧夺天工般制作一副成群鹤休憩沼泽地的诗意景象。两边一团团幽雅清新的兰花,形同折鹤,一簇簇千姿百态的菊,花,拔蕊怒放。此处昭示居住该宫院的主人拥有别样的闲情雅致。
贤贵妃此时正粘着铜制水壶,给盆栽上的吊兰细细浇水。一瞧着撅着粉嫩小嘴的小女儿,踱着步走过来。她连忙放下手上的水壶,拖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的握住挽琴的纤手,关心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本宫的宝贝女儿!”
挽琴美目触及爱目的关爱,满怀的憋屈抑制不住地泪流泉涌,“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贤贵妃好不容易安抚了女儿,适才了解,原来女儿请求赐婚不成,还被数落了个不是。她双手扣住小女儿的纤手,然后紧紧圈住,自是不甘。
这要个男人还不容易吗?对于她来说,还不手到擒来。她秀美的眸子里稍纵即逝的阴狠。那和满园的梅兰竹菊,极为得不和谐!
天还蒙蒙亮,打更的在外边节奏有致地敲打铜锣。齐王府中,一见别致的卧房内,落地屏风后,俊美的男子没了银色面具,两眼如电,剑眉入鬓,神采飞扬,笔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下是迤逦邪魅的笑。
一双酥手探出朦胧的帘幕,豁然焦急起身,无暇估计一双皎白的脚踝,直径跃出床榻,几步跑到他身前。
齐夜眼角微眯,瞧着她踩在冰冷地板是的裸,露秀足。一个栗子甩在她光洁额头上,心疼责怪说,“谁准你没穿鞋就跑出来了?”万一受凉了怎么办。
这句话道完,他一个横抱,就把女子拥在怀里,往床榻走去。
不过揉进他怀里的女子不安生,“你放开我啦!”
他把她送到温暖的床褥中,眉头才舒展开来。
沈菲昕愤愤不平,踩踏床榻的高度,正好比他高出许多,轻松勾勒住他的脖颈,撒娇说道,“我要给你穿衣服,给你束发!”这才是她急切奔出去的原因。
来自耳畔是她粘粘糯糯的悦耳声音,深色眸子上盛开喜悦的花朵,深邃的瞳孔映射出她娇俏容姿。嘴角都是撩人的弧度,丹唇的微扬竟比千娇百媚的富贵牡丹还要华贵,竟比千簇万簇的黄,菊还要雅洁。
“好。”他回以女子亲昵的热吻,然后挣开双臂,任由她的服侍。
沈菲昕为防止他的责骂,随手套上绫绸鞋子。靠近他身边,细细考量穿着的事宜,给他穿上纹鸟兽图案的朝服,纤细地手臂圈住他的腰际,只为于他佩戴一条镶金戴玉的腰带。
男子温软酥煜满怀,诱人芳香沁人心脾,好不自在,惬意地“咯咯咯”直笑。
凝望女子专注的眼神,情不自禁在她凌乱的发髻处,柔软抚摸过去。这不接触还好,一触碰,沈菲昕刷得下,脸部如火烧般得通红。蝶翅般扑闪跳动,急急敛下羞涩的眸子。
喃喃抱怨道,“不要乱动啊,我都扣不上了!”她又加了把油,适才把腰带满意圈好。
接着从彩盒里,拿出五彩流苏的蓝田暖玉配饰。在他的腰际细细挂上。又从自己的化妆盒里,一只青竹刺绣的鹅黄香囊挂在了右际。随后还认真嘱咐,“这是我呕心沥血之作,你得好好戴在身边!”
“额?”他有一时的晃神,连忙频频点头,“自然!”
如此沈菲昕才满意,这香囊里面是三年前慕容琦夜离开之后,她去寺庙求的护身符。
从现代穿过去的,她没有宗教信仰,不过昔日庙会的绮丽一幕,永远印刻在她脑海深处,再次经过庙会,她不求姻缘,只求他能平安一生。
虽然岁月那把杀猪刀,把她对未来希望几乎磨平。她曾经绝望地认为,他不会再出现了,不会再恶声恶气得宣告对自己的专属权了。
如今有点小小的窃喜,他狗血的抢婚。
她巴掌笑脸凑近他的胸膛,双手拉着衣袍两边,似要和自己紧紧扣紧。闭上眸子,深吸他的味道。仿若此刻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许久,她莞尔灿然一笑,知道吗?我喜欢我们的衣服互扣,贴近你的身边,就爱这样闻着你的味道,然后不用分离。
齐夜痴迷于她明亮闪耀的双眸,似是默然无语间,读懂了她的爱言睿语。
临走之前,还不忘在她珍珠白脖颈上狠狠一吻。成功种下暗红色草莓。不过沈菲昕直直愣了许久,因为他咬耳朵的话语,“你爱我,我也是!”
这死家伙,就不会直接说那三个字吗?拐弯抹角有意思吗?
她打了一个疲惫的哈欠,天都未完全亮,她继续睡个回笼觉。
此是晴好的一天,明媚粲然的阳光照进雕花的纱窗,洒在女子娇美精致的侧脸,凝玉的肌肤散发迷人的光泽,娇艳欲滴的粉唇,如嫣红的樱桃,欲引人一亲芳泽。
而男子确实这样做了,他摘下自己的面罩,温润吻上她诱人的双瓣。一如既往地甜美,如玉液琼浆,他竟有几分迷醉。妖孽邪魅的脸蛋难得红晕,连眸子透射得是朦胧妖娆。
“小家伙,你做什么美梦了?是不是里面有我?”他喃喃自语,凝望她的秀容,新月的黛眉,娇俏的秀鼻,饱满的耳垂。
“自然没有你!”沈菲昕睁开黑宝石般的美目,眼含秋水,氤氲迷朦的一地。
此话他有不满,在他蹙眉之际,春葱玉指覆上他的浓眉,“你都存在我的现实里了,还要霸占我的美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