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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空楼

走进了大厅,几名警察正在对昨天那位前台的小姐问话。

“警察同志,有事情你可以问他,他好像认识死者!”前台看到了我,指着我说道。

顿时数双眼睛盯向了我。

死者?难道这里死人了?我心里都觉得可笑,莫非我与这里属性相克,要不然怎么会连续见鬼,这时又听到了死人,而且活人还把死人往我身上推。

“同志,你认识死者?”一警员询问道。

“警察同志,我还有讯息要说,这个人昨天行为很古怪,还向我打听客户的讯息呢。”前台小姐又添油加醋的补充了一句。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这是我们考古队的贺教授,有什么事可以问我,我是他的助理。”赵哥急忙出言帮我说话,并将自己的名片和我的名片递给了警察。

“你也认识死者?”警察看了看名片,顶了赵哥一句。“考古专家就不会杀人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赵哥先退下,我来就好,我说:“同志,你一上来就问我认不认识死者,敢问死者是谁?”

“死者名字叫王大爽!”警察又说。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认识的人中还真没有王大爽这人。”

“就是昨天调戏我的那个胖子,你们不是认识吗?”前台急了,插嘴说。第一瞬间,一张极其讨人厌的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下一秒,脑海中再次回忆起昨晚的那个恐怖的梦。那个死胖子真的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好像有些印象,警察同志,我想看看死者确认一下!”

我的配合为警察们办案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他们对我的态度自然好了很多。至于赵哥,我并没有让他跟去警察局。正如我的要求一般,警察带着我先去了医院的停尸房。

停尸房不愧是世界上最阴的地方之一,打开门时那股阴寒让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一眼望进去,我都有些惊呆了,这停尸房竟然有着数十名穿着各异的人。

警察从它们身体里穿过,我明白了这里竟然全部都是鬼!

哪来的这么多的鬼?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你们无法想象从鬼堆里穿过去的感觉如何,我只知道当时我的头皮已经发麻了。

一名警察拉开一个停尸柜,然后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第一眼,我已经确定死者就是那个暴发户!

我在鬼堆里寻找暴发户鬼魂的下落,似乎他的鬼魂并不在停尸房内。

“你认识他吗?”警察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怎么死的。”警察将裹尸布只拉到暴发户的下巴处,我想要看到的情况并没有看到,所以我问道。

“你们怎么认识的?”警察又问道。

在警察的眼里我也是杀人凶手之一,他也就没有义务向我透露死者的死因,恐怕此时他心里更怀疑我是在用不知死因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既然无法从警察嘴里得到死者的死因,我索性自己动手去拉裹尸布。

正如我想的那样,暴发户是死于断头。

我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得到了答案让我很不舒服。我缓缓的说道:“昨天我看中了一把龙泉剑,本来和卖主谈拢了价格,结果却被这个人横插了一脚,最后那把剑便被他买了去。”

“所以你杀了他?”警察的语气有些逼人。

说实话,无论换做谁知道谁谁手里有无价之宝,恐怕都会起歹心。我当时也不例外,但是这想归想,能去杀人越货的又能有几人呢?

“一把剑,我不至于去杀人!”我很确定的说。

“你是考古专家,恐怕你知道那把剑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所以你杀了他吧?”警察一副我说的都是事实的样子,冷笑道:“我想,那把剑就是凶器,能够轻松的砍掉人的脑袋的剑会是怎样的一把好剑,你比我更清楚吧?快说,那把剑被你藏哪里去了?”

青铜古剑不见了?

难道真是杀人越货?

这时我又想起了路上巧遇的那名大叔。

他怀里抱着东西,莫非就是那古剑?难道他就是凶手?

突然,有人推搡了我一下,我一个没站稳,身子扑在冷柜箱上。幸亏我双手扶的及时,否则我的脸就要紧贴在死胖子的脸上了。我有些气大,吆喝道:“你干啥呀!”

“你刚才在想什么?是在想用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警察对自己恶劣的行为一点也不以为然,看来他已经笃信我就是那个凶手。我笑了,笑声有点冷,“警察同志,你的独断能力让我‘佩服’的不得了,恐怕下一步就是屈打成招了吧?”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杀了那么多人,也早该伏法了,老子打你也是伸张正义,MD害的老子这些日子不得清闲!”对于我的讽刺,警察无动于衷,一个小擒拿手将我的手背到身后,手铐也给我拷上了。

我险些被这名警察气哭了,暴发户的死被他赖到身上也就算了,这又蹦出个“我杀了那么多人……”这让我情何以堪呀!我想要是他能看到这里面的鬼的话,恐怕他都能把这些鬼债推到我身上。

这TMD就是一个服B!

我说:“有些事情咱们还是弄清楚再说,什么我杀了那么多人?大干帽子还是你们带的好,我脑袋可顶不起。你真的有些过分了。”

“对你这种变态杀人狂说什么都不过分!”警察说道。

我再瞧瞧跟来的另外一名警察,他好像在翻白眼,他似乎很无语。

我比他更无语!

出了停尸房,我又被他们带到了公安局。

给我扣上凶手帽子的那名警察得意洋洋的进了局子里,似乎在向他们炫耀着。

一名中年男子迎了过来。

那名警察得意的大喊道:“爸,我今天办大事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被我抓住了,怎么样,你儿子贼牛逼吧,骄傲吧!”

“白痴,贺教授昨天才从北京来到这!”中年男子暴呵道:“把你这身制服给我老老实实的脱下、叠好放在那边,然后给我滚蛋!”

那名警察有些委屈,甩开我走开了。

另一名警察也第一时间打开了我手上的手铐。

“贺教授,我是这里的局长,刚才孙祥他的无理取闹,我向你道歉。”中年警员向我伸出了手,我们两人握了握。

我是明白了,原来他儿子的父亲是“李刚……”,怪不得这么张狂。

我很绅士的笑了笑,“没什么,他也是想在你面前表现一下。”

“那小子,不说了,他要是有小贺你的一半稳重就好了。”孙局长摇头笑了笑,此时他对我的称呼已经改成了小贺,毕竟在年龄上我还是晚辈。

对于局长的这句话我并没有回话,心里只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认识我的人似乎都不说我稳重。

“小贺,来我办公室坐坐,有些事情我还需要了解一下。”

“我来就是为了配合你们工作的,叔叔不必客气。”

局长一个请的动作,我便跟着他进了办公室,还有两名警员跟了进来。

在办公室里,我将事情大体内容经过塞选后陈述了一遍,口供就这么录完了。但我心里还有些疑惑,我问道:“局长,你是怎么确定事情不是我干的?”

“哦,你是昨天从北京赶来的,而类似的案件已经发生过八起,最早的大概在一个月前吧,所以我才敢这么确定的。”局长解释道:“还有,我已经向你们领导那里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他们向我百分百的保票,你不是凶手,呵呵,小贺,看来你们领导挺器重你的。”

我点了点头,又询问道:“都是同样的死法?”

“法医做过鉴定,死者都是一刀被人断头的。”

警察办案又怎么可能向一个外人透露过多讯息呢?局长能跟我说这些,恐怕他也是觉得我这人不错吧。我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并没有继续追问更多的细节。

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警察的下一个突破点肯定就在卖剑的人身上。

“小贺,等我们找到那个嫌犯,还得麻烦你到局子里指认一下。”局长很客气的说,果然他已经将突破点放在了大叔的身上。

“局长,今天我在回来的路上,在村看到过他。”我接着说:“还有,那名大叔身上有一股子鱼腥味,我想他应该经常与鱼打交道。”我尽可能的将我知道的讯息透露给警方,因为我隐隐间觉得这件事恐怕不紧紧是谋杀案那么简单。

“这条讯息对我们很重要,如果能够破案小贺你可是大功臣呀!”局长笑道。

当不当大功臣我并不在意,我更在意的是这件事,毕竟自己无意中已经被卷了进来。我试探的说:“局长,我也是个侦探迷,如果案子遇到了什么困难,你可以通知我一下吗?一来我也过过侦探瘾,二来也许我还真能帮上你们什么。”

在坐的都笑了,他们还真没瞧的起我。

局长笑道:“没想到小贺还是一个非常热情的好公民,这样吧,如果我们真有什么困难,我再通知你吧。”

听这话,我知道自己想要监控整个办案过程的意愿恐怕泡汤了,局长明显在敷衍我。

出了局长办公室,赵哥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了。

“喂,喂,你等一下!”突然有人吆喝道。

我转过头,原来是那个刚被解雇的官二代。

“臭小子,你想干什么?”局长有些不悦,呵斥道。

孙祥没有管他爹,走到我面前,憋着的嘴好不容易蹦出话来。“兄弟,刚才真对不起。”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这公子哥竟然跟我道歉?

局长也愣了一下,随后欣慰的出了口气。

“没、没事!”他突然道歉,我还真有些不适应,莫非他想让我向他父亲求情,再让他官复原职?我说:“局长,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看你还是?”

我的话就说了这些,不料孙祥突然把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一副我和他哥俩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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