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袁清轩与我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终于撑不住嗤地一笑,唇角变出极好看的弧度来,连白净的面颊上都多出了一对深深的酒涡。
他抱住自己的头苦笑着叫骂:"女儿家不该都是温温柔柔和画里的人儿一般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惹了你这般刁蛮的女孩儿?”
我弩长了嘴巴,走到门边回头道:“我就是刁蛮了,你拿我怎么着吧!”
就这样,祸害跟在我后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悦来客栈的门。
时已近夜晚,暮色四降的时分,半空里赤霞鎏金,璀璨无比。我们出来的首先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找个地方吃饭的。
如愿以偿的,我又蹭到了一顿超级丰盛的美食。祸害吃的不多,全程都是看着我在那里风卷残云,我这人有一个好,就是不管吃饭的对象是谁,我都从来不装逼。
吃饭嘛,自然是要尽兴的,人生在世,除了这点乐趣,还有什么多大的意思?
所以,我对于所谓的淑女蜻蜓点水式的餐桌礼仪,一直是颇有腹诽的。
淑女就该像小鸟一样吃那点东西?这简直是男权社会对女性身心的一种毒害!发明这套礼仪的人,就应该揪出来被广大女性同胞抽死!
吃完饭后,我这才看见天边已近升起了明月。抚着撑的有些难受的肚子,我靠在这个酒楼临窗的木栏上,幽幽叹口气,突然道:“这月光,洁白的就像佳洁士一样呢!”
“佳洁士是什么东西?”祸害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与此同时望着天边的明月。
“佳洁士是.......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这才发觉自己起了一个荒谬的提法,一弯新月斜斜的挂在西天上,但这个时代除了我,只怕再没任何人知道佳洁士是什么了。
从前我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办不到的。哪怕被命运莫明其妙的踢到古代来,我也过得非常好。
我说服自己不想家,不想妈妈,跟着郁闷师父有一招没一招的学武,在白云观里与师姐们嘻嘻哈哈的混日子,我总有办法让自己过得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