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玉娘的情况如实告诉了袁清轩，当然，为了引起他的同情，我适当的添油加醋了。
听我讲完之后，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举着酒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我无计可施，只有吃喝妥当后，约了玉娘过几日再来。
“嗯，那你一路好走，我这......也不送了。”玉娘心不在焉，将怀里的琵琶拨弄的曲不成调的。
我们出门登车而去，不知道赵大勇这狗奴才和师师说了什么，我出来时，分明看见师师的脸庞上沾着泪光。
这两人不是得了我们的特许，在外面开了一桌单吃吗？怎么还生出这些不愉快来？
我略微喝了点小酒，一路上摇头晃脑，正哼着自己自现代带来的那些下流小调调。前面遥遥已经可看到皇宫的高墙，袁清轩示意马车停下来，忽然对我说：“绾绾，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顶讨厌人这样绕弯子了，于是说：“你就直说吧。”
他却顿了顿，方才道：“你天性纯良，不知时间奸恶，这本来是好事。所以后宫交给你，我也是放心的。只是，你身为皇后，以后，还是别和玉娘这样的人来往了......”。
我从来没觉得袁清轩这样地令人讨厌过，于是冷笑着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皇亲国戚，瞧不起玉娘这样的女子，可是叫我跟我的朋友不再来往，那可办不到！我才不像你们这样的势利眼，打量人家无权无势，就不和她交朋友。没错，玉娘是个风尘女子，今天晚上真是腌臜了陛下您的圣眼！请陛下您放心，以后我再不带你去那样的地方了，你安安心心做你的千古明君吧！”
大约我还从来没有这般尖刻地跟袁清轩说过话，所以说过之后，好长时间他都没有出声。只听见马蹄踏在青石板地上的声音，这里是坊间驰道，全都是丈二见方的青石铺成。
初秋时节，京中四散栽种着的秋海棠都开了，这时落花飘来，地上便积了薄薄一层花絮，马儿一走一停，只因那乱花渐迷路人眼，是以行得极慢。
一直行到皇宫南墙之下，我都没有理会袁清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