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怔了怔,有些被他看穿心思的尴尬,不知如何续话。楞楞瞧着他取床前八仙桌上的茶壶倒了小半杯茶,亲自折返至床头重新坐下,伸手弯腰下来便扶我,“,你昨夜业喝了不少,喝点茶吧。”
“昨夜那酒还好,不上头,我现下不头疼,不必喝茶解酒。”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未穿外衣,和他这样相对实在有些不雅,而且男女授受不亲......咳咳,赶忙避开他伸来的手一边找了个借口推拒。
袁清轩见此只是手上一顿,继而收了回去,将茶放在我身旁的矮几上,面上益发温和恬静,扯出一个曲水流觞的笑容,轻描淡写道:“不是给你解酒的,不过是润润嗓子,你昨夜喊了一晚上你妈,想必早已口干舌燥了。”
我想抽我自己几十个大嘴巴子,我乍就这么喜欢出丑呢?虽说酒品不好是我爹妈的错,但是,好似我这样的,明知酒品不好,还喜欢胡乱喝醉的人,真是.......
哎呀呀!丢人啊!
我一面自责无比,一面低头讪笑着伸手拿过茶盏,“给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是有点渴了。”
闻言,袁清轩似水缱绻的眼睛扫过我面上,不知为何我竟觉着像被风刀子割过一般面皮一裂。此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如若似他所言昨晚只是抱着叫我睡安稳,为何要要脱掉外袍仅着亵衣呢?这殿里四处摆着冰鼎散热,再说这根本就不热啊!
但是早起时,居然只穿了一件肚兜......难不成我醉的热气腾腾?当众跳起来脱衣舞?
这情况……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因为心中疑惑,我不免暗地里多看了他两眼,却在他的额角和下巴处瞧见些许散落轻微的淤青。我放下茶杯,不由伸手便要抚上那伤处,“给我瞧瞧,你这里怎么受伤了呢?”
我以为是自己一时粗鲁,不小心抓伤了他。
不料,袁清轩却稍稍一退后,旋即起身,不着痕迹避开我的手,缓缓道:“没什么。你再睡会儿。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