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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指点剑法

钟明月想将她抱起来,袁白道:“我来。”

把她横抱起来,道:“且把她放到床上。”

钟明月道:“我带你到我们的房间。”

两人来到钟明月与马兰的房间,将马兰放到床上,盖上单被,然后一起走了出来。

袁白道:“要不你也睡会儿吧!”

钟明月道:“我不困。你是不是在教那些庄丁练武啊?”

袁白道:“那是一时无聊,钟大哥让我教他们练着玩玩。”

钟明月道:“你武艺这么好,可否指点一下我呢?”

袁白道:“指点不敢,和你切磋切磋也无不可。”

“好!”钟明月高兴地道:“我这就去拿剑。”

袁白和钟明月都把随身佩剑放到了卧室。钟明月又回到房间拿出了佩剑。两人又一起向前走。

钟明月道:“你如果见我的剑法太过糟糕,可不许笑我啊!”

袁白道:“我的剑法也稀松平常,哪敢笑你?”

钟明月道:“你是谦虚,我……”

两人正走到一楼梯转角处,钟明月正说着话,忽听得前面传来怒骂声。

“我让你别跟我妈他们说,你为什么还跟她说?你吝啬那点银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跟她说?你讨好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告诉你,你再有钱,有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嫁给你。”袁白各钟明月听得是梁芳芳的声音。她似乎是在大嚷,但又在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显然是害怕被别人听到她的话。

接着又传来钟云似乎很温和的声音:”表妹,你闹够没有?你闹够了,我就走了。“

”你……“梁芳芳气得说不出话来。

”表姐,你在和二哥吵什么啊?“钟明月和袁白向二人走来,钟明月道。

梁芳芳见钟明月到来,又狠狠瞪了钟云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二哥,表姐果真向你要两千两白银么?“钟明月问钟云道。

钟云道:”别说这些了,再说,她又要吵个不停。谁也不知道他要那些钱干什么用?过两天我们辞行回府吧。“

钟明月道:”我正请袁公子指点一下我的剑法,你去不去?“

”去吧,反正也无聊。我虽不会使,但看你们练也是一种享受。“钟云道。

三人边走边说话。

钟云道:“我妹子的武艺虽远比不上你袁公子,但在我们明月山庄也是数一数二的。来我们庄的那些英雄豪杰有见过我妹子练武的都交口称赞、甘拜下风。”

钟明月道:“哪里?他们称赞也只是看在明月山庄的面子上。至于他们心里真的怎么想的谁知道?甘拜下风更是无从说起。要是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也就不会那么费力去对付那两个山贼了。”

袁白道:“我看过袁姑娘与那两个山贼相斗,袁姑娘的确守得十分严密,极少破绽,若不分心照看钟二哥,那两山贼定难胜她。”

钟明月道:“那么攻呢,是不是就一塌糊涂?”

袁白道:“攻的确有些力道不够,显得过于保守,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了守上。这可能跟钟姑娘要分心照看钟二哥有关。但过于着重守,就会显得十分被动。守得严密,开始可能密不透风,敌人无机可乘,但时间久了,难免会有疏忽。所以钟姑娘还要多在如何进攻方面下功夫。最好能做到以攻为守。武艺练到最高境界就是只攻不守,天下无敌。兵法有云:‘要致人而不致于人’,也就是说领兵打仗要想方设法争取主动。这在与人相斗的武艺上也是这个道理。”

钟云道:“袁公子应该能做到只攻不守,天下无敌了吧?”

袁白道:“这我可没有信心。'只攻不守'虽是武学的最高境界,但一般人是不敢用的,因为在你和人斗武时,稍有破绽,可能就会丢掉性命。‘只攻不守只适合那些武功已炼到泸火纯清的人。’”

钟云道:“没想到袁公子还研究过兵法。”

袁白道:“我师父说过,兵法与武艺有相通之处,所以找了些兵法给我读。”

钟云道:“原来如此。”

三人很快走到了上午袁白教庄丁等人炼武的坝子。已有些庄丁在那里舞着单刀练习。原来钟云和袁白与庄丁们约定上午教炼拳脚,下午教使兵刃。

钟云对钟明月道:“先让袁公子教他们炼,再指点你。”

钟明月点点头。

钟云又对叶教头道:“你让你们练习你们在山庄练过的刀法让袁公子看,好让他为他们的不足指点。”

叶教头忙挥手大声道:“大家快起来排好练习刀法,让袁公子来指点你们。”

于是众庄丁排成几排然后散开。叶教头也手握单刀找侧面一个空位置站定。这时喧闹声中又有几人跑来。其中有几人是梁府佣人打扮,他们手中持的却不是单刀,而是杀猪用的杀猪刀、切菜用的菜刀、砍柴用的柴刀和斧头等。袁白、钟云、钟明月以及众庄丁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拿着杀猪刀的梁府佣人笑道:“府中没有兵器,这是我临时想出来的主意,向夫人借来的家伙。“

这佣人名叫刘四,当时就是他见袁白教明月山庄庄丁练习武艺时向梁母提议让他带着几个佣人来学武艺的。说学了如有盗贼也好防范。他们都是生手,袁白一面教他们如扎马步等基本功,一面让他们跟着明月山庄的庄丁学些基本的招式。

袁白道:“叶教头可否到前面来,带着他们练你们平常练的刀法?”

叶教头道:“好的!”

叶教头于是到前面来教练其他庄丁以及刘四等人练习刀法。叶教头在前面练,庄丁和刘四等人在后面跟着练。叶教头练得慢,后面的人也练得慢,刘四等人也勉强能跟上。

袁白:“可以快些!”

刘四道:“如果太快,刘四那些人一定跟不上。”

袁白道:“你们先练你们的。之后我再给他们指点。”

叶教头道:“好吧!”

于是使开刀法,越练越快。开始的时候叶教头与庄丁使刀时还能保持同步,后来就乱了,各使各的,刘四等人也不知道学谁,只是手在那里抖。

袁白向他们招手,众人就停了下来。袁白道:“叶教头刀法基本功扎实,虽快不乱。而其他各位大哥对刀法不太精熟。刀法快有快的好处,慢有慢的妙法。快能让敌人措手不及,疲于应付,慢能使敌人不知我下一刀的刀势走向如何,可以出其不意,克敌制胜。最好快中有慢,慢中有快。在敌人措手不及时突然刀势变慢,使足劲力,让敌人一击即溃。当敌人被出其不意时,刀法突然使快,使敌人毫无还手之力,一举战胜敌人。”

袁白借过叶教头的刀舞了起来。一路刀法刚猛无比,而又忽快忽慢。快如闪电,慢似蜗牛。众人不由得纷纷喝起彩来。

待袁白刀法使完,叶教头道:“真巧,公子学的套路与我们练的完全相同。”

袁白道:“我只是看你们练了就学了来。”

钟云道:“袁公子真是武学奇才,什么武艺一看就会。”

袁白道:“若不是苦练了十几年,哪能如此?”又对庄丁和刘四等人道:“‘刀如猛虎’,讲究力道刚猛。不管你是使得快还是使得慢,都要力透刀背。你们初练可能使不得我那样快,可以先慢些。”

这时庄丁中一人道:“可是什么时候该快,什么时后该慢呢?”

袁白道:“这就要靠你们的悟性了。你可以假想与人对敌,觉得什么时候该快或该慢能克敌制胜,就什么时候变快或变慢。当然,真与人打斗时还得随机应变。”

又道:“你们按我说的开始练吧!开始可以慢点,但也不能太慢。并且要慢慢加快速度。你们开始吧!”

袁白把单刀还给了叶教头。叶教头和众庄丁于是开始练了起来。

袁白又到刘四那几人身边,道:“我先教你们几式简单入门的刀法。”

说着从刘四手中接过杀猪刀,演示了砍、劈、点、刺等基本招式。

袁白道:“这几式刀法的基本功虽然简单,但你们须苦练,否则很难练成上乘刀法。”

袁白把杀猪刀还给了刘四。刘四几人就用他们的“武器”练了起来。

“你的马步扎得不太稳,蹲下些,多坚持!”、“你使刀的力道不太够!”、“你的速度还可以再快点。”……袁白边走边指点。

指点几圈后,对他们道:“就这样,你们多加练习啊!”

钟云道:“好吧!现在指点我妹子的剑法吧!”

钟明月道:“是否也要我练一套剑法给你看看?”

袁白道:“正有此意!”

钟明月于是到一片空地上拔出剑来练了起来。她的剑法也变得忽快忽慢、力道刚猛。

袁白道:“剑跟刀不同。刀讲究力道刚猛,而剑身形飘忽灵动。不要使太大的力气。”

钟云道:“妹子对武术太入迷了。她把你教刀法的要诀铭记于心,不自觉地用到了使剑上。”

钟明月经袁白提醒,剑法使得越来越飘逸灵动。她很快将一路剑法使完,道:“袁公子觉得我哪里使得不好或不对?”

袁白道:“你的剑法总体上算好。只是你火候未到,许多剑法中的精妙之处没有发挥出来。所谓‘十年练剑’,剑法中的妙处要全部发挥出来是不容易的,一天两天的功夫是做不到的。比如身形不够灵动,剑该快时不够快,挽花不够好等。剑法的玄妙处都隐藏在里面。身形必须十分灵动,才能躲开对方武器的攻击,以伺机用剑法攻击对方。”

钟明月道:“你也使一路剑法让我们开开眼界!”说着把剑递给袁白。

袁白接过剑,把钟明月刚才舞的剑法使了一遍,使得比钟明月快多了。身形如鬼魅,剑花也煞是好看。使到最后一式后剑突然脱手平飞而出,飞出的剑在空中不停地转动,最后划一个圆圈,剑柄又回到袁白手中。

钟云不由得鼓起掌来。练刀的庄丁等人也不由把目光移了过来。

袁白道:“你们练你们的,不要看这边。”又对钟明月道:“你继续练吧,需要注意的地方我提醒你。”

钟明月道:“我怎么练不到你这么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呢?”

袁白道:“剑法的最高境界是‘剑随意转,人剑合一’。你只要悟透这八个字,剑法必会突飞猛进。”

钟明月一边口中默念“剑随意转,人剑合一”,一边模仿着袁白练起剑来。“身形稍快些!”、“剑花稍挽小些!”、“这一剑力气不要使老!”……袁白不停地指点钟明月。袁白于是一边与钟云谈话聊天,一边指点钟明月武艺,那里有不对,就指出来。

“梁芳芳,快出来!梁芳芳,快出来!”忽然梁父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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