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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中秋无月

今天中秋节,部分同学回家团圆了,我和宿舍剩下的三个哥们在宿舍团圆了一天。别人回家要吃月饼的,而我们却连看天上的月饼都是一种奢望。或者没心情吧,也无所谓节日不节日的,都是照常闷在宿舍各打发各的时间。

其实,我向来不看重什么节日,尤其是外来节日,所谓的节日对我而言,不过是被商业化的东西。一切都被污染了,月饼没文化了,眼睛掉渣了,心被熏灰了。我也许也被污染了,但失落时候的我还是干净的,干净一如天上皎洁的月光。月光没有被污染,因为高出不胜寒,它孤单地高洁着,谁也可望不可及。

相信月光,美还是无处不在的,正像现在,我们完全可以不想太多,或者不想生活,贫穷与高贵平等,大家都只专注于月亮,月便亮了。莫说我在电脑旁一直写作,我还是爱月的,圆月、残月都爱,说不出为什么,不用说为什么,审美是不需要理由的。我曾在窗旁看了会,也就一会,美在瞬间捕获,存在于自己思的世界。

窗旁的兰草比我更懂欣赏,在我没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张望了,不管是否够得着看到,他心中已经有美了。他还比我更先听到夜的声音,或许他更明白蛐蛐的对话,作为君子,他对我不语。我终于还是来了,姗姗来迟;与他对话,一同看月。我比他高出许多,也能侧着头多看一片窗外的天,然而我们最终还是都没能看到月——它在对面。没事的,窗外像是披了银纱,地上、墙上似是落了霜,这都是月光的美,我们都感应到了。

圆月我还是见了的,是在昨晚;我和玉在回来的路上有意审视了它。月很圆,倒是不大,但足够亮。月明星稀,四下静寂,我们对峙了一会,它的眼睛格外传情,像是暗送秋波,我以其道还之,不知玉有没有吃醋。就是被玉发现也不打紧的,她才不会和月计较的,因为她也爱月,我从她的眼睛中看出来的。听人说,今晚的月很大,在七点多的时候达到最大点,不管是不是真的,时间我已经错过了,但从它的光不难发现它的亮度,我想它一定很美。

既然看不到月,就不强迫自己出去看月了,美是在心中的。月不曾离开,玉不曾离开,兰草还在,生活尚好,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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