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我知道,你以为我想啊,我现在都没人生自由,求了这么长时间、受了这么大的苦要来个孩子,结果我成了囚犯。”
“知道了,我挂了。”
安言放下电话,将搭在耳边的长发掠到耳后,皱眉看着慕城说道:“慕城,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我没让你成天躺着不动,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别挑战我的底限。”慕城拿起她的脚,用柔软的毛巾擦干后,以很专业的手法前敲敲后敲敲之后,才将她的脚放到毛绒绒的鞋子里。
“这才两个月呢?我要多久才能动?Leon是不是笑话你了?老婆怀个孕而已,还不让我去学校上课,还减少自己的课时。”安言舒服的叹了口气,看着慕城挽着袖子,好脾气的服侍着她,还要容忍她不停的牢骚,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便也不再闹他。
“叶商说至少要静卧四个月,再看能不能动。”慕城帮她洗好脚后,站起来将她抱进怀里,看着已经长胖不少的她柔声说道:“乖,最多也不过忍9个月。”
“我怎么发现,你比我更紧张这孩子呢?是谁说的不要孩子的?是谁说的孩子好麻烦?是谁说要把我的汤全倒掉?”安言将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又吃起肚子里的孩子的醋来。
“孩子在你肚子里,有什么问题受伤害的都是你,我当然紧张了!”慕城低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对她偶尔的无理取闹,也显得耐性十足。
“好吧,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安言将头靠进他的肩膀里,这种甜得发腻的生活,都快让她失去生活自主能力了----甚至失去生活的思考能力了。
“慕城,我怀疑你是别有目的的。”安言看着慕城长长的叹了口气。
慕城将她放到床上后,又细心的拿了靠垫放在她的腰后,调节好厚度后,才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她笑眯眯的说道:“你说说看,我有什么目的?”
“你的目的,就是没有底限的宠我,让我再也无法离开你----因为离开了你,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对待我;因为离开你,我再也无法适应除你之外的男人;对不对?”安言皱着鼻子,语气中带着小小的不满,又带着偷偷的自得。
“难道你还想过离开我?恩?”慕城突然将头凑近她的面前,眼里再不是温柔得能将她化去的暖意----取而代之的,是严厉的警告。
“呵呵,当然没有了,只是打个比方麻!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安言嘟起嘴,捧起他的脸用力的蹂躏着。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慕城暖暖的笑了,敛起眼底佯装出来的严厉,凑过唇去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低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这样爱你一辈子。”
“当然不愿意,太可怕了,有时候都觉得这不是我自己了!”安言连忙摇了摇头,看着慕城认真的说道:“我不管,等叶商说胎儿稳定后,你再不许这么对我了。”
“好。”慕城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扶她躺好后,柔声说道:“在床上等我,我去冲个澡就过来。”
“去吧去吧,我看会儿资料。”安言连连点头,自然的指使着他:“帮我把这周的课堂笔记拿过来。”
慕城将笔记递到她手里,叮嘱着说道:“别看太久,太费心思的事情,也会影响胎儿的稳定性。”
“知道了,你快去吧。”安言无语将头埋进笔记本里,用力的摇了摇头,直到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这才将脸从笔记本里露出来,嘴角轻扯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样一个男人啊,怎么能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好脾气呢!
“宝宝,这次你一定要好好儿的,爸爸妈妈都盼着你出来的那一天呢!”安言低头轻抚着已微微凸起的小腹,满含着期待的和宝宝说着话。
记得上次两个月的时候,还没肚子呢,这次却已经很明显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慕城给养出来的,想到这里,安言不禁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个只会做意面的男人,现在除了会煲各式的汤外,还做得一手好菜。
这样幸福的日子,让她只觉得跌进了蜜罐里,粘粘腻腻的爬不出来。
而远在法国,也不会像国内那样,这样那样的事情、这样那样的担心----生活简单的让人发指;也幸福得让人发指。
…………
三年后,法国。
“慕城,你快过来,看你女儿把我的图纸都抓烂了。”安言急急的走过去将那个调皮的小丫头给抱了起来。
“给爹地,画画、给爹地。”慕安胖胖的小手,抓着安言刚画好的图,得意的朝着慕城的方向招摇着,看得安言又好气又好笑。
“安安,又调皮了,过去和哥哥一起玩儿。”在另一张绘图桌上绘图的慕城走过来,从安言的手里接过女儿,从她的手里小心的拿回图纸后,将她放到正地上涂鸭的儿子身边。
自从生了这对双胞胎后,他们就换了一套大房子,在超大的绘图房里,慕城和安言各自一个绘图桌,而两个小家伙,也共享一片可以随意涂鸭的领域。
只是,儿子慕果倒是喜欢在那片专属地里涂涂画画,而女儿慕安则喜欢爬来爬去,经常将安言的稿子给扯坏,害得她找最宝贝她的慕城投诉。
“这丫头,老是扯我的图纸,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教的。”安言边仔细的将被慕安抓皱的图纸抹平,边岔岔不平的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那是女儿亲近你呢。”慕城看着她,轻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有了这双儿女,她的性子倒越来越像小孩子了,不仅能和孩子们玩在一块儿,还和孩子们一起斗气,倒像是他这个大男人,一下子有了三个孩子似的,哄了这个哄那个、安抚了这个又去安抚那个。
不过,他似乎也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是啊是啊,亲近我呢,总是扯了我的图纸送到你桌上!”安言无奈的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