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傅家富可敌国,权倾半壁江山,联姻绝对是上上之选。
傅宜修20岁,傅家历来孕育女子血脉极为罕见,傅宜修是百年以来的唯一一位千金,这姿容,这气势,独独用漂亮二个字不足以描绘。回眸间,连女人也要倾倒。12厘米高的尖鞋莲藕一样的细腿。水蓝色的连衣裙清新凝神,一套极品紫珍珠配饰,珍珠各个比龙眼还大,衬得细细的肌肤散发着白铃兰的光泽,一双水翠的大眼睛,似喜犹嗔的看着虞倾南,丝毫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到底是高兴还是忧伤。
俩人配合极为默契,高难度的旋转亦毫无偏差。同色系的礼服,让某人的心堪堪微凉。
难道,四年的差距,三年的等待,结果就是只能隔岸一望?
一曲完毕,曲风以转,虞倾南俩人眉眼含情相视一笑接着款款谢慕。
幼熹惊鄂的眼神看着他们凝神对视后十指交握的离开,双脚灌铅一样,直立在原地。
输,不在华丽的服饰,输,不在高挑气质。输,是在虞倾南心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虞倾南不是没有机会,可他没有再顾念幼熹一眼。身边至始至终都有那个她在陪同相伴。虞倾南的一只手臂一直虚扶在傅宜修的腰侧,傅宜修偶尔浅笑盈兮头会自然而然的偏向紧挨着的虞倾南的肩头。俩人之间散发的默契与甜蜜,无人可以插足。
三年前幼熹也曾调皮这样的挨近他的肩头,可他的目光永远宠溺里带严肃克制。可如今那份宠溺还在,克制换成了放纵,还参入一份恨不得将佳人融进骨血的焦急。
幼熹也许明白,自己的初恋无疑是破碎。在虞倾南的眼里,她此生永远都只是那个调皮天真的小侄女,跟恋人这个词无可比拟。虞倾南的心中以有了他自己的选择,那永远都不可能是她。可为什么她曾经会有那样的错觉,为什么她此刻会感觉锥心刺骨?
虞幼熹如被主人遗弃的小兽,孤零零的坐在角落,眼泪一对一双不知不觉的砸在地板上。几个试图上前搭讪共舞一曲的男孩都被她噙泪的眼神吓走。她不知,此刻那个看似笑容晏晏的男子也是一样的心如刀割,甚至是不敢看向她的方向。十年的相守,三年的流放,情不知所起又不知所踪。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心意,却因为你是他的软肋,宁愿你将他恨之入骨,也不愿拉你入炼狱。若无双手护你入天堂,我怎能甘心坠入无边地狱?心爱的女孩,只允许我伤你这一次,待我丰满的羽翼,为你遮挡风避雨,阻挡黑夜的伤害,请别再为我,也别为任何人流眼泪。
周围浓烈的欢愉气氛衬得幼熹只觉得脑子里轰轰做响,耳边回荡着刚刚听到那幸福女孩一句如莺歌一般的言语,那般的耳熟,好似????????
突然,幼熹如同雷击一般的僵住了,这声音不正与在天台上和虞衡表白的声音相同吗?可以自由进出虞家,年纪与虞衡相似,细藕一般的小腿,那惹人怜惜的身型?几点推敲下来,幼熹可以肯定,这就是同一个人。虞倾南要娶的人,竟然喜欢的是虞衡。怀揣着惊天的秘密,幼熹看着傅宜修的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没有一丝的不情愿,伴在虞倾南左右,她懵了,这一切??????真的没问题吗?
幼熹心里激起巨大的混响,她不自觉的望向不远处的虞衡,虞衡表情淡漠,依旧气定神闲,没有意思慌乱,只是目光灼灼,透过霓虹烟雾,他也在注视着傅宜修和虞倾南。
那次天台上的画面再次浮现,虞幼熹冷笑:原来你不是没有心,只是装着不在乎罢了,也许当初是清高惯似的拒绝,现在看来你也会吃醋。
似乎是本能,突然,虞衡侧目抓住幼熹直直的目光纠缠,这与下午共乘一车时的柔美明显不同,冷酷四射,斜长眼底一抹嘲笑;转瞬却又变得轻挑、凉薄;仿佛对幼熹刚刚倾泻出来的委屈不甘的赞美,又似对幼熹的执拗不值的讽刺;那直白的毫不掩饰,连周围几个世家公子都感觉的出来,彼彼一探究竟,原来一向喜形不露与色、深藏不露的虞衡,竟然也有将心底不屑于的愤怒写在脸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