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小脱口而出：“我的姐姐！”她顿顿说：“虽然我在大草原上没见过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什么美什么是丑，但在我的心里，我的姐姐就是最美的人。”
聂道好象想起什么，说：“你以前不是说你的姐姐非常丑吗？”
倾小妹狡猾地笑了：“那时，我觉得你是坏人，所以欺骗了你，可现在……”
聂道问：“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成好人了？”
倾小妹摇摇头：“不，我只觉得你是个男人，一个蛮不错的男人。”
聂道干笑着说：“你好象真的不是孩子了。”
倾小妹没有搭理她，继续说：“我觉得你是个男人，所以，才想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的姐姐，我保证只要看她一眼，你就会惊叹世上怎么有这样美丽的女人。”
聂道笑道：“你不怕……”
倾小妹脆声说：“我不怕……你欺骗了她！毕竟我知道女人长大后离不开男人的。”
聂道望着倾小妹那张稚嫩的小脸，看着那上面坚毅的颜色，突然有种奇怪的感动，原来，人性还是值得赞扬的……
聂道想了想道：“我们先不谈论这个话题，我先教你怎么成为一个坏人吧。”
倾小妹就是心性再成熟，也是一个孩子，听到聂道谈及自己的理想，立刻欢呼起来：“太好了。”
聂道轻咳一声说：“从一个历史学家的眼光来看人群的分类，只有死人与活人之分；从一个现实主义学者的眼光来看人群的分类，只有男人与女人之分；从一个经济学家的眼光来看人群的分类，只有有钱人和没有钱人分别……”
倾小妹用黑黑的眼珠凝视着他说：“什么样人的眼里，人类是有坏人和好人之分呢？”
聂道脸上露出高深的笑意，说：“一个傻瓜看人群的分类，只要好人和好人之分。”
倾小妹不解地问：“为什么是傻瓜呢？”
聂道呼口气，说：“因为这世上的人，根本就没有好人和坏人！”
倾小妹更加不解地说：“可是我听到过许多人都称呼我姐姐是好人！”
聂道说：“肯定是那些人得到你姐姐的帮助，所以你姐姐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好人。打个比方，如果你姐姐袖手旁观，那她就是坏人了。你认为你的姐姐究竟是坏人还是好人呢？”
倾小妹皱着眉头说：“我好象有些迷糊。”
聂道说：“其实，你不是迷糊，你只是刻意地把人分为好人和坏人，人本来没有好坏之分，只是所做的事情也错与对罢了。”
倾小妹试探着问：“是不是一个人做了对的事情，就是好人？做了错的事情，就是坏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