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锋一开口竟应下了比武,阳岚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一脸的得意,卓清真人那边气的脸色更深了,而玄空真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唉,好吧。”
阳岚喜出望外,仙灵派中人虽有不满但掌门的决定也没人敢反对,常锋那边一脸的风轻云淡,而卓清真人的脸色则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既然这比武定下来了,那就约定个时间场合吧。不过老朽先说在前头,比武本为切磋,无论如何莫要下手过重,以免伤了和气。”玄空真人说着,满怀深意的看了常锋一眼。
“玄空掌门,择日不如撞日,依晚辈拙见不如……”阳岚又开口说话,这回他老子卓清真人终于忍不住了,回头怒瞪了他一眼,让他这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玄空掌门,择日不如撞日,依我看不如这比武就定于明日吧。”卓清真人拱手说到,要不是他阻拦,他这傻儿子一定今天就会要求比武。
“既然卓清道友都这么说了,那就明日未时于这大殿之外如何,老朽这就托弟子们布置。”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卓清真人看着玄空真人,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化青派众人歇息的厢房内
阳岚被卓清真人一拳打倒在地,傻儿子捂着自己肿起的腮帮子一脸的不可置信,自打记事起,这还是父亲第一次打自己。
“父,父亲,你这是为何?”
“为何?你小子今天捅了大篓子了!你老子都没说话,谁让你擅自发言的?”
“若是为了这个的话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父亲原谅。”阳岚此刻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威风,缩的就像一只老鼠。
“若就只是为了这个为父倒也罢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不该惹的人?谁啊?今天与玄空对话时,孩儿未觉得有伤了礼仪啊。”
听见阳岚的辩解,卓清气往上涌,对着瘫倒在地的阳岚又是一拳。
“谁和你说是玄空,老子今天的威压被那叫道济的小子挡下你没见着吗?你是瞎还是怎么的?”
“可是父亲,那不是您留手吗?孩儿自然看在眼里,但玄空面对我比武的提议躲躲闪闪的,难道不是怕我胜过那道济不成。”
“放屁!别人看不出来就罢了,老子把华青派最好的修炼资源全给了你,你就只有这般眼力吗!”
看着一反常态暴怒的父亲,阳岚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颤巍巍的问道:“那、那父亲您的意思是您于那道济处不曾留手吗?”
“嗯。”卓清真人被傻儿子问的老脸一红,虽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也只能不甘的嗯了一声。
“嗡”的一声,阳岚的大脑一片空白,父亲的回答令他登时没了主意,只能木讷的看着卓清真人问:“父亲,那我该怎么办……父亲,那我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事到如今逃也不能打也不是,我去找玄空老头求求情吧。希望你以后招子能给我放亮点,平日里你做的那些不三不四的事老子是睁一眼闭一眼,但这不好招惹的主你心里给我有点数!”卓清真人说完,看也不看有若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的傻儿子,甩门出去了。
次日未时
仙灵派大殿外的广场上一夜之间搭起了一座擂台,擂台旁另有一座高台,掌门玄空真人与一众长老端坐其上。仙灵派的一众弟子早早地便聚在了擂台周围等待着即将开始的比武,他们大多怀里都揣着几颗灵丹妙药,等着一会儿常锋要是给打下擂台时为其疗伤之用。虽说平日里“常疯常疯”的叫个不停,但仙灵派中师兄弟间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过了一会儿,身着蓝色道袍的一众人向着擂台走来,为首正是卓清真人,而阳岚则如众星捧月般被护在中间。
一众人于擂台边为他们留好的位子站定,卓清真人冲着高台拱了拱手,回头嘱咐了几句也向着高台走去。阳岚面色凝重,看着有些不情愿的上了台。
见着阳岚上台,台下众人一下便安静了下来,然而大家等待了有一刻钟却依然不见比武的另一位主角常锋到来。常锋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一时间台下众人心思各有不同。高台之上仙灵派的长老们也是充满了疑问,大家都争相询问玄真长老,也就是常锋的师父。但常锋平日里一共加起来也没听过他这所谓的师父几句话,二长老自然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这无数想法中只有一人与众不同,那便是坐在玄空真人身边的卓清真人。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种情感,狂喜。常锋缺席不知是玄空真人用意还是凑巧,但如若就这么缺席下去那不仅他的傻儿子这次不用挨打,他华青派还能赚一个面子。
又过了一刻钟,擂台边议论声不绝于耳。高台上仙灵派的长老们也逐渐慌张了起来,甚至于玄空真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卓清真人也弄清了常锋未现身不是玄空真人的主意,未免夜长梦多他凑到玄空真人身边道:“玄空掌门,您看这也半个钟头过去了,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您看……”
玄空真人面色一沉,说实话从个人角度说常锋缺席他是高兴的,毕竟常锋所展现出来的修为太过可怕,他不希望常锋太露锋芒,而且万一失手将阳岚打出个三长两短也没法交代。可他毕竟也是一派掌门,常锋缺席比武这事一旦传开,名声上不好听不要紧,只怕将来有的仙灵派弟子遇事也觉矮人一头。但毕竟常锋迟到也有半个钟头了,如若再等下去那便显得有失公允……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算常锋缺席,阳岚小友不战……”
正当玄空真人打算宣布常锋被取消资格时,只听得下方的擂台一片哗然。顺着吵杂的中心看去,之间一名少年懒散的爬上擂台,随意的站在了那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常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