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的胜利,干杯。”在夜晚的巴黎王宫中,灯火辉煌,艾伯特伯爵兴奋的举起酒杯向我邀请道。
“今天大家在这里没有必要感到拘束,尤其是我们的英雄——南宫骑士,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奥古斯都国王脸色因为醉酒而略显红润。
“你们不是一开始都不相信我吗?”喝了酒的我,忍不住与奥古斯都国王和艾伯特伯爵开起了玩笑。
“……,怎么会。”艾伯特伯爵尴尬的笑着说道。
奥古斯都国王则借着喝酒的时候,用酒杯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这让我又回想起了在今天上午,当我突然带着阿尔托利亚,出现在王宫的会客厅中时,奥古斯都国王与艾伯特伯爵脸上的那种“丰富表情”。
大醉了一夜后,在第二天的黎明时分,我还是按照习惯在这个时间点内醒了过来。起床后我来到了位于诺曼底伯爵府邸中的花园,进行常规的身体锻炼。
花园里里绿树如盖,花香扑鼻,蜜蜂与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显得欢快而富有生机。夏天里总是弥漫着一种躁动的情怀,树叶不在安静,在风吹拂下沙沙作响,而花朵肆意展现着她的美丽,到处招蜂引蝶。
在转过一排高大的雪松后,我突然看到了站立在花丛中的那个身影。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身上还穿着这么奇怪的衣服。”我奇怪的看向,身穿裙子的阿尔托利亚。
阿尔托利亚身上的这件裙子,看样式和索菲亚曾经向我展示过的一件法兰克贵妇最喜欢的裙子,很是相似。这种裙子在胸部和下半身十分宽松,只在中间的腰部位置紧紧的收缩,以凸显出女性完美的身材。并且穿在阿尔托利亚身上的这件裙子,领口处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肩膀,意外的大胆。
“我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吗?我很好奇你到底用谁替换成了我的模样,送给了法兰克国王奥古斯都。”阿尔托利亚静静地站立在花丛中,面无表情地说道。
“嗯,这个嘛,你一直戴着面具,谁都不知道这个面具之后会藏着一个女孩子,所以……”我忽然见到阿尔托利亚的脸色变得不太友好,急中生智转移了话题,“啊!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老实说,这身裙子挺适合你的,穿上之后变得漂亮了许多。”我收起笑脸,认真的说道。
“你……,”阿尔托利亚羞红了脸,双手下意识的就向着空无一物腰间抓去。
“你的剑我已经替你收起来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为了避免发生误会,我不能将它还给你。”我看这呆立在原地的阿尔托利亚,忍不住提醒她。
“……”阿尔托利亚重新站立身体,接着就直接离开了花丛,向着我来时的道路走去。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件裙子的事。”我不依不饶的说道。
“……,是索菲亚借给我的。”阿尔托利亚在路过我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我犹豫的说道,“莫德雷德,……她还好吗?”
“她很好,自从那天起,她就和贝狄威尔一起,被我送到了奥尔良,并且吃喝住行甚至连穿衣服都有专人服侍,生活好到不能再好。”
“……”阿尔托利亚没有在问什么,转过雪松,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很快时间到了中午,也到了我和奥古斯都国王以及艾伯特伯爵正式签订领土瓜分契约的时间。
“契约内容如下。第一条,南宫雾夜作为赶跑了侵略者的英雄,理应获得瓦尔河以南,罗纳河以西的土地,包括奥尔良与里昂在内。第二条,授予南宫雾夜,伯爵的爵位,并予波旁伯爵的称号。第三条,艾伯特伯爵将娶奥古斯都国王的女儿雷贝莎公主为妻,正式成为国王继承者的候选人之一。第四条,奥古斯都国王将接收投降的诺曼底伯爵等人的全部领土。”艾伯特伯爵坐在会客厅中的沙发上,缓缓地念着手中的契约文件。
在他停下来后,我们三个人独自思考着签订契约后的得失。
“我觉得最好再加上一条。”在沉默的气氛中,我突然说道。
“加上哪一条?”奥古斯都国王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相互建立一个攻守同盟,每当有敌人攻击我们三人中任何一个人的领地时,都可以视作对于整个法兰克王国的攻击。”
“这条建议不错,我觉得我们应该加上它。”艾伯特伯爵思考了一会儿后,轻松地说道。
“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们就再加上这一条。”奥古斯都国王装作无奈地说道。
不到十分钟,又一份崭新的契约文件摆在了我的面前。
在这个只有我们三个人存在的会客厅内,我们随意的签上了自己的姓名,于无形中将法兰克王国一分为三。
契约签订后,我也就没有在巴黎多停留。我将阿尔托利亚藏在了索菲亚的马车中,直接离开了巴黎,向着奥尔良的方向赶去。
十天后我们才回到了奥尔良城。刚一回来,我便立刻召集安东尼到城主府。
“我们的秘密武器,制作的怎么样?”安东尼刚一走进书房,我便忍不住问道。
“制作的很成功。根据您提供给我们的样品,我们做了它的放大版,并使用了最好的材料才算勉强合格。不过在实验后,威力十分惊人,在三百步内可以轻易打穿半米厚的城墙。”安东尼脸上忍不住激动的表情,眼中透露出了一种狂热。
“那产量如何?”
“……,由于我们使用的最好的材料,而这些材料价格十分昂贵,制作起来费时费力。十七天的时间内我们才完成了一件。还有就是那一种神奇的粉末,虽然我们拥有了它的配方,但制做起来十分危险,而且时间长。加上这些天我们经常使用,到现在产量已经跟不上消耗的速度。如果没有了它,我们制作的秘密武器也不过只是一件摆设。”
“已经很不错了。通过这一次我和奥古斯都国王以及艾伯特伯爵联合声明的契约,足够让神圣罗马帝国重视起来,最起码在一个月之内战争不会打起来。至于那种粉末我已经通过亚瑟王,向她的巫师传递了一个消息,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足够我们在使用的神奇粉末。所以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你只需要全力去做就行了。”我拍着安东尼的肩膀,对他鼓励道。
“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一阵急促敲门声,打断了我和安东尼的谈话。
“进来。”我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报告,南宫伯爵,从巴黎传来消息,在前天夜晚一伙英格兰人闯进了巴黎王宫的地牢中,救走了亚瑟王。”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向我汇报道。
“哈哈哈……,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我大笑着,并对着满头雾水的安东尼说道,“我想我们订购的神奇粉末,很快就会有人免费果然,在五天后奥尔良迎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这一天,我刚刚走到书房门前,正要推开门时,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杀气。握着门把手的右手略微停动一秒后,我接着推开了门。
“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走正门呢?”我好奇地对着书房中,静静站立在窗户前的三个人说道。
“你居然敢用假人欺骗所有人,我们的王到底在哪儿?”曾经被我俘虏的高文骑士,愤怒的走到我面前问道。
“高文,不得无礼。”另一位没有见过的骑士,语气平缓的说道。
“你是?”我疑惑的问向这位骑士。
“我是兰斯洛特,亚瑟王手下的一名普通骑士。”兰斯洛特彬彬有礼向我鞠躬致敬。
“噢!就是传闻中那位集温文尔雅,慷慨虔诚、彬彬有礼这些特性于一身的完美骑士。那你身旁穿着灰色长袍,手拿木杖的这一位老人,莫非就是?”
“还是让我自我介绍吧。你可以称呼我为梅林巫师,也可以称呼我为梅林大主教。”
我一时感到有些惊讶,竟然忘了言语。“……,没想到巫师也可以成为东正教的主教。”
“哈哈……。形势所迫,教皇大人自然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梅林巫师笑着说道。
“你们这一次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明知故问到道。
三个人相互对视视一眼后,梅林巫师站了出来。“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被你俘虏的,亚瑟,贝狄威尔和莫德雷德,以及其他的两千多名士兵。”
“好吧,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用什么代价来赎回他们最合适。”
“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一种神奇的粉末,我可以将它提供给你。”
“数量是多少?”
“三百木桶。”
“太少。”
“五百。”
“远远不够。”
“那你说该是多少。”
“五千桶,还有五百艘军用船只。”
“这不可能。”高文愤怒的站了起来。
“你觉得呢?”我的目光紧紧盯着梅林巫师。
“好吧成交。”梅林巫师干脆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签订契约了,之后你们可以去看望一下生活在这里的阿尔托利亚。”
契约由梅林巫师签订后,他们便在侍女的引领下前去看望,住在后院的阿尔托利亚。而我高兴地待在书房内,展开了绘制精细的欧洲地图,心中再次推算起了自己的计划。
十天后的黄昏时分,就在我以为战争不会那么快就到来时,战争却突然而至。
“报告,南宫伯爵。从里昂城传来消息,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在三天前突然袭击了那里。现在只有城主阿尔瓦即时逃走,其他我们留在那里的人,甚至包括那五百名来自本地的治安兵,被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直接杀害。”
“报告,南宫伯爵。天主教教皇英诺森三世在昨天,宣布您为异教徒,并号召大陆上的所有国王再次组织‘十字军’剿灭您。同样在昨天,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托四世,宣布您为叛国者,颁布法律,命令在我们军队中的神圣罗马帝国人,返回自己的国家。否则皇帝奥托四世就要将他们家人抓起来,关入监狱。”
“报告,南宫伯爵。我们的维希城已经被神圣罗马帝国军队占领,现在敌人已经深入到了领地的中心。……”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但我仍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听下去。因为我知道我所丢失的这一切,迟早有一天会再次回到我的手中,而抢夺我东西的敌人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突然,从城主府议事大厅的门外,闯进了一个侍女。她衣服凌乱,跌跌撞撞地向我跑了过来,“不好了,南宫伯爵。索菲亚夫人在城内参加由商人举办的宴会时,被一位自称是德古拉伯爵的吸血鬼抓走了。”
我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一下变得通红,从眼珠内生出了一个勾玉,左右眼呈现对称形态,又因为我的愤怒而不断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