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弋和胡一飞终于留了下来,余爷爷难得的拿出象棋,代弋和胡一飞挨个跟余爷爷对弈,两人精纯的马屁功夫逗得余爷爷哈哈大笑。余南和余北拿着新买的冲锋枪满屋里又跑又叫,王奶奶嘴角挂着慈祥的笑意,招呼着于清浅去灶房生火烧饭。这一幕既喧闹又宁静,既简单又欢喜,连于清浅都不知道,她竟在进灶屋的那一刻,浅浅地笑了。
“喂……余南余北,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扔下我一个人放牛拾柴!”余东一脸怒气地抱着柴火进屋。
余南余北一看余东回来了,赶紧一人抱着根柱子,躲在柱子后面。余北嘟着小嘴道:“大哥哥,大伯伯叫你体验生活,又没叫我们。”余南马上附和道:“是啊,是啊,你还说,当放牛娃还可以遇见仙女呢?我们又不喜欢仙女!”
余东满脸黑线,这些小家伙,诚心找抽啊,余东脸上肉挤成一坨,怒气冲冲向余南和余北走去,这两个小东西,是得好好揍揍了,不然都不知道谁是大哥。
余南余北一溜烟跑到正下完棋的代弋和胡一飞面前,笑嘻嘻地盯着余东“哥哥,这两位是我们请来的帮手,你确定能打得过他们吗?”
代弋和胡一飞看了看余东,见此人身型壮硕,一身肌肉,穿着一件棉白背心,面容清秀,裸露出的皮肤被晒的微微有些发黑,汗水还沾在两侧鬓角,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代弋和胡一飞。他挑了挑眉,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们俩是谁啊?”
余南赶紧答道:“他们是姐姐的同学,也是我们新交的朋友,和我们是一伙的。”
胡一飞赶紧摆了摆了手,摇头道:“兄弟,别误会,我和这两位小朋友一点也不熟。”
代弋也笑道:“是啊,是啊,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家的事我们可帮不上忙。”
余南和余北鄙视地看了眼代弋和胡一飞,又看了眼凶神恶煞的余东,飞快地跑到灶房,便喊边叫道:“奶奶,奶奶,大哥哥要打人啦。”
余东似乎已经忘记要揍余南和余北,目光反反复复打量着代弋和胡一飞,慢慢地从嘴里哼出几个字来:“于清浅的同学??还是两个男的!跑到了梨花坳?哼……有猫腻!”
“东东啊,快把你捡的干柴拿过来,柴不够啦!”
余东又狠狠的望了代弋和胡一飞两眼:“哦,哦,来啦,来啦。”
于清浅看了看余东扔过来的柴,轻轻抽了抽嘴角,转而看向余东,“你来烧火。”
余东眼睛睁得圆圆的:“为什么我烧?我,我辛辛苦苦捡了半天柴,你,你……”
于清浅站起身来:“自己捡的自己烧,明白吗?”
余东愕然,不是一直都是她烧火吗?难道她看出来自己撒了泡尿在柴上?!余东看了看凑热闹的代弋和胡一飞:“喂……你们两个,难道白吃白喝吗?快点烧火!”说完便伏在代弋和胡一飞的肩上,笑嘻嘻地道:“难道……这不是你们好好表现的时候?呵呵呵……”
不明真相的代弋和胡一飞竟然傻乎乎地去烧火了,王奶奶笑盈盈的没有拒绝,还跟代弋和胡一飞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家常。
两人闷头闷脑的往火膛里丢柴火,湿漉漉的柴火很快呛起了白烟,惹得王奶奶一阵咳嗽,在屋外的余东咯咯地大笑,代弋和胡一飞很快便明白了是余东搞的鬼,胡一飞一把冲出去揪住余东脖子,而代弋则手忙脚乱的煽着四散的白烟。
于清浅走了进来,轻轻地瞟了眼手忙脚乱的代弋,娴熟的将湿柴丢了出去,又将晒干的玉米棒子扔进膛子里。
白烟很快散去,于清浅就坐在代弋身旁,红红的火光映着于清浅安静而又美丽的面庞,代弋轻轻地不落痕迹地弯了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