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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今日的腊八,没喝腊八粥,没腌腊八蒜。

节日,代表了谁的意义,由何处来,向何处去。

腊月,本应数九寒天里的北国雪飘,万里冰封,却在推开窗牖时迎上了南国的暖风。一点都不冷,年节将至的日子,护城河还在微风中泛起层层涟漪,早已没了往日的冰层,更没有在冰上打洞垂钓的人。

流水不停,时光不止。匆忙的岁月里,都不知道眼下生活的意义。或许本来就是美好的,学生走进校园,老师殷切,同学友爱;年轻人初涉职场,迎接人生挑战,激情澎湃;青年回到家中,孩子叫喊着爸妈,饭菜鲜香,情谊浓浓。一切,不过常情,眼下的生活,本来就有它的意义。我到底在想什么,何必追求什么至高至之上的意义,不过是快要过年而已。

腊八,这个中国人的节日,春节,这个华夏民族的年节。俗活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年,近了。过年,像是过门槛一样,迈了过去,前头是另一方天。习惯了公元纪年,工作学习的纪年法,似乎传统的时刻,已经脱节在分秒必争的此时。俗话里的小孩,奔行在街上唱着民谣的小孩,像是个历史流转里的纪年者,生死,早已轮回。谁又可数这俗话说了几年,这民谣唱了几遍。一年又一年,一遍又一遍。

夜深,一天将尽,腊九要来了。可是谁知道腊九呢,好像它从没存在过。腊九,多么不顺口的名字,像是天生被抛弃的孩子,和那享尽人间真情的腊八其实竟是分秒相连的兄弟。

似乎是嘲讽,又像是宣判,即是是一秒之差,也得不到万人敬仰。这本来也就是生命的各不相同的道理。一分一秒各不相同,腊九不如腊八,腊八不如春节。即使是费尽心思给自己戴一顶帽子,终究是错觉一样,直到多年,多年以后,经历了如这些节日一般,一次次被人们祭奠歌颂庆贺之后,才会有那么几分感觉。人,和这节日一样,生的那日在哪,多半,就在哪。

突然觉得有些冷,是夜的冷,还是冬日的冷,我分不清。但我觉得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天冷了加衣,盖上厚被子,驱寒,是种本能。许多时候,我们靠本能活着,天生的躯体,给了天生的感知。那腊八节喝粥呢,我想,追求精神寄托,也是本能吧。走到今天的一切,皆因本能而起吧。

所以,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盼望长大的日子不多,成长就要到来,我已不是小孩,却还在盼望一个年,因为那不仅仅是生活平凡意义外的礼物,更是超脱本能的一次庆贺。天冷了要加衣,可是那天新桃旧符,穿红戴绿。

腊八节,你的锅里是否还剩了一碗粥,它是八样米熬成,你的桌上是否有一碗醋,它泡着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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