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不成你想睡在本王身边?”
容祁的目光,在柳念的胸前,轻轻扫了一眼,道:“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本王对胸无二两肉的女人没什么兴趣,就算你脱光了躺在本王身边,本王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嫌女人胸小,这是万分十恶不赦的事情!
顿时,柳念那臭脾气便炸了。
“容祁,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胸无二两肉,老娘标准的34B,足够塞你一手了!”
柳念一激动,什么话都容易往外飙,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反倒是容祁被她这话给吼得愣了好一会儿。
尽管已经见识到了柳念的厚颜无耻,可他也没想过一个深闺公主,竟然连这种闺房之事都可以说的这么顺口。
就像当日在成亲大典上说他****一样。
目光看向柳念激动得有些泛红的脸,想着她刚才激动之下喊出来的话,容祁的眼底,不经意间多了几许浅浅的笑意。
半晌,他敛去眼底那一丝浅笑,看着柳念尚未敛去的激动神色,勾唇道:“既然爱妃对本王的话有不同的意见,本王不介意亲手验证一下。”
他故意加重了“亲手”两个字,随着话音落下,他作势伸出手,朝柳念的胸前探去,而终于,柳念从自己愤怒的情绪中回过了神,看到容祁伸过来的手,一巴掌朝他的手背上拍了过去,“臭不要脸,谁要你验证,老娘还不稀罕被你看上。”
话音落下,她抓过被子便要躺下,却又一次被容祁给拽了起来。
“干嘛?”
她不耐烦地用眼尾睨了容祁一眼,一脸的不情愿。
见容祁指着房间里的一块空地,道:“睡那边去。”
“凭什么不是你睡地上?”
这什么人啊,男人该有的品质他都没有,简直枉为男人。
“本王没有睡地上的习惯。”
“我也没有。”
“本王不介意跟你同床共枕。”
容祁刚落下这句话,柳念已经抱着被子跳下了床,往房间里的一块空地走去。
一边趴在地上铺被子,一边还不情愿地泛起了几分嘀咕:“到底是不是男人?”
“本王到底是不是男人,不介意亲自向你证明一下。”
容祁没好气的声音,在大床的方向传了过来,吓得柳念立即识相地收起了嘀咕,老实地将地铺打好。
不就是打地铺嘛,以前跟师父倒斗的时候,又不是没打过。
只是,地面终究比不上床舒服,尤其是这几日她已经睡惯了容祁那真丝铺成的豪华大床。
跟容祁住在一个房间,柳念顿时没了睡衣,况且,她心里还得防着容祁,总不能让他半夜趁机占她便宜吧。
这个容祁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明明在书房里睡了快一个月了,没事跑来东苑干嘛?
她躺在地上,辗转反侧地始终没睡着。
容祁褪下身上的外套,挂到木架子上,一块白色的手帕刚好在这个时候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他愣了一下,看着掉在自己手边的手帕,沉默了几秒钟后,捡了起来。
目光,朝地上背对着他躺着的柳念投了过去,想到上面她绣好的话,带着嫌弃的眼底,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能把比翼鸟绣成鸡的,不过,那几句诗倒是不错。
容祁的心里,不经意间多了几分赞赏,最后,将那块手帕随手扔到了手边上的柜子里。
回床上躺下的时候,容祁也同样没有睡意。
地上不停传来的动静,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柳念没有睡着。
自从娶了这个女人之后,容祁发现自己的脾气竟然始终被她轻易地吊着。
他不是一个易怒的人,更不是一个随便让人看出情绪的人,可偏偏,只要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个女人,明明什么情绪都能表露得清清楚楚,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觉得自己猜不透这个女人。
她似乎有太多他猜不透的秘密。
她的言行举止太不像一个公主,却又让他找不到怀疑她是假冒的理由。
毕竟,柳城鹤绝对没有这个胆子骗他。
可她若是真的,为什么没有一点皇室公主的样子。
要说唯一配得上她公主身份的,大概就是手帕上的那几句诗了。
可又是几句诗,让他觉得,跟眼前的柳芊雪,一点都不匹配。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容祁在心理默念着这首诗,让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一种大智若愚的错觉。
表面上看上去什么心思都藏不住,实则,她的心思比他想象得还要深。
容祁双臂枕着头,侧目朝柳念的方向悄声看了过去,而那边已经停止了动静,唯有低低的轻鼾声传来。
容祁愣了一下,而后,将目光收回,不想让自己再费心思在这个女人身上。
只要卿儿的事解决了,这个女人的用处也就结束了。
翌日,柳念是从腰酸背痛中醒过来的。
“该死的容祁,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就算你丫是高富帅又是皇二代又怎样,根本没有哪个女孩子会看上你。”
她抚着酸痛的腰,从地铺上缓缓爬起,嘴里又是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那芊雪公主也是倒了大霉了,竟然要嫁给容祁这种渣男,得亏她逃了,不然,有她好受的。”
柳念从地上爬起的时候,容祁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床上的被褥铺得整整齐齐。
“下人这么早就来打扫房间了?”
柳念盯着那收拾整齐的床铺,低声自语道。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自从她住在这里之后,床铺都是兰衣收拾的,再说了,如果真有下人过来,看到她睡在地上,还不得尖叫吗?
这么说,这床还是容渣贱人自己铺的?
柳念在心中想道,下一秒,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个渣男连最基本的品德都没有,还会亲自铺床?这种被下人伺候惯了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亲自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