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可闻,可我还是听见了。她的羞涩,更加显示了这次“服侍”的弥足珍贵。
女孩子的第一次,总是弥足珍贵的。
单是为了这一份珍贵,我就该保护她,我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于是,我愤愤不平地说道:”“那你若偏不服侍它们呢?”
“它们会打我。”她的脸,已不再羞涩;她的眼,已嵌着晶莹的泪花。
它们不但抓她,竟然还打她,我已然义愤填膺:“想不到,那条龙表面上道貌岸然、装着和善。背地里居然这么下贱狠辣,连女人都打。那你为什么不跑?”
她的泪花,终究是留在了眼里,没有真正流出:“我也想跑,可我没有腿,跑的慢,很容易被抓住。跑了被抓,会被打得更狠。”
是啊,她若能跑,又怎会不跑,我差点都忘了,她是蛇身,用那种蛇身走路我也见过,确实慢得出奇。我叹了口,说道:“原来如此。”
“原来,不是如此。原来,我是有腿的。只是现在,被它们施了邪恶的魔法,才变成这种半人半蛇的样子,你看!”说着,她掀开被子,示意我朝她身下看去。
我已不必再看,她的下半身,是蛇身,这我早就知道。
她既然能说出来,就证明这肯定是她的痛处,我又何必去揭她的伤疤。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声调极高,差点将我的耳朵震聋。我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发出比龙更大的声音。
我惊疑道:“怎么啦?”
她指着自己的下半身,激动不已、手舞足蹈地说道:“你快看,我有腿了,我的腿好了。”
“什么?”我忍不住朝她看去,果然,一对毫无遮挡、圆润、白皙、修长的大腿,映入了我的眼帘,那一瞬,好美。
我瞪大眼睛,目不斜视,原始的力量,诡异地、毫无征兆地、再度充满了我的血液,亢奋了我的身体。
我可耻地,反应出了所有男人该有的反应。
面对这么一双玉腿,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有反应。我当然也有反应。
被子已被掀开,她又不是瞎子,她当然也看到了我可耻的反应。
已被掀开的被子,再度被她牢牢抓了回去。除了脖子以上,其它所有地方,均已被遮得严严实实。
她双手紧紧捂住被子,瞪着我:“你乱看什么?”
女人真是奇怪,刚才,分明不就是她自己要我看的:“不是你掀开被子,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你……你……你这个坏蛋!”她顺手抄起旁边的枕头,狠狠向我摔来。一个不够,她连扔了两个。
我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
我很奇怪,是谁将枕头放在床上的。若没有枕头,她岂不是无法打我。
别说枕头,我更奇怪的是,这山洞昨天明明就只有一张石桌。今天,不但有了床,还有了床上的被子,更有了床上的两个枕头。这难道真是其它爷,为我这个十爷安排的,我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看。况且我也不叫坏蛋,我叫狗蛋。”
除了被子,她的旁边,已无东西可仍。我伸手当着,以防她再度扔东西过来:“你不会,连被子也要扔过来吧?”
她也被我这句话逗笑了,语气竟然也温柔了起来:“那你,还不转过去。”
气氛,诡异地尴尬起来,如这诡异昏暗的山洞。
半天无话中,我俩终于穿回了自己的衣物,遮住了一夜未遮的身体。
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坐在床边,坐在她身旁,说道:“这么说,它们在你身上施展的邪恶魔法,已经被解除了?”
她离开了床,离开了我的身旁,到地上试着走了几步。虽然有些扭捏,如同学步的小孩,但很明显,这双腿,就是一双正常的腿,她已可以走路。
她已不再走路,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笑容。她蹦跶、跳跃了起来:“太好了,我竟然,真的变成人了。狗蛋,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你本来就是人。”看着她高兴,我的心里,竟也弥漫出几丝幸福,“再说,我也没做什么。”
“一定就是你的功劳。”她无比肯定地说道,“这几天,我并没有做过别的什么特殊事情。除了……除了……昨天晚上。”
我深吸一口气,惊讶道:“难不成,解除这种邪恶的魔法,是靠……那种……”
还不待我说完,一个水润柔软的东西,已经贴上了我的嘴唇。
那一刻,我像是吃了蜜,甜甜的、黏黏的;那一刻,我又像是吃了小时候爹爹给我吃过的荔枝,水水的、软软的。
那种感觉,又不完全像是吃蜜或吃荔枝。
对,它什么都不像,它就是它,它有自己独有的味道。
这种味道,胜过我以往吃过的所有味道;这种味道,就是两对唇紧紧贴在一起的味道。
我闭起了眼睛。这种味道,只有闭着眼睛才能享受。
“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映入耳中。
这是什么鬼叫?
甜甜的、黏黏的、水水的、软软的味道,已无法再继续吃下去。我睁开眼睛,朝着声音源头看去,是那两头小青牛,它们怎么进来了:“你们怎么进来了?”
两个愣头愣脑的青牛,嘴里仍然胡乱“哞哞哞”叫个不停,声音跟牛圈里养的牛一样,两者毫无区别。我根本无法听懂它们在说什么。
“你以为所有魔兽都能说话?”她一手拉着我,一手掩着嘴笑道,“它们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吃我做好的饭。今天,我起得晚了,它们等不及,定是进来要饭来了?”
两个青牛,头点得像小鸡啄米,看来它俩虽不会说话,却能听懂人话。
我看着两个愣头愣脑的家伙,问道:“平常也没见你们进来过呀?平常你们不都守在洞口么?”
它俩明显知道我听不懂,也不叫了,均将目光转向了她。
她看着两牛的眼神很不屑,说道:“平常有那些厉害的老家伙在,它俩哪敢进来。不过,它俩既然进来了,那就证明,那些老家伙,都出去了。”
两牛点头,看来她真的知道。
我松开她,走到两头牛跟前,继续问道:“这么说,那条臭龙。不,应该说是你们的二爷,它今天不在。”
两牛点头。
我:“那头老青牛是几爷来着?算来,就叫牛爷吧。这么说,你们牛爷,今天也不在?”
两牛点头。
我:“这么说,你们的猴爷、火凤爷,还有什么其它我没见过的爷,都不在?”
两牛继续点头。
我已不再问它俩,我已不再看它俩。我问的是她:“既然这些爷都不在,既然你已经有腿,我们为什么不逃跑?”
她:“就算只有它俩,我们就能跑掉?你以前,可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我:“若是放在昨天,也许不行。”
她:“那今天呢?”
我:“我已经是三级魔法师,三级的三系魔法师。”
她:“三级很厉害吗?你不怕鼻青脸肿吗?”
我:“它俩并没有比以前的我强多少,若不是仗着人多,不对,若不是仗着牛多,鼻青脸肿的,也许不是我。况且,它俩还是以前的它俩;而我,已不是从前的我。”
她:“你想试试?”
我:“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两头小青牛,听着我们的谈话,已经摆开架势,悄悄地围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