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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雨中漫步

大二下期了,数学系的予柯喜欢上了社会系的陈昭雨,众人皆知的暧昧,陈昭雨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没有答应,没有拒绝,两人如朋友一般的相处,如情侣般的出现各个活动。陈昭雨果然好像恋爱了,予柯生病感冒就问陈昭雨要药,陈昭雨就把常备的感冒药给他。平时予柯知道陈昭雨是好吃嘴就经常买烟的时候买一些小零食送到寝室楼下去给陈昭雨。他陈昭雨其实并不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只是在陌生人应该说是一般人面前不做声。他早已熟知了陈昭雨的性格,并且深深痴迷于她的“天然”。

予柯不是校篮球队的,但同样喜欢打篮球,至于和陈昭雨怎么热络起来的,陈昭雨只是因为和高天云走得近混了个眼熟吧。这个问题,陈昭雨也记不清,反正两人就在别人的起哄中,成对地出出入入,毫不避讳。快两年了,陈昭雨的为人也被所有人都看得那么透明,爱憎非常分明,颇有梁山好汉的个性,对有些人来说陈昭雨就是“凉山好汉”。所以,这所《诚仁大学》的“社会系”的确是陈昭雨的最佳选择。

班上有个挺坦荡的东北男孩儿,和陈昭雨很聊得来,总是二逼的大颂******的诗歌,陈昭雨哈哈地笑着,很欣赏那种豪情。在一个午后,东北男孩和陈昭雨在学校的小河边上溜食儿,讨论着他们小组共同做的社会调差项目,因为陈昭雨要调查美食借口去吃各种小吃,东北男孩就和她一组了,说是陈昭雨有趣。就因为这样,打着做调查的旗号,整整一个星期,整个小组四个人就没上过课,各自吃喝玩乐,其他两个也是女生,也有男朋友,东北男孩儿有点羞涩就和最哥们的陈昭雨一起。其中也穿插了几次,予柯的同行。虽然主要是吃,但是组里每个人也没耽搁调查。一个星期后,陈昭雨作为组长提交的调查报告也获得了系上社会调查的第一名,小组就在饭店吃了顿庆功宴。饭后,走在小河边上,陈昭雨心情很好。因为和东北男孩儿一起的缘故吧,她随口颂到“************,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东北男孩儿立马接道“美食更是诱人”,渲染好氛围后,嬉笑对陈昭雨说道“小雨不惜窈窕!”。两人追逐起来,这幕幕都被一位沉默的观众看在眼里,酸在心里。看着往前追逐的人,予柯站在原地,没有跟上,也没有回去。一会儿下雨了,那黄昏的雨点挺细,可能是被太阳的温度减瘦了,不是特别密集,但有点急。河边上散步的人都开始跑起来,东北男孩儿也随波逐流起来,陈昭雨笑笑,悠然地散着步,享受着雨水的洗礼。然后东北男孩勉强跟随了,不时拨拨头发,似懂非懂地说了一句“你果然是绿色无公害。”往回走的两人,靠得不近,当然也不远,只是一个很投入,一个有点呆。在雨水中,阳光反射出一道彩虹,彩虹的后面是雨中泰然的予柯。这个画面可能只对陈昭雨来说很美。三人驻足,不均等地分布在彩虹两边。后来呢?后来,东北男孩儿大气地独自回寝,予柯陪陈昭雨漫步回了陈昭雨的寝室,然后特期待地跨步回寝给陈昭雨发MSN。逗比的三人,手机都进水了,不过都挺从容。

东北男孩儿有一丝醋意,但他想呢,小雨是他的“哥们”,而予柯名义上是小雨的男朋友,虽然陈昭雨从未承认,却从未否定,而一切显然是事实。他也问过陈昭雨,但小雨说她也不确定。可能就是那句,男女之间是没有纯真友谊的吧。明确自己与陈昭雨之间的关系后,也挺替陈昭雨高兴的,至少那个画面里,他和她的确很唯美。他确信他和小雨之间的友谊依然,这是不受他们相互的任何亲人朋友影响的。想着想着,他又拨拨头发上的水,回到寝室去,被室友嘲笑道“老天还是公平的,让你陪美女一周,拿大奖,还吃吃庆功宴,这场雨就是给你的警告啊!”东北男孩儿一边用毛巾擦着水,一边应道:“什么警告?”瞥都没瞥室友一眼。室友翘着二郎腿,坐在下铺的床上抽着烟,轻蔑地说“那数学系的可还算是个风云人物。”东北男孩儿快速换完湿衣服,扔在厕所的桶里,出来接过另一个室友的烟,点起来。“予柯吗?那家伙和小雨挺般配的。”东北男孩儿抽了两口烟后,吐着烟圈说道。“般配?”室友调戏道,“挺纯真的友谊嘛。”东北男孩儿说:“陈昭雨和我御斌就是这么纯!”御斌二逼但简洁明确的一句话结束了几个“纯爷们”的严肃谈话。

那场雨过后,予柯和陈昭雨就是毫无疑问的情侣了,没有直接的告白,也没有羞涩的应允。才过了两天,予柯直接在寝室宿舍找到了御斌,原由是约他一起打篮球。御斌的兄弟们也再没有其他话,自从上次御斌那句“陈昭雨和我御斌就是这么纯!”。然而他们也并没有放下对予柯的防备,就连御斌自己也没有。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一起从陈昭雨的宿舍楼下一起出发。一路上,陈昭雨和予柯平淡地搭着话,倒是和御斌一直抢球打玩。陈昭雨和御斌追逐三五米就停下来等予柯,予柯也走得很快。到了球场,其他的队友早到了,这是一场社会系和数学系的球赛。两边都没有其他的拉拉队员,共同的就只是陈昭雨。陈昭雨在场边席地坐下,那是她的风格,看见她的自然,大家都很舒服。陈昭雨安静地观看着这场顺畅,没有火药味的友谊赛。因为予柯和御斌都没有任何不和的表现,反而像朋友一样。周末的篮球场还是因为一群帅哥们矫健的英姿而有了很多注目,稀疏地围观人群中,陈昭雨在这群帅哥的眼中依然超凡脱俗。可能是高天云当初对她那“天然,绿色无公害”的特别评价吧。裁判两个系各有一个,最后平分的时候球在予柯手上,没有抢投。双方愉快散去,社会系的都摸摸陈昭雨的短发和她告别。数学系的都一一和予柯打过招呼后才走。三人早已计划好去校门外的烧烤摊吃烧烤,都很愉快。“怎么不投?”御斌口气愉悦地教陈昭雨转着篮球随口问道。予柯一边帮陈昭雨护着指尖旋转的篮球,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你没用功。”两人默契地泯笑着,三人都没注意脚下。陈昭雨一脚踩空在林荫小道的空地砖处,“啊!”的一声短促尖叫后,陈昭雨坐在了地上。两人惊讶后,立马将她拉起来,穿着超短裤的陈昭雨大腿上沾了许多灰尘,还没等予柯和御斌为是否伸手帮她擦而尴尬,陈昭雨就快速地拍了拍,往前面走了,脸有些红。御斌和予柯跟上,予柯轻声问着,有没有事。陈昭雨大声说:“没有!没那么矫情!”御斌又大笑起来“是的,是的,小雨可是凉山好汉!关键还是,我俩比你高那么多,天塌下来也是我们顶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予柯也笑出了声。陈昭雨翻了个白眼,背着手对两人说:“是啊,长得高当然是有用的,比如换灯泡啊,擦窗户啊,扫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啊~~~”三人去吃了烧烤,喝了些果啤,所以予柯和御斌都在心里记下了:陈昭雨对酒精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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