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总是满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人情,自认为只要自己不欠任何人就行了,至于其它的,与她何干,可是日子越久慢慢的就会发现,那怕你独善其身,有些个人情,它会自动的爬到你的头上来。
这就是所谓的生活吧。
而她现在正在努力的适应着。
两人叫了一个包厢,安静的夹着饭菜,黎苏落吃了一小口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听说前段时间你被魏家那位大小姐给刁难了。”魏未的名声,在贵圈里是出了名的嚣张。可却善于伪装,迷惑人心,虚伪的让人看了有点恶心。
“还好吧。”那个女人,宁锦絮的双眼一沉,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名媛吗?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好像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为了能够进入上流贵圈而奋斗,只是不知那样乌烟瘴气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好的。皇家学院培养的出来的名媛,也不过如此。
“呵呵。”黎苏落爽朗的笑声响起,“是不是感觉对我们这些千金小姐的身份和素质不屑。”她也非常的讨厌这样的生活。“你知道宁九吗?”
宁锦絮道:“宁九?”
“是啊,那个人大概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最幸福,宁锦絮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只是静静的听着,宁九是z市医学世家的大小姐,从一出生就集万千宠于一身,在一周岁时认识了三少楚涟泽,从此就被圈养了,说是圈养,其实她的生活羡煞旁人,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的雨,如果说魏未是嚣张,那么她就可以用跋扈来形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傲慢无礼,几乎所有的不好形容词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可是偏偏三少宠的不得了,帝都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我见过一面。”黎苏落一脸的自嘲,“她是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人,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快乐,那么非她莫属了。”
宁九的毒舌与嚣张,只是建立在自卫上,她从不主动攻击暗算别人,高兴的时候就哈哈大笑,不高兴的时候一脸委屈,不到一个时辰三少就会为她出气,将她逗笑。
在她的世界里喜欢就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那时黎苏落有着说不出来的羡慕,她真是一个幸运的女孩,良好的出身,独宠她的未婚夫,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好运都降临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原来有种爱情叫“楚涟泽和宁九。”
静静的听完,宁锦絮还是不这么懂黎苏落讲这个的意思,她的疑惑一切都表现在脸上,单纯的让人一眼就能看穿,黎苏落笑了笑,“你是不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就对了,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你讲这个。”
在这个世界上,黎苏落遇见过两个女孩,一个是宁九,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宁锦絮,她们都拥有着一双纯粹而又干净的眼眸,她只是希望这两个姑娘可以一直如此清澈到底下去,这样她就能在心中感觉到一丝的自我安慰,不是所有的人在经历过人世间的洗礼后,就会变得丑陋不堪,还是有人洗尽了污渍,变得干净明亮。
有了黎苏落这个朋友,c市的一个月过的很平静,除了欧阳泪时不时的压戏外,一切都还算正常,他的压戏只会让她学会如何在逆境中茁壮成长,并没有什么坏处。魏家的那位大小姐也没有出现过,眨眼就快要到春节了,剧组早早就放了假,大家都收拾着东西,各奔东西了。
和魏末辞别后,赵雅开着车两人就自行的回了g市,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冷冽的寒风凛冽刺骨,让她时不时的有些想念着那个人的怀抱。
走的时候,c市下了一场大雪,冷的路上的行人直打哆嗦,没过两个小时,雪花都已经踮起脚后跟了,高速路上由于车速比较快,地面打滑,已经出了几起事故了,无奈的情况下,将暂时封路,她们被堵在了路上,动弹不得。山区路段,信号本就不是太好,雪雾天更是没有了信号,她们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
刚刚开始还好,还能坐的住,越是到了后面,路上的人群就开始躁动起来了,走的时候,她们并没有带太多的食物和水,只够两人中午一顿。
宁锦絮的小手覆上赵雅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便昏昏入睡去了,宁锦絮不急,赵雅更是不急,两人开着空调,将车从内锁上后,闭目眼神。路上铲雪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行动了,过不了多久,她们就可以离开了,只是人们往往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有着一股害怕的心里。
大约不知睡了多久,被轻轻的敲窗声闹醒,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中看见了前面的赵雅在和她人说什么,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摇下车窗,两人四目相对。
“温雅。”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温婉可人,身为温家大小姐的她,总是懂得如何做好一位名媛,待人彬彬有礼,进退有度。只要是听了一遍的,就都能记住她的声音。
她的小脸被冻的通红,眼神扑朔迷离,两只小手在嘴边不停的哈气,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锦絮,是你真巧。”拘谨有礼,她们之间仿佛隔了一条长长的河,怎么也无法跨越。
她的背影总能让宁锦絮想起那些年g大的怀抱,当年的穆遂煌身上就像有一根刺一样,她一靠近,就扎的她体无完肤,伤的遍体淋漓,她总是说她傻,有那么好的一个夜爵不要,为何偏偏要浪费时间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身上。
她傻,她岂不是更傻。
当夜爵追求她,她是夜爵的女朋友的消息在整个g大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她却能笑得一脸灿烂的说,“我也喜欢夜爵,我们公平竞争。”
“她刚刚和你说了什么?”看着那个背影,轻声低问。
赵雅向窗外看了一眼,道:“说是要买点食物,大概是走的匆忙,没有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