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宁锦絮第一次遇见山,从小来,黎璃爱极了金庸笔下的小龙女和杨过,她说总有那么一天,会有一个属于黎璃的杨过出现,那时她们便一起回到古墓,过着没有猜忌,没有妒忌,没有心机的二人世界,你眼中有我,而我眼中只有你。
现实生活中没有古墓这个地方,但却是有c市的山林,在山的最高处,盖一栋房子,房子的四周花草树木环绕,早上一起床打开窗,就能闻见大自然的气息。宁锦絮依旧还记得黎璃再说起这一段时,她眼里那永无止境的羡慕,刺眼的很。
带着心中的那份梦想,于是宁锦絮就一直爬啊爬啊,向着那最高峰走去。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也就不会知道哪里的危险,蛇虫蚂蚁,野兽居多。路边那些“前方动物出没地段,谨慎爬行。”的提醒语,早已被高耸入云的树木挡住了八九分。
宁锦絮自顾着山顶的美景,哪蔚蓝的天空于山边交际重合在一起,划出了一条条美丽的波浪线条。脚下一条青蛇快速跑过,在她那细嫩的脚踝上留下了一对大大的牙印,一阵眩晕瞬间席娟而来。那时她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了黎璃,她来接她了。
等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帐篷里了,脚踝上已经上了药被包扎好了。挪动时还有点生疼,温雅贴心的给她端来了饭菜。可她那眼中的红肿却是骗不了任何人。
温雅将手中的筷子递了过来,道,“锦絮,你知道吗?这是第一次看见那个从小到大疼爱我的夜爵哥哥,对着我发火怒吼,就是因为不小心弄丢了你。”忍不住的有些自嘲,“你可真是好命,当找到你的那一刻,他居然想都没有想,不顾自己夜家大少爷的身份,亲自蹲下为你吸毒,还一步一步的将你背下山,一点也不想假手于他人。”
“就连我在一旁看的都有些不忍心想要劝劝你,接受他吧,可明明说好的公平竞争,是不是一开始我就输了,情这个东西,还真是磨人。”
宁锦絮看了一眼一旁的穆遂煌,对着夜爵点点头,道:“好啊。”
两人来到后花园中,宁锦絮站在那秋千旁,无聊的摇晃着那空荡荡的座椅,这样有些孩子气的她,夜爵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宁锦絮素雅淡然,安安静静的,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不在她眼里,她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风景的人。
看来她过的很好。
“听说你受伤了,好点了吗?”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宁锦絮笑了笑,“谢谢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是吗?看来他把你照顾的很好”夜爵不动声色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是飘忽不定,过了两分钟道,“温雅她,想和我离婚。”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来找她,只是一想到那个温润尔雅的,凡事总能进退有步的姑娘满脸的泪痕,对着他说,“夜爵哥哥,我不想做你的妻子了,我们就这样散了吧,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解脱。”他的心就有股莫名其妙的烦躁。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想起了曾经她们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就过来瞧瞧了。
宁锦絮一愣,“那你呢?”那个女孩,不是历经千辛万苦的都想要做他的新娘吗?
“我?”夜爵有些疑问?
“你想要离婚吗?”青梅竹马的感情,五年的相处与陪伴,宁锦絮不信他夜爵就没有一点点的动心。曾经的他是那么的阳光充满活力。有着一颗热情似火乐观向上的心,一个人无论这么改变,他的本质都不会改变的。
“我不知道,”夜爵的思绪被拉的很远很远,想起了第一次见温雅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牵起他的手,“夜爵哥哥,你长的可真好看。”,也想起来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陪着他,抱着他的怀抱,有一丝的让人贪恋,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抱过她了。
她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将两家的长辈哄的笑呵呵的,也总是那么的无微不至,毫不厌烦伺候着将喝醉的他,将那些脏的舞污渍处理的干干净净,她不求回报的付出,他享受的心安理得,都快要忘了,她是温家的大小姐,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
“夜爵,凡事跟着心走。”他这样子是不是已经动情了。
“跟着心走?”夜爵不明,怎样才能算是跟着心走呢?当年他就是跟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在眼前的这个女孩身上丢了心,现在她却告诉他,跟着心走。这么久了,自从眼前的她不要他的心后,他都已经忘了他的心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试试吧,给她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宁锦絮知道,她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的,当初她又何曾给过他机会,试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就像她和穆遂煌之间,一直以来好像她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都是他在不停的付出呵护着。
试一试,夜爵想了想,遥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天空,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这寂静的夜晚,嘴角浮起一抹轻笑,“看来有人坐不住了。”眼神示意着宁锦絮向后看去,在月光的照耀下,穆遂煌的身影被拉的很长,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这样的他还真有点可爱。
转而又迎上夜爵的眼睛,她笑起来很好看,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靓丽感,看起来很是舒服,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然而却不是为了他。
“我走了,希望以后我们能做朋友。”g大的两年,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在路过穆遂煌身旁时,夜爵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隐忍,心情不由的大好,当年你插入了他们的生活,带走了他的希望,现在的你也会知道怕了吗?
怕就对了,他永远都不会告诉这个男人,当年的她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切都只是人们的以讹传讹罢了。这就算报了当年的一拳之仇吧!